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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次小考中。

    幾乎所有的人的表現都不錯。

    常老先生告訴白嵐。

    燁哥兒這策論，就算是放在會試也定是篇好文章。

    程時予也不用說，他不是蔣家人，但是人家經通過一次科考，學識絕非一般。

    由此一來，只要這幾個男兒勤加苦讀，明年的鄉試定是不成問題，而後年的會試至少程時予和蔣庭燁也不會有問題。

    只是說到兩個姐兒時。

    常老先生欲言又止。

    白嵐忙道：「先生直說便是。」

    而後，常老先生拿出來兩姐妹的考卷。

    蔣朝朝是零分，原因是她的字跡真是看不出寫的什麼。

    但也能時不時看出那麼一些字，可以看出蔣朝朝心中的抱負。

    但蔣瑩瑩長篇大論，寫的字雖說因為手疼大不如前，卻是清晰可見。

    她在策論中的答題，處處提到的都是《女德》、《女戒》等中的引用。

    提倡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

    又說女子就應在家中相夫教子，無條件服從男子。

    為女從父，為妻從夫，為母從子等等。

    就算是上一世，白嵐在白家所長大，也從未這麼想過。

    而是嫁到蔣家後，經歷重重事情，才變得面目全非。

    她心疼蔣瑩瑩，這是被林秋芸禍害成了什麼樣，才能寫出這樣的文章。

    難怪她在失去生母和胞兄後，會如此處處迎合。

    她心疼了……

    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她還是心疼了。

    同時也怕她走了彎路。

    她腦海中甚至出現了，蔣瑩瑩曾經被林秋芸虐待的場景。

    那場景，就好像歷歷在目一般。

    白嵐想了又想，莫名落淚……

    「銀寶，去把瑩姐叫過來。」

    銀寶領命，往清幽庭而去。

    在瑩姐兒的屋裡頭沒尋到她，在盛氏屋裡頭也沒尋到，最後在青禾屋裡尋到了。

    青禾正在教她彈琴。

    一節一奏，十分淒涼。

    銀寶進去喊瑩姐兒時，青禾謙遜有禮，完全沒有主人家的架子。

    這是有目共睹的，可瑩姐兒卻是有些不開心。

    就好似她正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卻是被人無端打擾了一般。

    銀寶稍稍愣神，行禮道：「二小姐，大娘子喚您過去。」

    蔣瑩瑩禮貌點頭，隨後朝青禾行了禮，跟著銀寶往蘭花苑去。

    白嵐瞧見瑩姐兒溫柔有禮，便將她喚到身邊來坐。

    與她講起一些自己兒時聽過的故事。

    她意在讓瑩姐兒明白，那些所謂讓女兒必須遵的道理，其實並無道理。

    想讓她摒棄內心作為女子的自卑，堂堂正正的生活。

    可殊不知，瑩姐兒面上是聽去了，心裡卻不認同。

    白嵐如今眼尖敏感，從蔣瑩瑩面上看出了些許的異樣。

    可她並未將這當回事。

    只當是瑩姐兒曾經被林秋芸帶壞，又連遭變故，所以如今無法輕信他人。

    也越發心疼她。

    便又喚來朝姐兒，囑咐她多帶著瑩姐兒玩兒，試圖讓蔣朝朝改變蔣瑩瑩內心的自卑。

    日子就這麼過去半月。

    哥姐兒們的手都恢復如初。

    而蔣文昭和白嵐吩咐下去的莊子也已經準備完畢。

    按照蔣文昭的規劃。

    榮盛命人在莊子裡打造了一個碩大的鍋爐，鍋爐與後院的泳池子相通，泳池的末端又有一個排泄池水的小口。

    而在鍋爐那頭，山上自然流下的泉水又開了口子流向鍋爐。

    以此，便是在秋冬日，也能保證那泳池的水溫不低。

    現下天熱，蔣文昭打算只帶孩兒們一個月來一兩次。

    等到了休學的假期里，便能借著度假遊學的名頭，帶著他們住在此地一段時間。

    頂多就是蔣文昭他自個兒勞累一些，每日奔波罷了。

    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這麼想著，便迎來了第一次「出遊」。

    如今八月，白嵐懷胎四月左右，身子並不是那麼重。

    因為是頭一次去莊子上學游水，所以白嵐跟隨前往。

    此事十分隱蔽，旁人不知，連蔣國公和盛氏都不知。

    只有蔣文昭和白嵐，以及孩兒們知曉。

    白嵐早在一個月前，便根據蔣文昭的要求，讓人給他們縫製了游水的衣裳。

    當時蔣文昭形容的十分裸露。

    白嵐不同意。

    她認為，就算是自家孩兒，也不能男女禮數不分，甚至覺得蔣文昭有些變態。

    蔣文昭當時忽的反應過來。

    是的呀，古代怎麼可能像現代一般。

    於是乎，他便將現代泳裝的樣式，調整成了適合古代的，並且還畫了圖紙。

    一件式。

    除了貼身外，其餘的能遮住的便遮住了。

    女娃娃家的胸前，還得加上胸墊，看不出形狀。

    可當時，白嵐瞧見這圖紙，差點兒氣炸了，直呼蔣文昭是浪蕩子。

    即使蔣文昭怎麼辯解，白嵐還是不同意。

    最後，白嵐只同意哥姐兒們把外衫或者外褂子，以及頭飾和鞋子脫了，其餘的稍緊一點點。

    結合這些條件，蔣文昭讓人給哥姐兒縫製了泳衣。

    稍微貼身，又有些鬆散。

    蔣文昭將泳衣拿出來時，望著泳衣搖了搖頭。

    哎……

    就這？穿在身上游水定不舒服。

    況且穿這個，阻力大，也無法加快速度。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在古代，平日裡若是遇到個事兒，古人們定不可能脫光了跳下去，便也就釋懷了。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顧慮，咱們得尊重時代的思想。

    便將白嵐準備的泳裝分發下去。

    可難題還在這兒呢。

    哥兒們倒是無異議，朝姐兒和瑩姐兒瞧見這泳裝時，整個人從頭到腳都紅了。

    「父、父親，母親~這衣裳，朝朝不能換。」

    瑩姐兒已經不能說話了，因為在她看來，這衣裳太無恥了。

    白嵐倏地望了蔣文昭一眼。

    蔣文昭忙道：「朝姐兒、瑩姐兒~不慌哈，這是為父親自設計的圖紙，你們放心，不漏的，還很寬鬆。」

    很顯然，平日裡姐兒倆的衣裳寬鬆得很，他們接受不了這樣的。

    無奈，蔣文昭便道：「那不換也行，你們便穿著原先的衣裳學吧。」

    而後，他只要求兩個姐兒脫去外褂和鞋子，將頭髮梳成最簡單的丸子頭。

    這便開始了頭一次的游水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