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對戰升級

作品:《農民工的偉大時代

    上官雲宵偷瞄那些匪徒都從什麼地方射來的,觀察了一會,他斷定匪徒們一定是從某個高處或者屋頂上開槍的,於是,他迅速來到了剛才搜查過的風月軒前,發現了棵柿子樹,立刻將那受傷輔警往柿子樹身後一放,從背後取過槍,便拉機上膛,瞄準屋頂就開火,瓦片嘩啦啦地落下。

    終於有匪徒現身了,他們從屋脊背後露出腦袋,正尋找射擊目標。

    上官雲宵開火後迅急地退到樹後面,而且慢慢地趴到地面藤蘿植物和草叢之中,只露出眼睛和手槍槍管,草叢中傳來淡淡的腥味。

    王寡婦胡同的屋頂上匪徒的腳步越來越近,瓦片碎爛的聲音在夜裡格外的響,他們似乎沒有發現屋檐下零落地露在樹後的槍口,還直朴稜登地向上官雲宵躲避的柿樹奔來。

    「開火!」上官雲宵心裡迫不及待地想把眼前匪徒撕碎的的聲音,像是天降的甘露直接要湧出喉嚨似的,正命令著他死死地扣住扳機,子彈像雨點一樣飛向頭頂上的匪徒。

    屋脊上剛露出半個頭的悍匪,被他打得像爆米花一樣裂開。跟在中槍匪徒後面的另一個匪徒,由於條件反射式的躲閃而站立不穩,向後倒伏的過程中,被上官雲宵補槍,穿透胸膛中間,被打穿了一個個大洞。

    上官雲宵用銳利的目光,默默地數著其它幾座胡同屋頂上時隱時現的匪徒,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嘴裡默默地念道: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下一個……

    每當屋頂後面的匪徒要衝過屋脊時,或是匍匐從屋頂山脊拐彎過來的時候,上官雲宵就會點射命中,拐彎處匪徒的腦袋就會瞬間炸開。連著幾次的爆頭後,匪徒就好一會沒有敢露頭或向屋面前沿衝鋒的了。

    這個時候,正好魏明察、陶澤宇等人趕了回來。

    「人都送到大門口了?」上官雲宵問。

    「送到警車上了都,聽到你這兒槍響激烈,便迅速折回來!」陶澤宇答道。

    「嗯。澤宇,明察,你倆趕快摸到後罩房那邊去,那邊更激烈,我怕他們幾個扛不住,恐有閃失!」

    「好的!可是,我們都去了,你怎麼辦?」

    「我這兒離大門口近,等待救援比較方便,況且旁邊還有假山作掩護。」

    「嗯,那我倆去了,隊長,你要小心!」

    後罩房那邊,槍戰甚是激烈,飛來飛去的子彈像雨點一般密集,乒乒呯呯地,一直響個不停。

    陶澤宇迅速趕到了後罩房西頭,從地面往上仰望,關睢齋、桃灼居、靜姝居等屋的屋脊背後,時不時地爬出來幾名匪徒,正頻繁地向他們射擊,而在後罩房東頭的銅雀台、洛神賦、逍遙宮那邊,魏明察也很快與匪徒交火了。

    敵我雙方你來我往,房檐被擊碎的瓦片嘩拉拉下落,像是被秋風卷落葉一般,片片飛濺。

    「媽的,這幫狗日的不要命啦,竟敢這麼猖狂向警察應戰?而且還在京畿首府腹地,簡直是在摸老虎的屁股!」

    陶澤宇罵完,朝地上吐了口痰,「啪!」,便不顧生命危險提槍上前,沖向面前幾十米遠的一個正在呻吟著想拾起掉在青石板的槍的那個傢伙,瞄準他的胸口,連連扣動扳機。而旁邊凡是露出草叢或躺在青石板地上的匪徒,不管死活他一個也沒放過。

    一彈匣打完,陶澤宇又換了一彈匣,站在最後一個還能動的人跟前,他補了幾槍,之後,還不解恨,他又拾起屍體旁邊匪徒緊攥在手裡的ak,對著四周匪徒的隱藏地方就是一梭子,直到子彈打完,把地上小權木葉子打得只剩枝丫才停手。

    目光如炬的陶澤宇雙眼還四下尋找,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冒出活物來撞槍口。幾十發子彈打完後,面前已經沒有能站立的匪徒了。

    就在此時,東頭魏明察正帶著兩名警察,往西追來,想與陶澤宇的西邊匯合,這樣才能集中優勢消滅匪徒,結果後方一側屋頂後面忽然響起刺耳的槍響,魏明察低頭一滾,凜然躲開,而他身後的兩名警察,有一人觸不及防,中彈倒下,另一個僥倖逃過子彈。

    魏明察見狀,迅速退回到受傷的那名警察身邊蹲下,從自己身上的急救包里取出了一支強心針,解開了他的兩個衣扣,插入了那名受傷警察的胸口。旁邊的另一名警察,則開槍掩護。

    而屋頂上的匪徒一見,覺得有機可趁,立刻撇開最前面的那個與之對射的警察,調轉槍口直射正在急救的魏明察。

    魏明察來不及拾取強心針,慌忙之中,身子一縮,往旁邊閃躲一滾,便躲開了頻頻射來的子彈。


    匪徒一見惱羞成怒,緊接著又射來幾顆子彈!而後居然還扔出一顆自製的手雷,「轟」地一聲,手雷在警察中間炸開,把幾名警察和輔警炸得人仰馬歡,雜草和泥巴四處亂濺。見匪徒如此猖狂透頂,魏明察早巳怒火萬丈,頻頻扣動扳機,將仇恨的子彈射向牆頭。

