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腌臢事

作品:《魚丸配金湯

    測試廣告1「誠哥,人家把清白身子都給了你,你什麼時候迎我進門啊?」

    「寶貝,別急,這會休妻也沒個由頭啊。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怎麼不急,我們天天這麼偷偷摸摸的像什麼話啊?人家幾次翻牆把手都磨破了。」

    「喏,寶貝,這是我今兒才買的蜂蜜手蠟,趙氏我都沒給她,安娘也沒,專門給你買的,就是看著我寶貝手破了,心疼來著。」

    「張記百貨的東西,我在佟氏那都拿了兩盒了。」

    「那怎麼一樣,這一盒裡面可是裝著我的真心啊,喏,我把一顆真心給你了,來給爺親個……唔……說起來,你天天這麼來,沒人發現吧?」

    「怎麼可能發現得了?我把作坊的人都引開了,可恨那個春棉,只聽張玉嵐、張玉莞那兩姐妹的,不給我後門鑰匙。對了,我們到客棧住著不舒心些?你天天躲張義信不煩啊?」

    「永陽縣暫時回不去啊,老東西家裡也住不下,趙氏幾個又鬧著住這,還有金枝要定親這也體面啊,再說,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探明白呢。」

    「鬧啥鬧,要是我,早將這房子拽到手裡了。」

    「知道,我寶貝最厲害了!我可聽說張義信是要讓你嫁給林忠義的,那林忠義對你也有意思——」

    「是啊——你知道我為了你犧牲了多少嗎?我本想著把這房子拿到手再同意和那個啞巴成親的——哎喲,別啃我,只是假意成親罷了,房契到我手,再給他下個毒,讓他徹底閉嘴。」

    裡面的談論聲暫時告了一個段落,許是女人被男人激起興致,兩人的喘息又重了起來。

    而站在外面的張義信,面有憤色,旁邊的林忠義更是捏緊拳頭,眼帶怒火,快速來到門前,用肩膀就開始頂門,不多時就頂開了門,弄出的動靜不僅驚動了裡面的野鴛鴦,主屋裡也有人打著燈籠走了出來。

    「誰?」屋裡和屋外同時問起來。

    屋外的人是張伯禮,身後還跟著趙氏、安娘和幾個丫鬟,正打著燈籠往快步朝這邊走來,剛走近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張義誠從雜物房裡出來。

    「三叔?老爺?」趙氏驚呼出聲。

    「三弟?」張義誠看著張義信幾人,下意識的想攔著他們往雜物房裡去,哪知蓮蓉的動作更快,裡面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尖叫:「你要幹什麼?」

    不多時就見蓮蓉拽著陳巧玲出來了,同樣的衣衫不整,臉上還有紅潮色。

    衣衫不整的男女獨處一室,雜物房內還傳出些許腥味,趙氏等人馬上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張義信沒有看張義誠一樣,也沒讓蓮蓉鬆手,握緊林忠義的手丟下一句:「想讓我叫村長來還是族長來?」然後不再言語,沉默地抬步朝向主屋。

    林忠義雖不能言語,可握緊張義信的手,和怒瞪陳巧玲的雙眼,把他的內心表達的清清楚楚。

    蓮蓉拽著陳巧玲走在兩人身後,仲禮看了眼趙氏,也示意蕪荏跟了上去。張義誠和趙氏幾人神色不一,也只能無奈的跟在後面去了主屋。

    到了主屋,張義信打量了下屋內,屋中擺了張八仙桌,上面放著一副大貳,散亂的放著,一看就知道有幾人剛在打牌。屋內還燒著烘籠,隨處都是瓜子殼、花生殼,烘籠附近還散著幾張已經燒的只剩半張的書頁,烘籠旁的桌上有一本殘破的書,封面寫著論語注釋幾個字,是仲禮的筆跡。

    「看在爹的份上,這事,我會讓他們守口如瓶,但是,明天便搬走吧,這是莞妞兒的房子,容不下這些骯髒事。你們要住祖宅也好,住客棧也罷,都與我無關,還有,她你也帶走吧,總歸都是你的女人。」

