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飛彈流霞

作品:《農民工的偉大時代

    山上的匪徒們仗著人多,開始進攻了,依仗山石、樹木躲閃,不停地變換位置,邊前進邊掃射,開始衝擊下山。

    一顆手榴彈扔下山來,在「寶石流霞」殿前爆炸了,把後牆上炸出了個大洞。煙塵中,匪首出現了,手裡還提著一把衝鋒手槍。

    上官雲宵迅速舉槍瞄準那傢伙,「砰」一聲槍響,那匪首受驚了,搖頭晃腦,子彈擊中他身邊的一個手下,那傢伙胸前爆出一團紅霧倒下了。上官雲宵立刻移動槍口,再一次瞄準那個匪首,結果,山上七八個匪徒就射來了密集如雨的彈幕,打在上官雲宵靠著窗戶和外牆上,傳來一陣陣刺耳的「乓乓」聲,上官雲宵只好閃躲。

    上官雲宵吩咐大家趕緊縮頭趴在窗沿下,等待山上匪徒靠近或者是換彈匣的時候,大家來個齊射,以強大的火力網壓制住匪徒,讓他們摸不清屋裡的狀況,就不敢冒然下山來,更不敢冒然進屋來搜。

    匪徒果然中招!在放了一陣子冷槍後便停歇下來,以為屋裡撤離沒人了,正積極招呼一擁而下,當他們跑到半山腰時,上官雲宵握槍的手一招,大家便心領神會,齊刷刷端起槍從窗口往山間開始秒射。機管不斷地擊打著底火,傳來呯呯呯。。的咆哮聲,彈殼帶著硝煙跳出彈倉,彈雨打得草葉亂飛,石子崩濺,煙塵瀰漫。

    半山腰的匪徒,衝到最前面的很快就倒下了幾個,有兩具屍體還滾落了下來,其餘的匪徒都在快速地尋找掩護,紛紛躲在了樹後面或者山石背後。待上官雲宵他們的火力一歇,半山匪徒就開始向山洞跑去,上官雲宵又開始用子彈點名,凡是點到的立馬倒地,其他匪徒見狀,乾脆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湖心亭那邊,大量從後罩樓那邊逃亡過來和從「濠濮間想」假山上下來的匪徒們,把孤單的陶澤宇、魏明察逼進了房間。匪徒們用槍柄猛砸房門,陶澤宇用一隻腳頂著一側的門框,用自己的身子壓住了另一側的門框。一顆子彈打到門上,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膝蓋處受到了劇烈的衝擊。

    陶澤宇明白,隨時都會有一顆手榴彈把門炸掉。一旦這樣,他就無路可逃。新一輪的火力打到門上,震得門框「嗡嗡」亂響,陶澤宇感到自己腿也被震得麻木了。

    「匪徒就快攻進來了,擋都擋不住。」陶澤宇收回腿,揉著疼痛的膝蓋。

    魏明察拼命朝屋中大木柱子奔去,接著以極快的速度爬到房間木穿斗架上,收住了腳,透過什錦格柵窗向外張望,發現保劍鋒率領的人正朝自己的方向爬過來,他們在棧橋上遭遇匪徒狙擊過不來,正匍匐於棧橋上邊開槍邊行進。

    「乒!」突然,保劍鋒身邊的一名特警戰士呻吟了一聲,左臂中了子彈。瞬間,無可遮蔽地,那名戰士的右大腿,腰部又都被碎裂的彈片擦傷。

    保劍鋒有些氣急敗壞,順手從那名特警腰間抽出一顆手雷,拉開拉環,鬆開保險扳手,數了五聲,然後猛地拋向棧橋另一頭的湖心亭。

    「手雷!閃開!」對面匪徒們大叫著,反應相當靈活,就地順勢一滾,滾出好幾米遠。

    「轟」一聲手雷在湖心亭檐廊下爆開,黃色的煙霧瀰漫開來。

    保劍鋒趁著爆炸的餘波未平,向棧橋的對面發起進攻,紛紛對著前面地上翻滾的黑影一陣猛射,對面匪徒也馬上還以顏色,連著三發點射打在保劍鋒他們做掩護的棧橋欄干與漢白玉石柱,有的被擊破墜入池中。

    與此同時,湖心亭房間內部也傳來了叫聲和槍聲。

    媽的,看來匪徒人不少哇,他們這麼多人來這裡,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是來這裡尋仇報仇?還是發泄對社會的不滿而故意與人民警察作對?即使發泄不滿,也不會傻到挑這麼一個離市中區極近的敏感地方來挑事兒,至少出了事兒連個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這保劍鋒百思不得其解。

    「砰、砰!。。。」,就在保劍鋒痛苦不迭,無暇應接的當兒,從背後傳來幾聲槍響,糟糕,莫非匪徒又從背後偷襲?

