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徐家秘聞,初談盛家

作品:《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咻——

    上千支箭矢,齊齊射出。

    大周弓弩,居高臨下順風射擊,有效殺傷距離可達三四百步!

    而遼兵並未止步,他們還在前沖!

    「以騎兵攻城?他們瘋了嗎?」

    「他們沒有攜帶大型的攻城器械!」

    「只有雲梯,沒有投石機、也沒有衝車、撞車!」

    「...」

    衛淵身旁,有數名將士,正議論紛紛。

    他並未因此感到高興。

    沒有攜帶大型的攻城器械說明什麼?

    說明...敵軍來得太急了!

    五萬騎兵,只是先頭部隊!

    大量的輜重部隊,可能還在後方!

    先派騎兵攻城,足以說明,遼兵對雁門勢在必得!

    「張師說,只給我三千人,是因為要給敵軍示弱,要讓他們以為,雁門已無兵可守!」

    「好讓遼兵揮出重拳攻打雁門!以圖遼軍分兵作戰,無暇他顧。」

    「首戰,他們就不惜消耗騎兵攻城,聞所未聞,不是敵將傻,就是寧可付出數倍於我軍的傷亡,也要拿下雁門!」

    衛淵暗嘆,那耶律義先身經百戰,能是傻子嗎?

    「敵軍後續騎兵已下馬,正壘盾牌陣,抬雲梯而來,兵力約有萬眾!」

    斥候又報。

    真正的血戰要來了!

    衛淵將手中朴刀舉過頭頂,大聲道:

    「將士們,殺敵報國,建功立業,只待今朝!」

    「莫要心疼箭矢,千人再分兩隊,輪番齊射!」

    為了守住雁門,他向張輔要了近五百萬支箭矢。

    看似不少,可真要射下去,也禁不起一個月的折騰。

    但是,首戰必須打出氣勢!

    一定要少死人!

    很快,上千人又分兩隊,一隊五百人,輪番射箭。

    爭取將搭箭拉弦的空隙彌補。

    攻防之戰,機會稍縱即逝。

    或因一隙間隔,丟掉整個城池!

    城外,遼兵喊打喊殺聲震耳欲聾。

    城頭,上千名將士,萬眾一心。

    一千人守城,不可能面面俱到。

    果不其然,有敵軍瞅准防守薄弱之處猛攻。

    「衛指揮,請給我一隊人馬!」

    城頭之上,有將士注意到這一幕,主動請纓。

    衛淵點頭道:「千人第二隊,領朴刀兵一百,徐長志,給老子守住了!」

    徐長志乃大周勇毅侯府家庶子,

    「請衛指揮瞧好吧!若有失,末將提頭來見!」

    話音剛落,他便急匆匆下了城去。

    片刻後,上百人朴刀隊,將快要從薄弱處登上城牆的敵軍盡數殺滅。

    此刻,在無數箭矢的消耗下,再加上敵軍遠道而來,氣力本就衰弱,故而攻城之勢有所遲緩。

    但衛淵不敢鬆懈,

    「第三隊登城,第一隊交接第三隊!」

    「第三隊以第一隊防守之勢繼續放箭!」

    射箭,尤其是射出殺傷力大的箭矢,急需要臂力。

    守衛雁門的將士,不全是弓弩兵出身。

    所以,需要替換,以防止某些將士因力道不足,而使敵軍找到攻城間隙。

    況且,持續對戰傷亡下,不利第一隊恢復元氣。

    至於第二隊,是備選隊伍,若有哪方城牆將要失陷,第二隊就會補上。

    此刻,第三隊的將士,看到第一隊浴血奮戰,第二隊也有部分人登上城牆,心中戰火與熱血早就被點燃。

    在登上城牆之後,哪管三七二十一。

    朝著遼兵就是一陣齊射。

    城門遠處。

    遼兵後軍大營,耶律義先站在一處山丘上,突然聽斥候來報,說是雁門關已換兵守城。

    他看向雁門關方向,依稀見到箭矢不停齊射,便是明白了衛淵意圖,笑呵呵說道:


