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回 同門之爭

作品:《聽書奇緣

    可這同為是回天門戶的弟子,那其中對弈的手段,卻又是大為迥異的截然不同。

    因為那冷光習得是,太乙秘術和太乙天窗劍的手段,而此劍一經抖出,一面亦可施出萬般的星月交輝,一面亦可腳踩千般的星辰河月。

    而此間的手段一旦意境通達之時,星滅光離之際物轉星移,此間對峙之人,莫說是那柳岩風。

    而即便此間對峙之人,是那受到了紫水的傳承,亦也大半的通曉了,陰陽八卦之術的焦畫天。

    亦要大生感觸無處受力的脫困不得。所以說那柳岩風一旦與此人,交其手來亦是在手段及身法之上。

    根本也就是對他奈何不得。可這話又反過來說,那柳岩風跟隨著自家的恩師紫水,早已是經過了大小兩次重大的點撥。

    而此人又跟在紫水的身邊已久,亦是看得自家的恩師,每每的使得這層,巧妙手段的同時。

    亦是能多般迂迴的化險為夷。而這種種的一切,似也早已是在他的心中。

    將這層臂展乾坤鏡光盤,和鍛體十三鎖的驅用之道,步進了另一層自家的妙境之中。

    所以此時那冷風一經上手,雖是看似占盡了此人的上風,但那柳岩風居然也能使得,那兩班熟銅的虎頭錘。

    亦是在風雨不透的舞動乾坤。同時亦是能牢牢的護持住自家。

    而此時再加之他,更將那自家的十三處暗鎖之勁道,盡數的輪轉展開。

    亦跟著那冷光愈發的加快了,各自的變幻身形之時,而在如此的太乙星局之下,竟也正是如同出現了。

    那難得一見的十三道,星雲漩渦之不散之形。而此時他們二人的對持,亦叫那外人放眼望去之時。

    竟也是不住的由衷驚嘆,這當今天下的兩大道家,竟才能打出這般,氣吞天下的大氣勢。

    可這你來我往的爭鬥,一旦不分秋色的節節拉長,竟也將這二人的心術,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因為那柳岩風跟隨在紫水的身邊,日日薰染到底是個,正氣道家的身份,而此時他雖被逼無奈的討教出手。

