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棍子不大打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疼,剛剛還在聽八卦的巴勒,瞬間覺得整個人猶如雷擊,錢儒可是他好不容易找的女婿,溫潤如玉,風度翩翩,但是他竟然想要吃絕戶?!

    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閨女,想方設法的給她找一個沒有靠山,好拿捏的人,將來還要在他走了之後疼她愛她,能夠撐得起他這偌大的家業的人。

    誰知道竟然招了一個白眼狼回來。

    他越想越是越是生氣,強忍著不讓自己那駭人的眸光落在錢儒的身上。

    胤裪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遇到這樣的人,還是和他如此近距離的呆在這一方天地里。

    他緘默的看了一眼錢大人有些低眉順眼的模樣,好半晌才在心裡問道:「之前都是在書本上聽說過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吃絕戶的。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人,就是奔著人家女方家財過去的」

    「虧他還讀了那麼多年的聖賢書,簡直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錢大人在聽到說朱大人被自己的夫人和離的時候,滿心的竊笑。別看朱大人長得溫潤如玉的模樣,卻是個膽小如鼠的人。

    自己納個妾這樣的事情,都要他給他出主意才能辦成。只是沒有想到那女子性子是如此的烈,竟然寧可帶著孩子和離,也不肯讓朱大人納妾。

    這也是朱大人和他關係那麼好的原因。

    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的有些發笑,這朱大人可真夠傻的,一個正妻而已,病死不就可以了嗎?非要和離。

    只是他眼底的笑沒能維持多久,就被胤裪接下來的話給嚇到了。

    他做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竟然被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系統給翻出來了?!

    而且他現在的岳父就在他的不遠處,還只有一個獨女!

    一想到他的岳父,他就覺得渾身有些發抖,腦袋垂的更低了,身上也升起一陣的惡寒!

    滿朝文武的官員,此刻都沒有心思來商議今天的朝政了。他們都不知道錢大人平日裡一副好女婿,好夫君,好父親的形象,竟然私下裡存了吃絕戶的心思?

    那巴勒整日裡因為父輩立下的汗馬功勞而耀武揚威的,這會兒可是栽到坑裡了。

    野史求證系統聞言,滿是不屑的道:「起止是讓人不齒啊!那個巴勒後院裡滿是女子,到最後只有他正妻給他生了一個女子,正好捉了錢大人為胥。」

    說到這裡,他繼續道:「要知道在被巴勒榜下捉胥之前,這錢大人可是娶了正經的妻子的。那個女子是有萬貫家財,卻沒有兄弟幫襯,這些年全是靠著自己努力守住了家。正好與錢大人這個落魄書生相識,倆人日久生情。這才風光嫁娶。」

    「誰知道這廝一朝高中,就被巴勒給榜下捉胥了。他為了自己的前途給那錢夫人去了一封信件,讓她帶著兒子來京城。誰知道這一切都是錢大人的計謀,這不人還沒有到京城,直接山賊給殺了。那山賊就是錢大人花錢買的兇手。虎毒不食子呢,這錢大人可是壞的很啊!」

    胤裪聽得心裡有些冒火,他悄悄的掃了一眼面白無須的錢大人,有些氣鼓鼓的道:「那錢夫人的萬貫家財不就都落在了錢大人的手裡?這不是明晃晃的殺人搶劫嗎?!」

    野史求證系統附和道:「那可不,錢夫人家裡三輩子人的心血,一下子都落在了錢大人的手裡。」

    而朱大人此刻看著錢大人蒼白的臉色,一時間有些緘默,當初他給自己出主意的時候,可是提了下黑手的事情。當時他覺得自己本身就對不起自己的夫人,沒有同意。這會兒一想竟然全是慶幸啊。

    虧得他沒有同意這件事呢,要不然的話這會兒那個被扒光衣服討論的人就是他了。

    所有人此刻都是不動聲色的關注著胤裪和野史求證系統的對話,一雙雙的探究的眸子,朝著一旁的巴勒看去。

    他們也想知道巴勒以後如何的面對這個錢大人。

    還有皇上要如何的處理錢大人如此令人髮指的行徑。

    巴勒此刻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泄,他怕自己說出來違抗了皇上之前下的密旨。不說又憋屈的難受。

    只是這件事他絕對不會算完的。錢儒這個人他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才行!

