第九章 小鬼子打來了

作品:《抗戰之彈指戰神

    余汕聽花信說小鬼子來了,語氣肯定,有些詫異,就問:「你怎麼知道小鬼子來了?」

    花信說:「山寨里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除了小鬼子,還能是什麼鬼,這跟雲獅脫不了干係,也就三幾天前,雲獅就帶著底下的兄弟劫了鬼子兵的糧草輜重,小鬼子哪能不打回來?」

    余汕哦一聲說:「咦,這麼說,這雲獅倒是夠膽量。」

    花信不屑地說:「膽量個屁,雲獅是個奴顏卑乞的傢伙,這都是他和小鬼子的陰謀,他騙得了雲虎,騙不了我,雲虎充其量就是個傻瓜,被雲獅賣了還幫他數錢。」

    「這話怎麼說?」

    「鬼子兵為了攻打百餘里外的金蓮縣,這些物資是作為鬼子兵的給養的,而木棉縣、金蓮縣和土蓉縣三城形成了一個黑三角區,我抗日隊伍也在這三角地區蝴蝶峽里設有隱秘的流動據點,鬼子兵是怕游擊隊劫了他們的物資,才跟雲獅骯髒一氣,明說是雲獅劫了小鬼子的物資,實際上是為了利用雲獅幫他們秘密運輸物資才對。」

    「那小鬼子是不是答應給雲獅什麼好處了?」

    「小鬼子以埅雲山寨劫了他們的糧草輜重資為由——其實說穿了,小鬼子要打強盜窩哪用什麼理由,只不過為了幫雲獅取代雲虎的地位,然後把山寨做為小鬼子的據點而已。」

    「這雲獅是想當老大想瘋了,就算他做了山寨的老大,最終也是小鬼子的傀儡,唉,強盜要是做起漢奸來,老百姓就更苦了。」

    「去他的,反正小鬼子的炸彈炸不到這地牢裡來,雖近在咫尺,卻如天地隔,這兒安全的很。」

    地牢外,腦袋上面的子彈在飛,地牢內,余汕和花信卻像一對纏綿的地鼠,幸福的地鼠,管他外面炮火紛飛,我自卿卿,我自纏綿。

    「花信,你真的成了雲虎的壓寨夫人了?」

    「你算是撿著大便宜了,雲虎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壞,他也是個重情義的男人。」

    「我相信你。」余汕抱緊了花信,兩人如漆似膠,纏纏綿綿,餓了就吃麵餅,累了就相擁而眠,估摸著已過三天,余汕說:「花信,我們得出去了,不然,我倆快要變成楊過和小龍女了。」

    花信說:「楊過和小龍女是誰?」

    余汕說:「是金庸筆下的人物,一對逍遙江湖的有情人。」

    花信說:「金庸又是誰?」

    余汕說:「是著名的武俠小說作家,這些待以後我才慢慢告訴你吧。」

    花信嗯一聲說:「我也想出去,地牢外的石門內外有開關,我倒知道機關在哪,只是,這道鐵門的門鎖很是牢固,地牢裡又沒有什麼工具,看來是出不去了。」

    余汕牽起花信的手說:「我有辦法。」

    花信雖弄不懂余汕要搞什麼古怪,但被他握著的手感覺瓷實瓷實的,心裡十分踏實,她相信他能弄開門鎖。

    花信把那十一箱金銀珠寶蓋好,說這些珠寶放在這最安全不過了,今後可以回來取,然後雙雙退出了地洞,蓋好木板,掩蓋上泥土,走出中空牆,把磚塊重新堵上,向地牢的鐵門走去。

    兩人剛靠近鐵門,就聽到外面石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眼前一陣光亮,花信手中的蠟燭被氣流撲滅,兩人趕緊退了回去。花信說:「看來雲獅成功了,雲虎肯定完蛋了。」

    余汕瞪大了眼睛,緊盯著門口,此時,他瞧見了唐發,他正扭著一個魁梧的身影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名握著步槍。唐發一打開鐵門,就像推余汕進地牢一模一樣地把一個人推了進來。那人一躺到,唐發就迅速地鎖上門,跟鬼子兵一起走了,地牢裡又是一片黑暗。

    余汕不得不佩服花信的預感,或者是判斷力,或許這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像狗一樣被丟進來的正是埅雲山的第一把手雲虎。

    雲虎倒在地牢裡奄奄一息,遍體鱗傷。花信看了一眼,附在余汕的耳畔小聲說:「不可一世的強盜首領,如今也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這地牢原本就前現任大當家,也就是雲虎爹挖的,原來是為了埋葬自己兒子。」

    余汕走過去察看他的傷勢,雲虎的確體無完膚,右大腿中了一槍,還有幾處刀傷,血水浸透了整個大腿。余汕說:「如果不把這子彈頭挑出來,他的大腿內部就會壞疽糜爛,引發敗血症而死。」

    花信說:「那怎麼辦,這裡可是什麼工具都沒有?」

    余汕說:「得想想辦法了,這雲虎雖糊塗,但他能做到誓死抵抗小鬼子,這種頑強的精神就值得人敬佩,也算抗日英雄,咱們得救救他。」

    在余汕和花信正一籌莫展的當兒,雲虎突然睜開了眼,神智還算清醒,只見他扭了扭身子,意欲坐起,余汕忙把他扶坐起來。雲虎伸手從靴子裡抽出了一把匕首,顫巍巍遞給了余汕。余汕接過匕首,花信舉著蠟燭湊近雲虎。

