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面露難色

作品:《祁先生的小白花

    「我給你說,陳老闆他這輩子沒拉過女孩的手呢,但那會他還給我說他是感情方面的行家呢,今天他這樣完全是把我當他女兒一樣對待,所以你別生氣。」

    祁北嶼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大秘密呢,原來是這個。

    祁北嶼看向白芍,用著低沉的嗓音說道:「我知道,他也是緊張你,我能明白。」

    白芍看向外面,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她們等會就起床了,我該回家給他們一家子做飯了。」

    她說的是他們一家子,在白芍的心裡,她從來沒把自己算進過這個家裡。

    祁北嶼看向外面蒙蒙亮的天空,不解的問道:「不能給他們買早餐嗎?」

    「人家又不給我發工資,我還掏錢買早餐,這虧本買賣我才不做呢。」

    祁北嶼聽到這裡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他從來沒過過這樣的生活。

    「買吧,我掏錢。」

    「不用,反正今天你也來,正好嘗嘗我的手藝?」

    祁北嶼不懂她是不捨得花他的錢,還是真的想讓他嘗嘗她的手藝,最後他還是發出一聲「好。」

    白芍搶先付了包子錢,還拿了一個袋子將沒有吃過的包子都帶回了家。

    那個被流過淚水的包子,白芍停頓了一會。

    最後她還是將包子放下了。

    放在平常,她一定不捨得,但今天,有人在,她也是好面子的。

    拎著包子,她走在前面帶路。

    她第一次帶人回家,還是帶的自己的結婚對象。

    祁北嶼就在跟在她身後。

    她的背影小小的,這麼瘦瘦弱弱的女孩,每天重複一樣的事情,這樣的生活,光是想想都覺得窒息吧。

    「白芍,我買點東西吧。」

    白芍聽到這句話回了頭,哦,第一次見家長,好像就是要買禮品。

    「那你買吧。」

    白芍蹲在商店門口,她沒有進去。

    白芍拿了一個包子,她剛剛沒有吃的很飽,畢竟,和人家第一次見面,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在發呆,就看見旁邊有一個高大的影子,她抬頭一看,是祁北嶼,手裡面提著很多東西。

    白芍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禮品擺在一起,不免覺得有些鋪張浪費的問道:「怎麼買這麼多?」

    「第一次見面,還是得禮重一點。」

    「那走吧。」

    走到門口。

    白芍左手提著包子,右手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面。她長嘆一口氣,然後打開了門。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只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臨。

    「媽,我回來了。」

    正在喝茶水的朱文君連抬頭都沒有抬,更沒有應一聲。

    白芍已經見怪不怪了。

    「媽,這是我對象。」白芍一邊說一邊將祁北嶼拉進門。

    祁北嶼點了點頭,叫了一聲阿姨,隨後將東西都放在桌子上。

    桌子不大,被這些大大小小的禮品都給占滿了。


    朱文君看到這些禮品,又看了看祁北嶼,只見祁北嶼氣質不凡,正衣襟,雖然是常服,但能看出是極好的料子,且頭髮打理的稜角分明,容貌也是極好的。

    「這是?」朱文君看著祁北嶼發問。

    白芍穿上了圍裙,然後一邊忙活一邊解釋著說:「哦,媽,我們昨天已經領過證了,你不是常說讓我相親去嗎,我這不把人帶回來了。」

    「胡鬧。」朱文君一聽到領過證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了。

    「這有什麼?」白芍反駁,但說實話,白芍已經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了。

    「還沒訂婚,還沒給彩禮,就直接扯證了?你們把我當空氣呢?」

    白芍一聲冷笑,呵,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朱文君的眼裡,永遠都只有錢。

    如果放在平時,白芍不會和她一般見識,但今天不一樣了。

    「媽,我已經22歲了,你現實一點好嗎?而且不是你一直在催婚嘛?說什么女孩22歲在你們那個時代就是大齡剩女,怎麼?我這會結婚您又不願意了?」

    「我不和你說那麼多。」朱文君懶得和她廢話。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起了祁北嶼。

    朱文君抬了抬手,指了指祁北嶼:「你,坐過來,我們談談。」

    祁北嶼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你家有幾口人?」

    「父母健在,我還有個妹妹。」

    「家裡條件怎麼樣?」

    「能滿足家裡基本開銷。」

    聽到這裡,朱文君癟了癟嘴,這個回答她不是很滿意。

    「行了,我也不多說了,既然已經領過證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不過嘛,最基本的,彩禮,是一定要給的。」

    「好。」

    「我呢也不坑你,這的行情就是三十萬,我們可以圖個吉利數,二十八萬八千八百八,怎麼樣?」

    祁北嶼沒說話,只是一直在觀察白芍的動作。

    白芍拿著牛肉的手頓了頓,她知道會談彩禮,到沒有想過朱文君會獅子大開口,要出高於周圍所有人的正常價錢。

    朱文君見面前人不開口,接下來朱文君開始打起了感情牌:「你不知道,這個女兒我從小就疼愛,從來沒受過委屈,我這人啊,重感情,這女兒不在身邊一日我都思念的緊啊。」

    縱使之前沒聽過白芍說過那些話,這些話祁北嶼也是不相信的。

    畢竟,她所說的疼愛的女兒現在正在廚房做飯。

    「阿姨,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帶走她。」

    朱文君面露難色。

    倒也不是不舍,而是像白芍這樣的免費勞動力實在難得,如果白芍走了,那誰給家裡做事情?

    祁北嶼知道朱文君的顧慮。

    「彩禮我可以多給十萬,另外,我會給家裡請個保姆,來照顧您和叔叔,費用我出。」

    「彩禮多給十萬」「請個保姆」「費用他出」這些詞沒有一個不吸引朱文君。

    她當即鬆口:「好,太好了,我的好女婿。」

    朱文君站起了身子,從旁邊拿出了一次性杯子,給祁北嶼倒了一杯水,連茶葉都不捨得放。

    「來,好女婿,喝杯水,一會子吃個飯就趕緊把她領回去。」

    朱文君抿了抿口,坐下不到一分鐘就又開始說:「那彩禮什麼時候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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