    他猛然驚詫地順著槍聲方向抬頭望去,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芝徑雲堤」長廊的屋頂,在明月清輝的照耀下,那人的頭部輪廓分明,鼻子高高的,甚至還能猜想到那人的嘴唇也是薄薄的……

    更為拉風的是,那人身穿獵獵舞動黑色風衣,手裡還牢牢地握住一把半自動衝鋒手槍,銀亮的槍口,正迎著荷堤沿岸草坪里的射燈發出了迷人的反光。不用猜了,看身形、派頭,風衣男子肯定是自己的上司,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司馬文森。

    湖心亭那頭的匪徒們吃了一驚,紛紛側身倒退一步,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槍口齊刷刷地對準司馬文森開火:「嘭!」「嘭!」「嘭!」「嘭!」,子彈射在他身後屋脊的瓦楞上,瀰漫出一股硝化棉的味道。

    司馬文森也迅速地彈跳起來,蹦著梅花步內躲,並朝著匪徒放了幾槍還擊。信心倍增的保劍鋒


    也不甘落後地向匪徒猛烈開火,兩人一唱一和,從不同角度擊殺匪徒,頗為得心應手,搞得匪

    徒們有些應接不暇,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甚至是氣急敗壞,怒火中燒。

    「集中火力,先他媽幹掉那個高高在上的該死的警察!」有個匪徒大概有點氣急敗壞,指著司馬文森大吼道。

    司馬文森輕蔑而不屑地看了看那小子:「有種你儘管來,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造化?!」說畢舉槍就射,那小子還沒來得反應就立刻中槍而哇哇亂叫,其它匪徒都反應過來,紛紛躲閃並掉轉槍頭攻向司馬文森。

    司馬文森在屋頂閃爍跳躍,左躲右避,極力閃開匪徒們的攻擊,但一不留神,左腿就被子彈的碎片擦出了一道口子。

    保劍鋒驚呼一聲,在地上匍匐向前爬行,一邊沖向司馬文森,一邊向著湖心亭的一個個匪徒射擊,以吸引或分散匪徒的注意力,在他的一連串槍響過後,那個匪徒終究沒能躲掉所有子彈,被一顆「漏網之魚」飛彈擊中胸部,當場斃命。

    司馬文森也順勢反身,配合保劍鋒的地面行動,幾個翻滾動作,迅速閃至屋脊背後,頻頻向匪徒開槍射擊,幾個匪徒中彈,翻身落入荷花池中,池中水花泛起陣陣波瀾,沖卷著水面碧綠蔥翠的田田荷葉。

    而在湖心亭里的陶澤宇,大概是受到司馬文森的鼓舞,從屋中大柱下,手腳交替抱住木柱往房頂上爬。還好,這種兩層斗拱穿斗結構適合攀爬,而且第二層又無樓層,只是在第一層樓柱的基礎上構造出一座六邊形的角樓,四周全是仿古木窗。

    陶澤宇、魏明察透過古窗,迅速爬上湖心亭八角樓的房檐上,找好射擊有利位置,便開始對房下檐廊里的匪徒進行招呼:「乒乒」「乓乓」。。。的槍聲密集響起。

    匪徒們遭遇意外的泰山壓頂襲擊,有些慌亂,甚至驚惶失措,紛紛閃躲進湖心亭裡間不敢出來,而陶澤宇決不放過,便從窗口往裡斜射,讓匪徒躲無處躲,匪徒們開始了瘋狂的垂死掙扎。

    見匪徒們龜縮進湖心亭內,司馬文森覺得沒有繼續趴屋頂的必要了,立刻

    來個旋轉式的下落,然後乾淨利索立地起身,大風衣旋成芭蕾舞裙。

    司馬文森來到保劍鋒的身邊:「劍鋒,乾的還爽吧?」

    「嗯,過癮!司馬頭兒,你恐怕來晚了,差點錯過今晚的好戲!」

    「不晚,正好!我剛從局來開會才出來,你們可得千萬小心呵,據國際刑警組織通報,有一幫國際盜劫集團的匪徒匯入我市來了,他們可是兇狠毒辣殺人不眨眼的慣犯!最近多地發現盜墓現象,也不知今兒這幫匪徒裡面有木有他們中的人參與!」

    「啊?!這麼嚴重?,越說越嚇人。。。」

    「不是嚇人,是事實,你們知道今晚這些匪徒幹什麼來了麼?」

    「這那兒知道呀,我們接到居民報警就過來了,以為偶發事件而已,誰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惡戰等著我們呢。」

    「小心!閃。。」正說著話的當兒,司馬文森的腦門邊突然掠過了一顆子彈,多虧他靈機一動,抬起右手,呯的一聲槍響,在暗中偷襲的匪徒腦瓜上開了一個血窟窿。

    「給我上!」有一個匪首模樣的人突然大吼了一聲,與另兩個匪徒結成了一個三角,逼向了司馬文森和保劍鋒,三個人從三個不同的角度進行射擊。

    司馬文森和保劍鋒背向站立,兩人的眼睛盯著周圍那些不斷移動的腳步。司馬文森向保劍鋒使了使眼神,猛然矮身前滾,用衝鋒手槍從下往上對著一個匪徒的下身按動扳機。「嘭!」被射到寶貝的匪徒鬼叫著縮成一團,痛得在地上左右翻滾。

    保劍鋒會意,順勢斜身旋轉著著地,避開了一串射向他的子彈,然後斜著手槍向對方擊射,又有一個匪徒中彈倒地。那個匪首見勢不妙,吼了一聲,企圖施展輕功飛升躍上了湖心亭長廊的房檐,準備躍過屋脊向假山那邊逃竄。

    司馬文森豈肯放過,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迅速追將過去。而正好在屋檐上的陶澤宇大喝一聲:「哪裡逃?!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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