    胤褆聽著倆人的對話,臉色尤其的難看,這錢儒是前段時間巴勒推薦給他的人,他才剛剛和這人有所接觸。

    還覺得這人溫潤如玉,是個翩翩公子呢,誰知道背後竟然做了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自己的髮妻和兒子都不放過,這樣的人他就不應該沾邊!

    一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有些慶幸,要是胤裪和野史求證系統倆人沒有說起這件事,他恐怕還蒙在鼓裡呢,到時候再出事的話,就把他也給牽連其中了。

    錢儒此刻只覺得頭昏腦漲,呼吸困難這野史求證系統和十二阿哥的話,完全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當初他還覺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這會兒竟然都被扒拉出來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一雙眸子瞬間變得猩紅一片,看著胤裪的眸光也變得兇狠。

    胤裪和野史求證系統越說越是生氣,這會兒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錢儒,然後問道:「那錢夫人實在是可憐,你有什麼證據能讓這個錢儒後半輩子直接在牢獄裡渡過嗎?」

    野史求證系統緘默了片刻之後道:「錢儒可能是第一次買兇殺人,手法也不夠專業,他的髮妻和兒子並沒有死,而是落水之後被人給救下了。算算日子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快到京城了。」

    胤裪一聽,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對著野史求證系統道:「那真是太好了,等他們敲響登聞鼓之後,這錢儒就能繩之於法了!」

    康熙聽著胤裪和野史求證系統的對話,一雙眸子不斷的在錢儒的身上略過,直到看到他那帶著殺意的眼神,他微微收斂了眼瞼,沉聲道:「朕今天聽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諸位愛卿想不想聽聽呢?」


    整個養心殿為止一靜,好半晌之後,張廷玉幾人站出隊伍對著康熙拱手道:「微臣洗耳恭聽。」

    康熙拿著手上的摺子來回的敲打了一下,才冷笑道:「就在剛剛,有人給朕上了一本摺子,上面說錢大人為了榮華富貴而殺妻棄子。奏摺上言之鑿鑿,不知道錢大人可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錢儒猛然間抬起頭來看著康熙,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叩首道:「皇上,冤枉啊,皇上!」

    他從胤裪開始說之後,就覺得害怕,但是他不相信這摺子會這麼恰好就落在了康熙的手上。只能是康熙聽到他做的事情之後,才臨時做出來的決定。所以現在他們雖然聽了胤裪和野史求證系統的話,但是手上也是沒有證據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瞬間輕鬆了不少,臉上的慌亂之色也減少了許多。

    康熙聞言,眸光不經意的掃過胤裪,隨手就把手上的摺子朝著地上扔了過去,轉頭對著巴勒道:「巴勒,你看看這摺子上寫的內容,言之鑿鑿,證據確鑿,你說說朕該如何的處理?」

    巴勒是什麼樣的人,他和康熙君臣數年,人自然是聰慧過人,這一聽康熙的話立馬明白其中的含義。

    巴勒氣的雙眼發紅,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摺子,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啊,奴才命苦啊,奴才竟然沒有發現錢儒這廝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以至於讓他背著奴才犯下如此大錯。如今奴才的小女身懷六甲,求皇上為小女,為奴才做主啊!」

    錢儒做的事情自然有刑法對他審判,但是他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就沒了著落。正好他只有他女兒一人,將來這孩子正好入了族譜,成為他家人更是妥當。

    錢儒沒有想到巴勒會如此的說,他猛然間抬頭看著巴勒,又看了看康熙,瞬間明白了過來,皇上和他岳父是打算把他的罪名坐實,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啊。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朝著胤裪看去,一雙眼眸划過一絲的魚死網破的陰狠。

    康熙一看他的模樣瞬間明白他想做什麼,立馬擺了擺手,叫來了侍衛。在錢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捂住嘴拉了下去。

