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妖刀秘密

作品:《血月降臨

    把車停在圍牆外面的獨眼,走進來,指向高利和黃石,叫道:「你們兩個,跟我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高利瞧著獨眼兇巴巴的樣子,想問去哪兒去做什麼,又忍住了不敢多問。

    黃石抱著女兒不知如何是好,靠近大門左邊的一間小平房裡,走來一位胖胖的老婦人,與黃石談了幾句,帶走了丫丫。

    獨眼人不耐煩地再次叫道:「想什麼呢,麻利點兒,老子這兒可不養閒人。」

    這對待跟陳生可相差太大,獨眼不給二人好臉色,完全是一副拿苦力差遣的態度。

    高利和黃石哪兒敢有半分不滿,乖乖跟著獨眼走了。

    場地上還剩下付一刀陳生和阿才,付一刀還在抬頭眺望遠方那座尖塔模樣的囚籠。

    陳生走上來,思索著問道:「這裡面關押了很多犯人嗎?」

    付一刀沉吟了半響,目光變得複雜,聲音輕飄飄地說道:「不多,但都是大罪之人,只要我還在這兒一天,他們就絕無自由的可能。」

    「既然是大罪之人,那為何不直接殺了?」陳生好奇道。

    付一刀沒有立刻回答,似乎在猶豫,有些事(情qing),現在該不該告訴陳生。

    說與不說,全在他一念之間,說了,陳生就會見識到一個不一樣的武者世界,不給陳生提前做功課,將來會發生些什麼,那誰也無法預料。

    付一刀收回目光,看向陳生,神色變得很認真:「你想知道麼?」

    陳生望著他看了看,咧嘴一笑搖搖頭。

    付一刀見狀笑道:「這裡面可是藏著續命之術,你當真不想?」

    陳生隨口胡謅道:「莫非這兒還關了一群妙手回(春c混)的神醫?」

    「妙手回(春c混)?」付一刀怔了怔,哈哈一笑,說道:「等你壽元將盡,你就會知道這裡面的關押的是什麼呢!」

    人力時有盡,壽數終有頭,大限一至,一切都不好說了。

    付一刀邁步往前走去,空飄飄的一隻袖子隨風搖((盪dàng)dàng),獨臂在褲兜里摸索著,陳生走上來,幫他摸出煙盒,抖出一支煙,幫他點上。

    付一刀望著眼前的小男生,叼著煙,鼻孔吸了吸氣,滄桑的臉泛出一抹笑意,沙啞地說道:「我老了啊!」

    陳生把煙盒跟打火機給他放好,為他理了理鄒巴巴的衣服,跟著他往前走去。

    最能打動人心的,往往只是一些貼心的細微末節。

    阿才跟在後面,眼中露出奇異的神色,望著前面的老少二人。

    付一刀的年紀最多四十來歲,以陳生的年紀,喊他一聲叔也不為過,但雙方卻是以兄弟相稱,而付一刀還聽得很受用。

    但付一刀蒼老的速度有些快了,他兩鬢已有幾絲霜白,仿佛已過了武者最強盛的年紀,整個人的氣息都在(日ri)益衰退。

    有些秘密不說出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這世間任何力量索取,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直往前走,踩著青蔥柔軟的草地前行,付一刀帶路,陳生和阿才跟著。

    前行中,付一刀忽然回頭看了眼阿才,沖阿才笑了笑,意味莫名地說道:「你是一把好刀,你心思很誠,你也很聰明,但切莫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要看準人,否則,你的路是走不通的。」

    阿才頷首低眉,目光轉了轉,恭敬地說道:「前輩教誨,晚輩必當銘記。」

    付一刀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地對阿才說道:「再好的刀,也需要打磨,你還不夠鋒利,心思也不夠絕對的誠,你走的路,在於一個執字,誠於刀,執於人,一輩子只做一件事,有所得,必有所失,你就在此地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來找我,我在那裡面等你。」

    阿才抬起頭來,目光疑惑地望著付一刀。

    片刻後,阿才點點頭,原地盤坐下來,閉目陷入冥思。

    「我們走吧!」

    付一刀說著,帶著陳生繼續朝前走。

    走得較遠了,陳生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剛剛是在指點他麼?」

    付一刀點頭又搖頭,淡笑道:「談不上指點,他心思太雜,想要的太多了,別看他對你低眉順眼,實則內心是很驕傲的,他以為自己有著足夠的天賦,但他不知道,與你相比,他差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他只能跟在你後面,當一隻影子!」

    陳生沒太聽明白,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可沒打算讓他做什麼影子,他(愛ài)去哪兒去哪兒,我不喜歡強求誰做任何事(情qing)。」

    付一刀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心裡暗暗說道:那是因為那些人沒有妨礙到你,小子,你的心,可比人表面上看見的還要狠毒呢!