    余汕也沒多想,一把撕開雲虎的褲子,舉刀在蠟燭上燒了燒,算是消毒了,然後手起刀落,乾脆利落,一點也不含糊,迅速挑開包裹著箭頭四周的肌肉。


    雲虎只悶哼了幾聲,子彈頭很快就被余汕挑了出來。

    雲虎真的是條漢子,抗痛能力特別強。

    余汕的動作之所以這麼嫻熟,這得益於他在「十三粒蝦」腸粉店打工,店裡的豬肉大多是余汕切的,每當老闆罵他的時候,他就把脾氣發泄在豬肉上,拼命地剮豬肉,就像剮老闆身上的肉一樣。

    但剮豬肉不等於剮人肉,管他的呢,反正不是自己的肉,余汕雖膽小,但也有惡作劇的時候。

    余汕一時感覺自己很了不起,一個外賣仔也能給人做手術,而且揮刀自如,這得感謝張春深了,要不是他把超能力傳輸給了自己,得到了他的精魂,外賣仔還只能是外賣仔。

    儘管張春深已離開他倆的共同體,也就是高昊添的身體,但把精髓都留給了他,余汕開始感激張春深,從頭到腳都感激。

    雖然子彈頭挑出來了,但沒有金瘡藥和消炎藥,雲虎的傷口還在流血,生命還是岌岌可危。花信畢竟做過雲虎的壓寨夫人,如果不是雲獅,他對她還是不錯的,所以心裡有些著急。余汕見花信著急,也跟著急說:「看來,我們得趕緊出去了,要給他敷藥才行。」

    花信說好。余汕半蹲著,隨手在地上摸起了一顆小石子,朝鐵門的方向彈了過去,叮噹一聲脆響,鐵門上的鎖頭應聲掉落。

    在一旁站著的花信見余汕彈顆小石子,就隨隨便便就把門鎖打開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驚呆了,而讓花信更為吃驚的還在後頭。

    此時,余汕正用右手扶住雲虎的腰,左手不經意按在了雲虎的傷口,頓時冒出了淡淡的灰煙。

    花信驚叫了一聲說:「余汕,你到底在搞什麼?大當家的腿冒煙了。」

    余汕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只見自己手掌滑過的地方,果真淡煙輕氣,更讓自己胸膛鼓盪的是,雲虎腿上的傷口竟然收攏了,而且,癒合了。

    花信趕緊蹲下細看,雲虎的傷口不但痊癒,而且,那些縱橫交錯的刀傷也了無痕跡,一點疤痕也沒有。

    花信吃驚,余汕也如墜夢裡,想不到自己的手具有修復傷口的能力,比起那些去疤痕整容美容的醫院還要便捷,且不用手術,不用藥物,更無毒副作用。

    最重要的是,不用付高昂的醫藥費。

    花信撫摸著雲虎的大腿,讚嘆連連,然後瞪大眼睛瞧著余汕,這個跟自己如漆似膠,纏綿了三天三夜的男子竟然不是凡人,分明是神仙好不好。

    雲虎的傷口已癒合,人立馬就活了,一把推開余汕,踉蹌著站了起來,然後單膝跪下,向余汕拱手行禮說:「我雲虎有眼不識泰山,三天前得罪了少英雄,還請多多包涵。」

    余汕扶起雲虎說:「過去的就別提了,你能誓死抗日,就值得我敬佩。」

    雲虎說:「謝謝你的寬宏大度,我雲虎沒齒難忘。」

    兩人突然惺惺惜惺惺,花信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就說:「好了,瞧你倆大男人的扭扭捏捏,快離開這兒吧。」

    三人剛走出鐵門,石門砰一聲就被打開了,外面的光線照了進來,地牢裡亮起來,進來了一小隊鬼子兵,走在前頭的竟是雲獅,緊跟著他的是唐發,余汕等仨不得不退了回來。

    雲獅大搖大擺走了過來,指著雲虎哈哈大笑說:「沒想到大哥也會有今日,虎落平陽了吧。」

    雲虎大怒,破口大罵:「雲獅你這反骨仔,你不配叫我大哥,我視你如手足,你平時做的那些破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帶著弟兄們打家劫舍,壞事干盡,我要不是念在當年你娘救過我一命,我才睜隻眼閉隻眼,不然,你以為你能活到今日。」

    雲獅說:「廢話少說,我喚你一聲大哥是因為咱們稱兄道弟過,你錯就錯在忘了咱們是強盜,你說強盜有好人的嗎?你不配當我的大哥,不配當我們的頭頭。」

    雲虎說:「你想當埅雲山的頭頭,我可以讓給你,但你勾結日本人,這就是數典忘祖,就是叛徒,漢奸賣國賊。」

    雲獅說:「我跟著你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只有跟著日本人,我才能享受榮華富貴,你瞧瞧,我現在已木棉縣保安大隊的大隊長了,我想怎樣就怎樣,誰也別想阻擋我的富貴路。」

    雲虎說:「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厚顏無恥,奴顏婢膝,算我看錯你了。」

    花信說:「虎哥,咱們跟他們拼了,大不了一死。」

    「咦,你這小娘們還在這呢,不怕實話跟你說,其實我早就對你的美色垂涎三尺了,礙於雲虎在,我才使了個離間計,把你關了進來。」

    「你可別亂來,花信名義上是我的壓寨夫人,實際上我碰都沒碰她一下,她還是女兒身。」雲虎氣得渾身哆嗦起來,吼道:「其實,我把她關進來是為了保護她,也是權宜之計,因為我早就看出了你的陰謀詭計,只是一時還沒找著證據。」

    「你傻啊,放著這麼個漂亮的女人不享用,老天都不會原諒你。」雲獅一臉壞笑說:「謝謝大哥了,我知道你是要把她讓我的了。」

    雲獅淫笑著,一步一步逼近了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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