    張義信看著走進屋的張義誠說道,並沒有拐彎抹角。

    「三弟,這事是我和巧玲的不是,但我們是兩情相悅,情不自禁啊,她還未嫁,我也會娶她,哪能說骯髒呢?」

    張義誠以為張義信他們才到,沒有聽到什麼,就想著遮掩事實。

    「呵,要正大光明,還偷偷在雜物房做那腌臢事兒?」林忠義在旁邊手舞足蹈,蓮蓉幫忙翻譯了下他的意思。

    「忠義哥,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喜歡的真的是誠哥啊,是我不對,我該提前和你們說的,可我一個女子怎麼好開口這種事?」

    蓮蓉放開陳巧玲,她連忙躲到張義誠後面,露出一個頭,楚楚可憐,潸然欲淚的衝著林忠義、張義信說道。

    「不必再說了,我當初答應了你哥要照顧你,既然你已經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找到自己的好歸宿,我和忠義也不會攔著,只是當初忠義給你的傳家玉佩就該還他,畢竟那是林家媳婦才能拿著的。」

    張義信正色道,幾年的從軍生活,讓他學得最多的就是堅決果斷。

    「這——」陳巧玲被張義信的冷言冷語震住了,她印象中,就算她在川味、作坊搞出事情,張義信對她都始終是包容的,說話也不似這般疏遠。

    「三弟,這要到年關了,爹娘那裡也擠不下這麼多人啊,我們過了年就走,過了年就走。」

    張義誠穿好衣服,舔著一張笑臉對張義信說道。

    「不必多言,我和你早已寫下斷絕書,你富貴發達時候,我們不想沾你的光,看在往日情分,我也不想用身份地位來強壓於你。讓你們住這麼些日子,已經是看在爹的份上和往日的情誼了。若還不願意搬走,那我只能找來族長、村長斷個公道,直接攆人了,到時候,臉上不好看的可不是我。別忘了,你還是永陽縣的主簿,賴在別人家不走,和偷情被人發現,哪條傳出去對你官聲都不好。」

    張義信斜眼看了下張義誠,不想再聽他的解釋,連陳巧玲哀求的眼神和呼喚都沒有理睬,直接帶著人走出了堂屋。

    走到屋外,又轉過身,在陳巧玲滿懷希望的眼光中,又說了一句:「既然有那麼多下人,把屋子收拾乾淨再走,還有,明天記得讓她把林家的玉佩帶來,否則別怪我找族長來,和你合計合計這段日子的租金。」


    說完,便帶著仲禮等人揚長而去,就算趙氏和也沒有回頭。

    雖說張義信交代了跟去的幾人要守口如瓶,但仲禮覺得這對象不包括自家表哥和妹妹,於是見著張義信回房休息後,就悄悄咪咪的摸到玉莞房裡,找到正和瑞辰商量事情的玉莞,說起今晚的事。

    「什麼?表哥,記得房子收回來時候把那雜物房拆了,床拆了當柴燒!那些東西物什都拿走,別讓我看著!什麼人啊?」

    玉莞聽完第一反應就是拆了雜物房,那雖然堆著雜物,但玉莞有時還是在那小憩,經常在那泡茶喝的,當作茶水間的,想著張義誠和陳巧玲在那做那種事就膈應。

    「乖乖說什麼都好,明天我親手給你拆了。」瑞辰笑著應道。

    「我也幫你拆,莞莞。」仲禮也馬上舉手表示道。

    「我就想不通了,堂堂一個主簿,偷個情就不能在城裡找個客棧?在永陽縣貪那麼多錢!」

    玉莞從美人榻上站起來,在屋裡走來走去,很是煩躁。

    「剛才倒是聽了一句,張家大伯說暫時不能回永陽縣,不知為什麼。」

    仲禮回想了下剛才聽到的事情,好像有這麼一句。

    「竟有此事?」

    玉莞也感到很奇怪,準備明天讓人去打聽下消息。

    「還有,他說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探到,荷塘小築和作坊有什麼秘密嗎?」仲禮也很疑惑的說道。

    「哼,無非就是作坊的豆瓣醬,我們捂得嚴實,但陳巧玲可是在川味待過幾天的,再加上和娘親的關係也好,知道用豆瓣醬做火鍋底料很容易,他可能要探的便是如何做豆瓣醬,如何炒火鍋料的方子,別忘了,永陽縣還有個假川味。」