    可以直爽,可以豪邁,可以(奸激ān)詐,可以純善。

    所有的前提,都是不碰你的線,碰了,就絕不給人留退路!

    付一刀從未見過像陳生這樣極端複雜的人,時而單純得像個稚子,時而又狠毒得像個惡魔。

    上一刻還在揮刀殺人,下一秒就能談笑風生。

    心(性xing)是天生的,後天的經歷能改變一些,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江山易改,本(性xing)難移!

    「慢慢來吧,現在開始,你可以大展拳腳了,這第九區,也需要帶來一些改變了。」

    付一刀穿過一扇鐵門,朝裡面的塔樓走去。

    陳生背著手慢悠悠地跟在後方,扭著頭四處張望。

    灰黑色的塔樓,進出的門只有一扇,門口鋪墊的一串石板,石縫間鑽出來許多雜草。

    付一刀停在門前,不再往裡面走了,轉(身shēn)面向外面,盤坐下來,說道:「你就站那兒,把你的刀放出來我瞧瞧。」

    陳生愣了愣,退後幾步。

    釋放!

    心中念頭一閃,一把布滿裂紋的刀出現在手中,灰白的刀(身shēn),凸起的刀脊,流線型的刀刃閃爍著一層幽幽的冷光。

    付一刀盯著此刀看了半響,笑道:「這把刀,還有第二種形態,對麼?」

    這個秘密沒什麼好隱瞞的,以付一刀的實力,瞞也瞞不住多久。

    全部釋放!

    心念一動,手中的刀刀柄出鑽出一股股白氣,白氣消散的一瞬,刀(身shēn)裂紋全部癒合。

    整把刀變得嶄新,凸起的刀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凶煞之氣。

    親眼目睹了這把刀的變化,付一刀眉頭一挑,目光出現短暫的失神,喃喃道:「好一把煞氣騰騰的妖刀!」

    「妖刀?」

    陳生聽罷心裡一陣疑惑,望著手中的刀,隨手揮了揮,刀刃撕裂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

    「何謂妖刀?」陳生忍不住好奇,提著刀問道。

    付一刀在心裡組織了一下措辭,緩緩說道:「山精地靈,玄門道經里有記載,此類便是妖,壽數幽長,稟(性xing)好殺,它們原本是……」

    說到這兒,付一刀忽然閉口了,似在猶豫接下來的話,到底能不能說。

    「原本是什麼?」陳生急忙催問,心裡越發好奇了,最是不喜人家賣關子。

    付一刀笑了笑,說道:「它們原本也是這武界之中的一大族群,只是樣貌有些奇異,行事手段,跟我們人類理念不同,所以後來就消失了。」

    「消失?」陳生收了刀,笑嘻嘻地說道:「該不會是被人類趕盡殺絕了吧?」

    付一刀怔了怔,說道:「差不多吧!武界廣袤無垠,萬物生靈都在這顆星球上世代傳承繁衍生息,但優勝劣汰,本就是自然法則,為了生存為了強大,一些聰慧的生靈,懂得團結的生靈,漸漸就成了大陸上的主人。而其餘的,自然也就漸漸滅絕,或是躲起來了。」

    因為一把刀,此番談話,讓陳生認識到了武界之中的另一種生命。

    妖精!

    在大唐的歷史上,這片國度原本是異類橫行,大凶之物數不勝數,最終是人類的首領,聯合妖類的首領,將這些大凶之物鎮壓封印驅逐。

    然後才創建出了這樣一個和平的國度。

    但好景不長,因為人類壽命太短,而那些精靈總能活很久,人類的王,擔心這樣演變下去,總有一天自己的子民會迎來浩劫。

    於是又一場殺戮開始了。

    最終的結果肯定是(身shēn)為人的一方贏了,但此後還是皇朝更替爭鬥不斷,與周圍各國之間也是時有紛爭。

    權力的角逐從未間歇過,五花八門的教派開枝散葉,上古宗門也逐一出山加入這場博弈,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讓這潭渾水越發渾濁。