    魏明察吩咐人員,快速奔往手雷爆炸的地方搶救傷員,有個被手雷炸傷的警察,趁著還有一口氣,氣息微弱地喊道:「察哥,不要管我了,乾脆用我的身體替你擋子彈吧,戰場上我是你的盾牌,你也是我的盾牌!我就是你的眼晴,你就是我的眼睛!給我瞄準,狠狠地打,察哥,你不要為我擔心,就算我為你死,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魏明察一聽,鼻子一咽,喉嚨里一哏,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火力壓制住匪徒的還擊,以瀉心頭之恨。

    而在上官雲宵那邊,前來增援防爆隊員陸續趕到。特戰隊員保劍鋒及時趕到,讓上官雲宵喜出望外,他上前與保劍鋒握了握手。

    不料,就在他們握手的當兒,胭脂巷一處屋脊後面有個黑影在晃動,也就那麼匆匆一閃,保劍鋒抬眼望去,無奈那黑影閃得太快。

    保劍鋒便立即瞄準,守株待兔。結果,沒過兩分鐘,屋上那傢伙還是沉不住氣,試著探出頭來觀望,怦!的一槍,子彈像離弦的箭飛奔而去,正中那傢伙的眉心,那傢伙應聲倒下。

    緊接著,另外兩名匪徒聞聲提槍站立起來,對著保劍鋒就是一陣狂掃,保劍鋒沉著應戰,幾乎一槍一爆頭,連續幹掉三個匪徒,伴隨匪徒屍體的滾落,擊得幾片青瓦噼里啪啦跳了起來。

    保劍鋒分別又朝百順齋、韓家潭、石頭城等胡同放了一陣子冷槍,除了飛濺的青瓦碎片外,也沒見其它效果。看樣子,匪徒學乖了,也知潛水啦?

    突然,聽見斜對面那邊,上官雲宵小聲喊道:「劍鋒!」

    保劍鋒輕聲回答「有!」

    上官雲宵命令道:「注意萬婦營胡同屋頂上,把你腦瓜頂上的火力點敲掉!」

    保劍鋒立即尋找掩體和射擊目標,眼前並沒有障礙物可以棲身,而不時還有石頭城屋頂上匪徒火力封鎖,所以,他只能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上官雲宵一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衝著石頭城胡同屋頂上那個匪徒目標就開火,而且邊開火邊跑向保劍鋒那邊。

    上官雲宵一邊觀察一邊再一次焦急地喊道:「保劍鋒,我不是叫你把萬婦營屋頂上的那隻鳥給我揍下來嗎?!還磨蹭幹嗎?」

    保劍鋒本想選好最佳瞄準地點,經上官雲宵一催,立即驚慌失措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至牆根。這時,上官雲宵也衝過來,只見他腰一縮,兩腿八字打開往下一蹲:「來,我當底托,把你馱起來。」

    保劍鋒跨到上官雲宵的脖子上後,以牆頭做依託,用阻擊步槍瞄準屋頂上的匪徒。

    保劍鋒一邊瞄準一邊央求道:「上官隊長!往右邊靠靠……再靠靠。」

    上官雲宵看了看腳下的地方,不耐煩地答道:「再靠靠我就掉陰溝里了,你到底行不行啊?怎麼那麼磨蹭!?」

    保劍鋒瞄準了躲在屋頂上居高臨下掃射的匪徒,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靜,嘴裡不停地叨嘮著:「瞄。。。瞄。。。准。。。」。可上官雲宵的身子老是晃悠,影響他瞄準,不過,保劍鋒突然喊道:「別動了!別動!。。。。。」

    「落花流水春去也!飛!」保劍鋒扣動板機還不忘幽默一句,那姿勢優雅極了,那結果,帥呆了,匪徒立刻爆頭花,當場斃命,屍體從萬婦營屋頂上飛了下來。

    上官雲宵警慎又擔心地勸道:「你這傢伙真是瘋狂,戰場上還有閒功夫吟詩作賦?不怕死到臨頭?」

    「既然上了戰場,那還怕什麼?害怕也是死!後退也是死!還不如迎著敵人前進而死,醉臥沙場君莫笑,我自橫刀向天歌!」說著,保劍鋒又一個:「飛!」,另一個屍體從屋頂上跌落。

    「少貧嘴!你在這兒嘰嘰歪歪,一二再,再而三,俗話說事不過三,咱還是挪挪窩吧,萬一哪個不長眼的小子瞅准你了,那你也就飛了!」上官雲宵建議道。

    保劍鋒回擊道:「閉上你那烏鴉嘴,別說侮氣話!」但轉念一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哪個陰暗角落來個冷搶,他倆豈不成了暗箭難防了嗎?為今之些,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於是,便拍了一下上官雲宵的腦袋:「聽人勸,得一半,隊長,咱換地兒!」

    上官雲宵馱著保劍鋒順著牆根一溜兒小跑。真是事有湊巧,兩人才剛挪開,他們原先立在的那個牆頭就被密集的子彈擊中,留下幾個深深的窟窿眼。

    「怎樣?我估計得沒錯吧?你若不聽老人言,立馬、絕對的吃虧在眼前!」

    「還真是!我欠你一條命,果然薑是老的辣!」接著,保劍鋒用槍托子拍上官雲宵的胳膊:「走!去那邊!讓我上房去跟他們死瞌!」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