    但此時他的心氣之間,卻又是看得無所謂,意義之上的輸贏,亦更似是有意的避讓著,冷光三分亦好叫他,洞悉了自家的用心。

    早早的停下手段。這可冷光卻是原本還自以為,那自家在太乙修行的門戶,是家喻戶曉的天下第一。

    而自家的肅持師尊,他所傳授的太乙靈劍,又是被修行之人頌之公認的劍道天下第一。

    而這兩廂信心滿滿的同時,一經全部的施展出來,竟也就是偏偏,差那麼一星半點的就可以,戰勝柳岩風此人。

    而此人此時只守不攻,便也透不出絲毫的破綻,看來我要想制服了此人。

    似也要有意的擠兌於他,亦好叫他惱羞成怒的,亦叫我見縫插針。

    而料想那時這個四肢發達的榆木疙瘩,又怎麼還能吃下我的對待。

    那冷光想到如此抿嘴一笑,竟也將那自家的寶劍,背負於身後。

    至此十分挑釁的倒退著身形,似也一面的帶著那,咫尺身前的柳岩風四處遊走。

    似也開始喋喋不休的,試著此人之諸般軟肋,激怒著此人。

    可這一開始之時那柳岩風,毫無在乎此人的嬉皮做派,似也是你說便說,你不打我亦便停。

    可此人如此之下的信口開河,竟也是在繞來繞去的最後,開始污衊起了,自家的紫水恩師來。

    而說什麼天下之寶,亦就是天下人之寶!那紫水亦是靠得,自家的手段網羅占之。

    而此人即已飛升離去,那別家的修行之人,又為何不能重新占之。

    而此人未走之前,既已強行的占據了白牙九棟,占據了那正一道的千年道場。

    至此還立了什麼,所謂的回天門戶,自詡一番道家的正氣做派。

    可這當今天下的修行之人,誰又不會知道,他與那天下第一的美修的女子,幻蝶仙子。

    日日的形影不離,甚至是遊歷天下的處處打情罵俏。怕亦是早就享盡了,絕艷暖玉之微妙滋味。

    而直至再叫她欲仙,欲死的種種事實,難道不成你能封住,天下之人的所有之口,不成…

    哎!反正你也追不到我,我便一說再說…而這些惡毒的言語,也恰恰是正中了,其柳岩風的軟肋。

    而那是因為,這柳岩風性情耿直,異常的尊師重道。

    亦是當年在見到那,紫水的這一刻之時,他亦發下了鴻天重誓,至此不離不棄的跟隨,在此人的身邊朝夕修行。

    即便就是把他身家的性命,一併的託付給了此人,也絕對是此生無憾。

    而此時莫說是要他如何的報恩。而即便就是叫他聽見,那紫水恩師飛升以來,名譽之上的一個不字。

    便也足以是叫那柳岩風,亦是要豁出了自家的性命,也要與此人據理力爭一番。

    而這冷光心術不正漏眼無光,他高看了自家的手段也就罷了,可他卻又偏偏是錯看了,柳岩風的修行手段。

    因為你逗什麼不好,而偏偏要逗那一隻,早已是受不了刺激,而欲要爆發的洪水猛獸。

    歷時之間那柳岩風居然將這件,由他自家紫水恩師親自傳授,親自為他親手打造的那件兵器之上。

    就連他自家都從來沒有,使過的壓箱之絕招盡數抖開。

    看似誓亦要在瞬息之間,就讓此口蜜腹劍之人,見識一番那回天觀真正的手段。

    也好叫他長長教訓,閉上了他那不知深淺的自家口實。

    所以這一時之間那冷光突然感到,那柳岩風居然真得發起火來,自制不住竟也由此,大開自家的胸前之門。

    而他的那一支虎頭錘,居然也似氣急敗壞的脫手拋出。直貫於自家的前胸沖抵襲來。

    可這冷光卻看似是早有預料,居然就此將自家的身形一側,巧妙的迂迴躲避。

    就此大有心氣的看著,那件兵器瞬息之間的,就已擦身遠去之時。

    似也在超過了自家的身形已遠,亦也是叫此人也根本來不及,抽回防禦的同時。

    竟也似在他的心中,預料到了他們二人之間的勝負已定。

    看來此人果然是愚笨,還真得是時候,叫自家抓住了,他的破綻與空檔之際。

    看來一會叫我一劍,挑敗了這回天正氣門戶的親傳大弟子,想要在修行一界,不出名都不行。

    可那冷光運勢已足的回眸之際,似也看見了那虎面的錘頭漸漸已遠,似亦是還有著一條青光的金剛鎖鏈。

    尚且還是握在此人的手掌之中,而也就在此時,那冷光的神識更加驚異的發現。


    這柳岩風的另一支虎頭,亦早已是毫無緣由的拋向了,相反的另一面。

    一時之間這兩處虎頭同時脫手,亦是相反背向而去,竟也在來去之間,直達半里開外的同時。

    似也還未等叫人想明白了,此人的真實用意之時。

    那柳岩風竟也將自家的滿腔怒火,神識層面的全部法力,及十三層神門暗鎖之夾藏的力道,盡數的轉動了開來。

    這歷時之間勁道潛天道,力道轉日月更迭之道,盡數加持在此人的兩臂,及乾坤的旋轉之間。

    轟然之下那白牙九棟與天地之間,竟也似在憑空之際,生出了一道威勢,十分怕人的暴虐龍捲旋風。

    而它同時支撐住了兩面的天地,且是愈演愈烈的要將,使這腳下的山川。都要扭曲撼動搖奕了一般。

    而那柳岩風似也僅僅是,成為了此間的往來媒介,至此輪轉的不休,似也就此都演變成了。

    他自家也根本駕馭不了的,天地的窮極之力量一般。

    至此那淬不及防的冷光,竟也是在此處的渦流中間,亦再也是根本無法,生出了太乙星局之上的腳法迴避。

    歷時之間那裡的萬物破敗無法抵擋,倒也是叫那冷光頭腳翻轉不住的同時,便也如同是一顆慘敗的秋葉一般。

    至此任由著此間摻雜著,無盡沙石利刃之風勁,被攪得皮肉筋骨,盡皆的粉碎。

    而直至再叫那冷風攢足了,最後的一口氣力勉強的逃遁之時,竟也叫他傷上加傷。

    苦苦的支撐來到了,其父冷無雙的面前,亦也是修行盡廢的叫人無法施救下來。