    而陳生的妖刀,便是時代的產物之一。

    鑄造煉器的大師,在兵刃之中融合了大妖的全(身shēn)血液,亦或者以(身shēn)祭器,讓一把凡鐵,活生生的變成了一把通靈的兵刃。

    如此一來,強大的器魂之類的武器,也開始出現。

    陳生手中這把刀,便是一把曾經通靈誕生器魂的妖刀,也不知被誰給硬生生捏碎了,使得裡面的器魂元氣大傷,還被封印在了符石之中。


    好讓下一個主人,能夠輕易的駕馭這把妖刀。

    付一刀這這其中的辛秘一一道來,並說道:「這鳳凰城裡,能夠擁有此類通靈妖刃的人並不多,早些年聽說敖家就有一把真正的傳承之刀,名曰:妖刀龍牙。但這把刀誰也沒親眼見過,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乃是歷代家主才能掌控的大凶之物。」

    陳生聽得很是入神,便問道:「如此說來,敖家豈不是可以在鳳凰城獨霸一方了?」

    付一刀聽罷笑道:「那可未必了,傳聞三年前,敖家老祖持刀現(身shēn)第一區,跟開陽武府的府主硬拼了一招,結果卻落敗了。」

    陳生一愣生,說道:「如此厲害的刀,怎會落敗了,那開陽武府我也聽人說過的,沒聽說裡面有多厲害的人呀!」

    連敖家嫡系主家的老祖都不是對手,這未免強得有些過分了。

    付一刀說道:「非是敖家老祖實力不濟,而是那府主手中的劍,乃是星宿降臨的劍,北斗七星,一劍開陽,再厲害的妖刀,又如何比得過星靈之刃。」

    「星靈之刃?」聽得此話,陳生忽然想到了虎魄,他的七星虎魄。

    「沒錯!」付一刀說道:「這開陽劍,一旦尋到了擁有開陽星命的主人,它的時代就真正的到來了,從此這鳳凰城,再無一人是其敵手。」

    開陽劍主,七星之一,七星護大唐帝國的龍脈,以保皇室傳承,乃是帝都武神府的職責所在。

    「現在,你害怕了嗎?」付一刀忽然發此一問。

    陳生給問迷糊了,笑道:「我怕什麼,我又不去招惹他們。」

    付一刀笑呵呵地盯著陳生,被他一雙銳利的眼睛盯得渾(身shēn)不自在。

    陳生心想莫非我(身shēn)負白虎星命的秘密,已被他看出來了,不能吧,他會有這等本事?

    付一刀淡淡道:「小子,星命之爭,就是天命之爭,往後,開陽武府就是你的敵人了,你的敵人,就是第六軍的敵人,無論對方是誰,你都必須殺了,你要記住我今天的話,你,跟北斗七星,是宿命之敵,一旦你在老妖婆面前亮出這把刀,她必殺你!」

    「什麼意思?」陳生皺眉問道,總感覺付一刀這番話裡面,藏著很多的秘密。

    付一刀不做解釋,只淡笑道:「好好活著,努力變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告訴你也沒用。」

    陳生雙眉緊皺,思量著付一刀說過的這些

    話,想要理清楚裡面的頭緒。

    可無論他怎麼想,也猜不到這裡面究竟藏著什麼樣的(陰yin)謀。

    付一刀說道:「行了別猜了,我知你心思縝密,但這些東西我不說,你是猜不到的,現在想這些都是在浪費時間,還是讓我好好教教你,怎麼控制你的殺氣。」

    「控制殺氣,殺氣還能控制?」

    陳生收回心思懶得去想了,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現在能增強實力的機會不多了,他必須牢牢把握每一次機會。

    「將你的刀放出來。」付一刀說道。

    陳生再次把刀凝聚在手中。

    「還有你的殺氣。」付一刀說。

    陳生一凝神,手中布滿裂紋的刀變得嶄新光滑。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殺氣擴散開來,直接將付一刀籠罩在內。