    看著錢儒那滿目通紅的模樣,他才淡定的開口道:「錢儒先打入天牢,任何人都不得接近。至於他的髮妻和孩子,就交給張廷玉去了解一下情況,一旦確定事情屬實,直接斬立決!」

    張廷玉聞言,對著康熙微微的拱手道:「是,微臣遵旨。」

    他說完之後,餘光朝著胤裪掃去,看著那他那滿是疑惑的模樣,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有了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系統的存在,他倒是可以帶著人去刑部走上一圈,那那些積年的舊案給查上一查。

    他越想越是覺得可行,一雙眸子頓時熠熠生輝起來。

    胤裪看著被拉下去的錢儒,又聽到康熙和張廷玉的對話,頓時身心舒暢,他在心裡感慨道:「果然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啊?錢儒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說到這裡他在心裡忍不住的夸道:「不過我皇阿瑪還是一貫的英明神武,從這樣的一個摺子上面,就看出端倪,還把人給收押之後再做調查。這是怕錢儒知道他髮妻和孩子沒死,再次動手吧?」

    在養心殿裡的眾人都是經久的老狐狸,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事皇上只是聽了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系統的話,手上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而錢儒之所以被這麼快拉走,是想要把他們能夠聽到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系統的對話這件事說出來,來個魚死網破。

    皇上還指著十二阿哥和野史求證系統提供的畝產千斤的種子呢。

    又豈能如了他的願?

    拿著摺子趴在地上的巴勒,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皇上扔給他的摺子就是一本普通的請安的摺子,上面完全沒有任何的關於錢儒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他和皇上演的一場戲。這個野史求證系統從始至終給十二阿哥念叨的八卦,沒有一個是假的。

    這只是皇上找的把人先給關起來的藉口罷了。

    康熙則是對胤裪的話十分的受用,他本來就十分的英明神武的好吧?只是他才入朝聽政,還沒有八仙罷了。

    不過這會兒發現了也不算遲。

    越想他眼眸里的笑意越弄,嘴角也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等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朝堂上的人又開始了剛剛商議的禁足令,一時間爭論的聲音此起彼伏起來。

    禁足令勢在必行,但是那個一旦發現家中父兄就要被迫裹腳一個月的懲罰,他們覺得有些太重。畢竟他們每日都要上朝,要是真的實施裹腳一個月的懲罰,這朝堂里的官員怕是要請假大半了。

    之前他們在聽野史求證系統和十二阿哥對話的時候,還覺得他的提議比較狠,現在想想還是皇上更狠啊!

    胤裪這會兒也顧不上和野史求證系統閒聊了,他看著康熙和朝中大臣因為懲罰父兄裹腳一個月,而吵的不可開交的模樣,很是新奇。

    甚至有人面紅赤耳,塗抹紛飛。還有人想要上手。要不是康熙在面前盯著,怕是真的要打起來了。

    就在這時,野史求證系統的任務來了,他對著胤裪叮的一聲道:「任務三,聽說張廷玉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家徒四壁,這是真的嗎?」

    野史求證系統的話音一落,整個養心殿裡瞬間靜了靜,很快又開始喧鬧出來,只是因為禁足令吵架的心思明顯淡了不少。

    胤裪聽了野史求證系統的話,眸光轉了一圈,落在了張廷玉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才鄭重的對著野史求證系統道:「張廷玉那一身的裝備就很值錢的。」

    話音剛剛落下,又在心裡道:「想起來了,這是年前我阿瑪賞賜的。咱們要想個辦法去張廷玉家裡一趟才行。」

    野史求證系統聞言,一張小臉瞬間皺成一團,他對著胤裪有些發愁道:「你說的對,現在就是咱們如何去張廷玉家裡呢?如何能證明張廷玉家徒四壁呢?突然覺得這個任務好難啊。」

    他話音一落,兩道發愁的嘆息同時響起。

    眾人一聽,頓時樂了:不就是張廷玉家徒四壁的任務嗎?這有什麼難的,就是有東西,他們也可以給他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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