    可剛開始之時那冷無雙,亦是知道這冷光愈發的修行,愈發的是罪業深重,居然是找上了回天的門戶。

    倒也是因此得罪了,整個的修行一界而聲名狼藉。而此子遲早遲晚之間,便也是該招此處的禍事,也屬應該。

    可直至再叫那冷光,氣絲猶存慢慢的說講出來,自家這些年來如此的行事,便也不是為了他,自家的一番私慾之時。

    竟也就是為了其父冷無雙,早日的見證那修行之最後的大道,直至飛升。

    而這些的天材地寶,他自家竟也是真得沒有,捨得凝鍊一件,直至此時此地,再叫他無法再多多的收集。

    又一件件的擺在那,冷無雙的面前欣慰驅用之時。這孩子的一片孝心,竟也是這般的叫人,看之刻骨銘心。

    因為那知子莫若父,曉理才知父母恩。而此時那冷無雙竟也因此,想起了他的母親齊彩鸝。

    而曾幾何時她的當年,亦是這般支持著自家修行,而又不惜自毀聲譽,亦是這般不計後人,分說的默默付出。

    可此時此刻自家更是為了,追趕那正氣道長的腳步,亦是苦苦的修行。

    而這種苦苦的修行過後,又居然就連他自家的,兩個至親之人都護持不住。

    而奈何如此之下的修行之路寸步難進,又叫自家有何顏面,再敢放棄了她們,提及自身的飛不飛升。

    至此那冷無雙想到了這裡,竟也是老淚縱橫的,亦要狠心下來,似是為了親情,情願得也捨棄了這,自家後面的無果修行之事。

    亦也是心甘情願的開罪了,那昔日的好友紫水道長一般,一顆心至此在此時此刻,唯一一個燃起的念頭便是。

    自家也管不了這麼許多,什麼修行不修行,什麼回天不回天的門戶,你們這些東西都抵不過,她們對我的這份親情。

    所以我誓也要移平了,那白牙九棟亦也要叫,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門戶,用命來償我光兒的屈辱。

    亦為我自家的摯愛之人,討回一個應有的公道。可與此同時那早有觀摩了,這場比斗的焦畫天。

    看著那自家的大師兄,一身的法力盡數耗盡,而他渾身的力道,亦只剩下了那一口上下的開合之氣。

    如同是變成了爛泥一般的,再也拿捏不住這對虎錘。至此癱軟在地,任由著那連連嘔血的冷光。

    身影歪斜的負氣重傷而走。而此人那一對怨恨的眼神之中,似也叫他在心中醞釀了什麼,更為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所以那焦畫天似也在歷時之間,也便想起了一件縈繞在自家心頭,一直都在忌憚之事情。

    愈發的叫他有一股,不好的念頭在心間生出,而愈發的控制不住那渾身之顫慄。

    因為那回天門戶的外人,皆是不會知道,那天下第一的正氣道長紫水,當日的將要飛升之際。

    那道從天而降的金光之中,似也叫人窺見了一線天機,而那道天機的影射,竟也叫他紫水,在自家的心神之中。

    看見了那些與自家前世,後世皆是有些關聯的景象。而此間的景象既有那,回天門戶的道匾墜落。

    正氣的道碑粉碎崩塌。而再加之那霧嵐秀奇的白牙九棟山峰,居然被一律削平了山冠。

    亦只剩下了一座光禿禿的孤峰。所以這裡種種不好的預兆,竟也叫那紫水有意的,將這一份神識之念。

    留在了自家在人間司的法身之中。亦只能通過那焦畫天的手段,往來於自家七曜齊元的陣法之中。

    感念其中的自家看來,顧也能叫他心照不宣的加以知曉,加以提防。

    可是那紫水一時心急,他所布置的陣相手段,又怎麼可能是那焦畫天,能夠盡數破除的。

    所以在直至叫那焦畫天,慢慢的理解,慢慢的接近之時,似也是心有靈犀的猜到了,那自家師尊的多半囑託。

    無非也是凡是要低調,恪守門戶一切之福禍的重大事情,亦一定要等為師的再次歸來。

    而眼前天下修行一界正氣初定,所有該有的變數之中,竟也只有那冷光此事,大為出乎此間的意料之外。

    而此人其父又是一位,十分溺愛此子的行事怪癖之人,所以想來那沒有紫水師尊,坐鎮的回天門戶。

    亦也將因此引來一場,不好結局的無妄之災。所以那焦畫天想到了如此。

    竟也不等那師兄柳岩風同意,便也在瞬息之間就已頒發下了,修行一界的正氣求救號令。

    一時之間欲將那眾位,與自家山門大有淵源的正道之人,凝結雲集亦只求在,眾人的說情之下。

    那冷無雙亦能有所酌情的念舊對待。

    所以那冷光往返的求救之際,竟也就是那鐵塔寺.鑄劍山.三仙島.太乙仙門.霞光世家.煥虛宗,及正道重多的門戶,日夜奔襲而來之時。

    而此時那唯一能夠扭轉此事的,兩大元嬰層面的老祖人物,竟也叫那焦畫天差遣著,自家的至親至近之人。

    動用著那紫水師尊飛升之前,僅留下的兩枚七曜陣眼之石盤,前去請來的意欲調停。

    可此間偏偏叫那焦畫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大老祖層面的人物。

    一位即是那當日天玄鏡的主人,殘眉老祖而他竟也就在此前,早以消失了五六個年頭,叫人不知行蹤。

    而那另一位的新晉老祖,便是這絕情山谷的輕煙。可她竟也依舊還在記恨著,當年的紫水之事。

    竟也以自家閉關為由。不再與那回天門戶的人物往來,居然叫那回天觀的弟子,連跪自家的山門三天。

    卻又是不理不睬的,任由著此事後悔莫及的,將其一一發生…



第三百四十九回 同門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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