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

    艾瑪開了免提，在騎車，葉默的聽力極好。電話里傳來了艾麗斯的聲音。

    「在。正前往餐廳……」

    「你的帥大叔也在？」

    「在。」艾瑪瞟了葉默一眼，點頭。

    小有趣的樣子，打電話還點頭。

    「學區樓，過來接我。」

    「你的車子大叔騎著。好吧，我們馬上過來，就在附近……」艾瑪掛斷電話，停下車：「艾麗斯在教學樓，我們接她一下。就在旁邊。」

    「行。」

    跟著艾瑪，穿過一條有很多松鼠的步道。

    遠遠的，艾瑪看見了艾麗斯：「在那。」

    四月，陽光明媚的中午，艾麗斯脫掉了外套，單薄的白色毛衣包裹，承托出完美的身材曲線。起碼170的身高，窈窕、性感、長發，大美妞一個。

    「嗨，大叔。」艾麗斯嘴角輕笑，跟著艾瑪喊道。

    「我很老？」葉默習慣地摸了摸下巴的鬍渣。

    「我只能跟著小艾瑪稱呼，否則小艾瑪會稱呼我阿姨。」艾麗斯說著坐到了自行車後座，扶著葉默的肩膀，道：「出發。我早餐沒吃，餓的已經沒有了感覺。」

    「坐穩了。」葉默提醒一聲，出發：「哪個餐廳？」

    「隨便。」艾麗斯道。

    艾瑪騎在葉默旁邊，道：「貝克羅克餐廳怎麼樣？那裡的披薩非常不錯。」

    「ok。」

    貝克羅克餐廳已經人滿為患，排起了長隊。

    葉默他們來的晚了，排在最後面的，但是不一會，他們後面隊伍也排起了隊伍。

    葉默對吃的方面沒什麼要求，而且厭煩排隊，無聊著，雙手就摁在了艾瑪的頭上，她矮，估計是160的身高，按著頭剛好合適。

    「你們看過葡萄……」艾麗斯排在前頭，估計吃到東西還得十幾分鐘，轉過身，看葉默的下巴杵在艾瑪的頭上，不由瞪大了眼睛：「你們……」

    「什麼？」艾瑪問道。

    「你們戀愛了？」

    「什麼？」這次是葉默發出的疑惑。

    「沒有。」艾瑪縮下腦袋。

    「我女兒。」葉默笑著，揉了她的頭髮。

    「煩得很。」艾瑪拍打葉默的手，道：「我認的教父。」

    艾麗斯腦殼被門擠了，好久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兩三秒鐘：「好吧，我接受你們的解釋。」

    「真的。」艾瑪抬頭看看艾麗斯，又看向葉默：「爸爸。」

    「咋子？」

    「證明我們的關係。」艾瑪梳理起耳邊髮髻，低下頭：「你的年齡，我們做情侶並不合適。我想你做我的父親……」

    「這得問問你母親的……」葉默只想開個玩笑，之前讓艾瑪叫自己『爸爸』也是一個玩笑，她當真了？

    艾瑪崔著頭：「不答應就算了。」

    「好。」

    人與人的緣分三兩句話說不清楚。有的人一見鍾情，卻是情難善終。有的人天生冤家，卻又相伴一生。也有人，初見便生出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葉默和艾瑪……

    艾瑪從小沒有見過父親，渴望父愛。也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艾瑪其實有點自閉，只和葉默在一起的時候，她感到放鬆，才展露天性，看上去過分活潑開朗的樣子。這是小女孩渴望得到大人的關注、關愛……

    葉默，只對漂亮性感的女人感興趣，比如艾麗斯這一類型。初見艾瑪的印象相當不好，可也因為沒有『邪惡』念頭，相處起來輕鬆愉快。再有第二次見面的印象大改觀，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葉小萌……其實，有女兒的感覺也相當不錯。

    雖然說葉默的年齡還不大，自我感覺不大，不過稍微留點鬍渣的他就算被說四十歲也毫不過分。但此時的心情，莫名開心、愉悅，甜滋滋的。

    然而，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真能成為父女，或永遠保持純潔的友誼？

    葉默看到竊笑的艾瑪，兩顆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滾動出眼淚。內心有說不出的悸動……不想了。反正，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歪門邪念，認個女兒又不吃虧，還賺。

    「當爹的感覺……還行。」葉默傻樂起來，說不出的滋味，太夢幻了。

    艾瑪表情害羞，嘴角抿著笑容，偷偷擦乾淨眼淚：「有爸的感覺，也好。」

    旁邊，局外人的艾麗斯雙手互搓著手背，不寒而慄，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們兩個，顧忌下我的感受如何？」

    「好。」葉默悠然地打起響指，開始了東張西望：「你們學院美女挺多？」

    「你該不會想在學院裡給艾瑪找個的教母？」

    「感情這種東西，說來就……」葉默目光跟隨了旁邊路邊的長腿美妞：「來的……」

    艾麗斯把小艾瑪抱在了懷裡，警惕地看著葉默，一直到他收回目光：「我覺得，關於教父，你還得認真仔細的考慮。」

    「考慮什麼？」

    「這個大叔，不靠譜。」

    一會的時間，他們已經排到了最裡面，在剛剛空出的位置坐下。

    點了餐，艾瑪坐在葉默對面，一手杵著下巴：「也是。他看上去好色……之前就在勾搭幾個美女學生。」

    「幾個？」艾麗斯一臉驚呆了的表情。

    「三個。」

    葉默雙手捂臉，對艾瑪又有了新的認知。單純如白紙，連艾麗斯話里的潛台詞都聽不出來：「別教壞了我的女兒。」

    艾瑪搖頭，看著葉默：「我聽得出艾麗斯的潛台詞，只覺得不好笑，沒有搭理。還有你之前的話，我也聽得出來。」

    「什麼話？」

    「你要問我的媽媽。」

    「嗯？」葉默頗為無語。

    艾麗斯一手摟著艾瑪的肩膀，止不住的笑出聲來。

    吃過午餐，艾瑪連續打了幾個電話，要把葉默介紹給她的朋友：「我的幾個好朋友，也是合伙人，一起租賃的葡萄園。」

    「有幾個？」

    「五個。我、艾麗斯、珍妮、阿娃、勞倫。珍妮是中國留學生，中國名字叫劉淑芬……」

    「淑芬……」葉默想起了一首歌。

    艾麗斯繼續坐在自行車後座，道：「葉叔，艾瑪可是最單純的小姑娘，你不許欺負她。」

    「你看我像壞人？」葉默問道。

    「總之不像好人。看你盯著漂亮女生的眼神，好像冬天裡的惡狼，饑渴。」

    「這是天性，和道德無關。我只當艾瑪是妹妹，現在是女兒，我的年齡大了她一倍。我從來不招惹單純的女孩。而且，我只喜歡漂亮豐滿性感類型的女人，比如說你……我會用欣賞的目光多看你兩眼，也僅此而已。」

    「你倒是坦誠。」

    「這可能是我最大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