    付一刀盤坐在那兒,絲毫不受陳生的殺氣影響,他咧嘴笑著搖了搖頭:「太弱了,這些殺氣不是你的,是它給你的,但還是太弱了。」

    付一刀指了指陳生手中刀。

    陳生笑道:「再多的話,我也控制不住啊,這刀能吞噬殺氣,施展出一招古怪的刀訣,好像是什麼一刀修羅,我以前還聽你說過這種刀訣的。」

    付一刀望著站在幾米開外的陳生,淡淡說道:「一刀修羅,是我從佛宗學來的,這一刀我學了三年,而你卻無師自通了。」

    只精於這一刀,絕殺之刀。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使出來了。」陳生很是疑惑地說。

    付一刀猜測道:「這或許跟你煉化的符石有關係,裡面融合了佛門的武學,而且只融合了一刀。」

    陳生似懂非懂地說道:「這樣子嗎,那佛宗的傳人會不會找我麻煩呀,我這算是偷師學藝嗎?」

    付一刀說道:「自然會的,這一刀本不該流傳出來,殺心太重,並非佛宗本意。」

    「那為何有人創出了這一刀呢?」陳生問道。

    付一刀說道:「金剛怒目,四海降魔;菩薩低眉,六道慈悲。這一刀雖是絕殺之刀,但含的卻是慈悲之心,悲憫眾生之苦,然後一怒降魔。」

    「你可願學這一刀的精髓?」付一刀把頭抬高了點,表(情qing)變得慎重而嚴肅。

    「當然願意!」陳生笑道。

    「那好,你且閉上眼睛,握緊你的刀。」付一刀緩緩說道,聲音變得溫和無比,聽之使人如(春c混)風暖陽沐在心頭。

    陳生不自覺地閉上了眼,內心變得更加寧靜。

    付一刀看著陳生,心中不(禁激n)感嘆,這小子經歷這麼多的變故,還能在轉瞬間凝神守一,心(性xing)的確堅韌得可以。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一刀修羅,乃是心懷慈悲,以(身shēn)殉道,一往無前無悔,化(身shēn)修羅,斬盡世間魑魅魍魎。」

    一句話說完,付一刀面色悲憫,怒目而視,嘴唇輕輕張合,念出一個個梵音。

    古怪的音節飄散出來,將陳生籠罩其中。

    陳生閉目持刀而立,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身shēn)上。

    耳邊傳來稀奇古怪的誦念,一串串經文飛來,圍繞著他。

    付一刀誦經的聲音時疾時緩,時輕時重。

    這些經文念出來之後,卻不曾消散,而是在陳生腦海中反覆不斷地出現。

    站在溫暖的陽光下,也不知聽了多久,陳生忽然感覺有些煩躁了。

    突然覺得這些經文很討厭。

    它們帶著慈悲度世的意念,帶著使人向善的意念,糾纏著陳生平靜的新湖。

    陳生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所見世界全都變了。

    只見周圍佛光普照,梵音陣陣不斷。

    置(身shēn)在一座佛(殿diàn)中間,四面八方都是坐滿了看不清臉的白衣僧人。

    這些僧人都雙手合十盤坐在地,口中念念有詞。

    大(殿diàn)左方,是一尊十丈高的金剛佛像,佛像對著陳生怒目而視。

    大(殿diàn)右方,是一尊十丈高的菩薩佛像,佛像低眉俯視陳生,渾然散發著慈悲憫人的氣息,仿佛是在對著陳生可憐嘆息。

    置(身shēn)中間,聆聽四方梵音。

    陳生心神忽然變得憤怒,但表(情qing)又泛出悲憫之色。

    「住口,別念了!」

    陳生面色悲憫,雙眼冷冷掃視一圈。

    梵音誦念不絕,反而聲音越來越大。

    「我讓你們別念了!」

    陳生張口怒吼一聲,喉嚨里隱隱有虎嘯之音發出。

    這一聲吼出去,地面忽然破碎開來,大(殿diàn)也跟著坍塌,佛像也破碎了,四周的僧人都消失不見。

    陳生只覺腳底忽然踩空,(身shēn)體一下子墜落下去。

    整個佛(殿diàn)都燃起了一絲絲血紅的火焰,佛(殿diàn)飛快地被這火焰吞噬。

    烈焰翻騰之中,與此同時,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陣充滿怨氣戾氣的嘶吼。

    只見那燒得通紅的佛牆之上,血光一閃,飛出一道(身shēn)影來。

    這(身shēn)影軀殼已被燒成了紅色的炭,手中握著一把血光瀲灩的刀。

    持刀衝出牆壁的(身shēn)影,嘶吼著一刀劈來。

    陳生對著他一拳打出,(身shēn)影還沒靠近,就被這一拳給粉碎。

    四周翻騰血色的火海,腳下大地已經變成了一片赤紅的岩漿,岩漿翻騰,裡面有無數的白骨在往外爬。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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