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抬貴手相見施恩堂

作品:《重生在南唐

    韓墨臣見狀,道:「不要,不要做傻事!」

    周嘉敏眼淚流了出來,忽然為韓墨臣感到悲哀,被這樣的女人愛上,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她緩緩道:「愛一個人,豈能這樣索取?你自以為自己了解什麼是愛情,卻不知道愛情是不能強求的。你白白辜負了韓表哥對你的愛意,你以為他在意我,卻不知道他在意我是因為親情,是因為友情,他在意你才是因為愛情。」

    「你閉嘴!你再不動手,我就親自動手了,想必你會死的更慘。」上官紫兒冷道,「你若親自動手,我或許會考慮一下放過那兩個廢人。」

    周嘉敏望了一眼董安遠和常惠兒,道:「好,你放過他們,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她用金釵抵住自己的喉嚨。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

    一直昏睡的董安遠卻突然跳了起來,飛身奪下周嘉敏手中的金釵,而常惠兒則跳過去,一把扼住了上官紫兒的喉嚨,冷道:「你敢再動,就別怪我捏碎你的脖子!」

    上官紫兒哪裡就肯輕易受人擺布,冷道:「哼!沒想到竟然沒藥死你們!我想知道你們為什么喝了那些毒酒卻沒有反應?」

    常惠兒也不理會,徑直點了她的兩處大穴道,以防止她有什麼反抗企圖,冷笑道:「我們根本就沒喝那些酒,我們早就懷疑你沒安好心了,你這個女人真夠惡毒了,為了吃醋,竟然要害死自己夫君的親表妹!」

    上官紫兒冷笑:「你別說我,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你的夫君也是對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心甘情願地為她出生入死。難道你就甘心嗎?說不定哪一天你就忍不住了,就跟我一樣下毒手了。」說完笑起來,樣子很猙獰。

    常惠兒一巴掌打過去,怒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嗎?」

    上官紫兒繼續猙獰道:「你們若是敢動我,我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周嘉敏冷道:「同歸於盡?和你這種人犯不著。」她走上前將韓墨臣扶起來,董安遠近前號脈,道:「是中了軟筋散,渾身沒什麼力氣。十二個時辰過後就沒事了。」

    周嘉敏這才放心,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個女人?」

    董安遠看了一眼仍舊躺在地上的韓墨臣,道:「還是交給韓兄處置吧。」他一拳打在上官紫兒的胸口。道:「這個女人太惡毒了,不打她,我不解恨!她給我們下的奇毒,只要沾上一點就立刻會致命!」

    周嘉敏道:「嚇死我了,我以前你們都喝了毒酒。但我當時以為那只是一般的蒙汗藥,我雖然覺得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但還抱有幻想,希望她真的肯放了你們!唉。」

    董安遠道:「別嘆氣了,這樣的女人就讓她自身自滅吧,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韓兄的妻子。我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交給韓兄處置吧,我相信韓兄會給我們這些朋友一個交代的。」

    周嘉敏點點頭。常惠兒卻不樂意了,道:「我們和她無冤無仇,這麼多年,也算是朋友了,她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這樣放了她就便宜她了!」

    上官紫兒受了董安遠那一拳。已經嘴角流血,但仍舊不肯低頭認輸。道:「你們敢殺我嗎?殺了我,你們還想走出這個府邸?哼!」

    周嘉敏冷道:「你太高估你的殺手組織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何況這些人認錢不認人,這也是你們的行規,你以為他們會為你賣命至死嗎?我們現在放過你,並不是怕你,而是給我表哥一個面子,希望你好自珍重。」

    董安遠用力將上官紫兒捆綁了起來,又用功力再次封住了她的幾個穴道。

    常惠兒道:「我們從這裡出去後,在後院有馬房,我們可以從哪裡找幾匹好馬。」

    周嘉敏點點頭,忽然感到腹部一陣絞痛,這連日的奔波、驚嚇,以致她傷了胎氣,雙股下一陣熱流,似有東西流出來,她艱難地扶住門框,道:「我想保住孩子。」

    董安遠臉色嚇得都綠了,急忙抱住周嘉敏,道:「惠兒,你去準備馬車,我們送她去找最好的郎中。」


    韓墨臣眼睜睜看著周嘉敏出了狀況,卻無能為力,對上官紫兒又恨了一分,可惜自己卻依舊渾身綿軟不能動彈。

    董安遠帶著周嘉敏去了滁州城裡最好的醫館,經過一番就診,又給她熬了藥,順帶補藥進補了一下,孩子總算是抱住了,只是郎中再三叮囑,讓他們注意孕婦的飲食和休養,否則不但孩子可能保不住,就連孕婦都會受到影響。