    玉莞倒是給仲禮解疑了,從那會張翠蓮死活鬧著要進荷塘小築,進作坊,再到他們知道永陽縣的山寨川味,山寨荷塘小築,不難猜出張義誠的目的。

    「張家大伯比陳巧玲大上十來歲啊,就長得好些,其他比乾爹差多了,不曉得陳巧玲看上他哪點了?還有,我記得之前乾爹把傳家玉佩給她時候,就說了是定親,她也是知道的,平日對她也是巴心巴肝的,現在干出這等事,還說乾爹是啞巴、殘廢,你是沒聽著那嫌棄的意味。」

    仲禮又提起了陳巧玲和林忠義的事情。

    「她怕是從一開始就打得爹的主意,後來爹發了那個誓之後,對她也是退避三尺,然後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乾爹了,可憐乾爹還覺得自己不能言語委屈了她,對她百般將就,娘親還把她當好姐妹。」

    玉莞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今兒還聽到陳巧玲說就算嫁給乾爹也是為了荷塘小築,拿到房契就要把乾爹毒死,這女人真毒啊,對了,之前還聽著她說張家大伯許她正妻的位置,要把趙氏休了,我們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眼,趙氏把張家大伯的臉都抓爛了。」

    仲禮又提起了一件事。

    「想什麼呢?荷塘小築在我名下,我花了那麼大工夫搞的作坊和荷塘,怎麼可能給她?那日娘說漏嘴了,爹原本打算,如果幹爹成親,把賞賜的城郊莊子給乾爹成親用的。我這荷塘小築我還打算給大姐作嫁妝的,怎麼也到不了她陳巧玲手裡啊!」

    玉莞一時間覺得很好笑,這陳巧玲莫不是覺得佟氏對她和顏悅色,就覺得整個小張家的人都如此好說話吧。

    「想取趙氏而代之?她這還只算外面的情婦,連妾都不如,就在算計當家主母,膽子真不小。且不說為了情婦休妻會不會影響張義誠的仕途,趙氏沒犯七出之條,又是他貧賤時所娶髮妻,休得了嗎?」瑞辰也嗤笑了一句。

    「她連對她這麼好的乾爹都能狠心下毒,難說會不會搞點藥粉什麼把趙氏弄殘、弄死的,畢竟她還玩竹葉青的,上次要不是那條竹葉青,我也不會被她制住。」

    玉莞吐了吐舌頭,想起上次在鹿角村的事情就不寒而慄。

    「草鬼婆本就神秘陰險,都是玩蛇蟲鼠蟻,與正統的南疆蠱術是有出入的,與她相處,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就給你下了蠱,還是陰險毒辣那種,如今我們和她撕破臉,一定要小心。對了,莞莞,你有沒有什麼驅蛇除蟲的藥粉,明日也要帶去荷塘小築,別著了道。」

    仲禮想到雜記中看到的對草鬼婆的描述,忙說道。

    「也對。我現在就弄點。」

    玉莞說著就站起身在藥柜子里翻起來,還抓著瑞辰兩人做苦工到深夜。

    第二日,還未等張義信等人去荷塘小築攆人,張仁齊就先帶著張義誠找上了門。張義信看在張仁齊的面子上,讓他們進了堂屋說話。玉莞等人剛走到飯堂,就聽著外面堂屋裡張仁齊的一聲呵斥。

    「跪下。給林兄弟賠不是。」

    「免了吧,爹,您說有事要找我商量,我才讓你們進來,我兄弟可受不起主簿大人的禮。」

    張義信的聲音適時響起,看樣子是沒有讓張義誠跪下。

    「這……巧玲找上他時候,他並不知道她與林兄弟定了親啊,有道是,無知者無罪,三兒啊,他已經承諾了會娶巧玲,還是平妻,而且伯禮他們都不會把這事外傳的,定不會辱沒你和林兄弟。」

    張仁齊繼續說道。

    「陳姑娘本就是未嫁女,我們既不是她的兄長也不是親人,我昨晚就說過了,既然人家找到了好的歸宿,我們不會攔著。她和忠義的事,就當她不知林家玉佩的含義,歸還了玉佩,我和忠義也不會抓著這事不放。」

    張義信瞧了一眼旁邊低著頭的張義誠說道。

    「這是自然,玉佩,玉佩我們帶來了,快,快給林兄弟。」

    張仁齊招呼著張義誠,把一塊玉佩交到林忠義手中,林忠義緊拽著玉佩,不願再看張義誠父子,拂袖進了內間飯堂。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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