    周嘉敏見危險已過,但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倒是董安遠與常惠兒,時時擔心周嘉敏出現意外,恨不得把她捧在手裡才安心。

    「還回去嗎?」周嘉敏惆悵地看了一眼來時的路,「真的不用和韓表兄道別了嗎?」

    董安遠道:「不用了,估計他現在也不想看見我們,會比較尷尬吧,不管怎麼說,我相信韓兄的為人,即便他放過那個女的,我也不會有什麼怨恨。」常惠兒道:「可是我不服氣!這種女人哪裡配得上韓墨臣那樣的男人!簡直就是蛇蠍心腸,我後悔剛才沒有多打她幾巴掌。」

    周嘉敏在車裡拍了拍常惠兒的手,道:「算了,我們不能用自己的道德水準來要求別人,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常惠兒淡淡道:「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們都是朋友,還說什麼連累的話。對了,我們現在就不經過金陵了,如果你有特別的事情要做,或者想見特別的人,我們可以去那裡一趟。」

    周嘉敏道:「如果能去,我們還是去一趟金陵吧,我想去拜祭一下父母,順帶看看施恩堂的情況。」

    常惠兒點點頭,然後探出車子,道:「我們去金陵,敏兒說她有些事情要處理。」

    董安遠道:「好嘞!都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周嘉敏三人悄悄來到金陵,董安遠與常惠兒仍舊是夫婦裝扮,扮作一對來金陵遊山玩水的旅客,而周嘉敏仍舊頂著吳湘的面容扮作他們的妹妹。

    他們先是去了周宗與韓氏的墳墓前,簡單做了拜祭,按照周嘉敏的想法,她本來還想去看看周憲的,但董安遠認為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不准她去,周嘉敏也就沒有繼續任性。

    臨行時,她去一趟施恩堂。那裡已經和當初一樣人滿為患,除了救治流離失所的人,還有很多人在辛勤地勞作著,周嘉敏很欣喜地看到了一副繁榮昌盛的一面,看到了南唐的百姓自給自足、歡樂勞作的情景,那裡面甚至有很多北宋的人,他們雖然說著不同的鄉音,但是已經融入了南唐的百姓。

    一個人見周嘉敏是陌生的臉孔,道:「姑娘可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周嘉敏搖了搖頭,道:「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管事的是什麼人。」

    那人道:「哦,姑娘是問我們管事的啊,我們管事的姓呂,剛剛外出了,我們新做了一批錦緞,銷量不錯,想來呂管事交易去了。」

    周嘉敏道:「這施恩堂一直在開著嗎?」她有些好奇,在她的印象中她並沒有指定一個姓呂的人來負責這裡的事務,不管是誰,能將這裡打理的這般繁榮,她都是喜聞樂見的,而且表示極大的感激。

    那人見周嘉敏的問話有些奇怪,但見她沒什麼惡意,也不好意思拒絕,就道:「是啊,一直開著,姑娘是外鄉人可能不知道,這施恩堂要一直延續下去,這是當年南唐國主投降時的一個條件。唉,可惜了,那麼好的國主和皇后。」

    董安遠和常惠兒遠遠地站在後面,也四處查看這裡的情景,此去經年,但這裡和當初成立時情形一樣,甚至當年周嘉敏親手挑選的一些人都還在,這讓他們感到莫大的親切,常惠兒要不是被董安遠及時制止,幾次差點忍不住跑過去和一些熟人交談了。

    周嘉敏又拉著幾個人交談了一會,想打聽一下這呂管事到底是何方神聖,正說著,卻聽見對方道:「喲,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我們呂管事回來了。」

    周嘉敏猛然回頭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眉眼又是那麼熟悉,心中歡喜不已,原來這呂管事正是當年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林仁肇。

    雖然他現在穿了一身常見的商賈衣裳,沒有戰袍加身,又儲起了鬍子,不見當年的器宇軒昂,但英氣長存,給人一種正直的感覺,難怪這裡的人這般信服他。

    「原來你就是呂管事,久仰大名了。這施恩堂被你打理的真好。」周嘉敏由衷地說道。

    林仁肇笑道:「姑娘客氣了,這施恩堂乃是當年皇后娘娘所建,施恩互助的精髓一直薪火相傳,我不過是代為打理一下。姑娘找我有事?」

    周嘉敏淡淡一笑,道:「呂管事,我們可否進內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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