    「這守城的周將倒是有幾分聰慧,命前軍撤回來吧,待輜重到來,再去攻城。」

    耶律義先很清楚,雁門關守城器械充足,而且又是輪番守城,待一隊人馬疲力,又會有休息好的另外一隊替換。

    繼續攻城,只能是徒增傷亡。

    待其攻城先鋒將回營,看向耶律義先,不解道:「將軍,末將麾下兵卒,已有人攻上城頭,何不再等等?」

    耶律義先笑道:「大軍跋涉數百里而來,已是人困馬乏,不宜再戰,讓你等攻城,只不過是看看他們守城的底蘊而已。」

    「如今本將已心中有數,待輜重一到,你這先鋒,仍是要打頭陣的。」

    聞聲,遼軍先鋒大喜,「謝將軍!」

    古代作戰,最大功勞,莫過於先登、破陣、斬將、奪旗。

    那遼軍先鋒所求正是先登。

    待遼軍撤下後。

    雁門關城頭上,徐長志等諸將都是一臉笑意,他們初步估計。

    此役,大周戰損不足百人,至於遼兵傷亡,或可達三百有餘。

    然而,衛淵仍舊是一臉愁苦,這個戰損比,還是太高了。

    「你等千萬別得意忘形。」

    「你們看敵軍撤退陣型,亂中有序,前後呼應,又有後軍接應。」

    「而且,他們攻城正酣,卻突然撤退,足以證明,敵方主帥頗具謀略,懂得激流勇退的道理。」

    他不得不如此提醒諸將,本就兵力不如敵軍,要是再輕敵,別說一個月,十天都守不了。

    「不過你等也不必氣餒,這一戰,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贏了。」

    「趁敵軍撤退,快速打掃戰場,先拾箭矢,再收槍盾!」

    古代行軍作戰,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在戰後,敵我雙方可打掃戰場。

    不過,那是有『禮』的時代,遼兵...不一定有啊。

    果不其然,剛有士卒出城要打掃戰場,箭矢還未拾取幾支,敵軍就派出騎兵騷擾。

    幸好有斥候眼力驚人,不至於釀成大錯。

    傍晚。

    衛淵在城頭用晚食。

    以他的身份,伙食會好些,能保證餐里有肉。

    不過,衛淵依舊還是與士卒同吃,一碗陳米粥,一點兒蔬菜,便就對付了。

    這時,徐長志坐在衛淵身旁,將周圍士卒支走,隨後,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問道:

    「衛哥兒,您給老弟兜個底,這次,咱們能不能守住?或者...能不能活下去?」

    聞言。

    衛淵陷入沉默。

    他也不知道答案。

    良久,他怒斥道:「說了多少次,行軍作戰時,要稱職務!」

    在衛淵成為英國公弟子那刻起,徐長志就被英國公分配到他的麾下了。

    故而,兩人關係很是要好。

    「是是是,衛指揮使說的是。」徐長志尷尬一笑。

    衛淵好奇問道:「你堂堂侯府庶子,即使家道衰落,但以伱這顯赫門第,謀個一官半職,也是可以的,為何要參軍?」

    徐長志無奈道:「我們這一脈,乃是徐家庶出,是我曾祖父為了勇毅侯爵不至於消散,才不得已找了我們這一脈過繼。」

    「隨著我有個姑祖母出嫁,將我們徐家財物拿走大半,再加上朝廷里的人,也不願照顧我們這一脈...」

    「我讀書不成,又是庶子,遭家裡嫡母不忿,頂撞了兩句,又把我父親惹惱了,不得已,才來當兵。」

    衛淵點了點頭,「你那姑祖母,可是嫁給了一個姓盛的探花郎?」

    徐長志一臉驚訝,「衛指揮如何曉得?」

    衛淵悵然道:「我大姐為了請人醫治爹娘的病,再加上我當時年幼,讀書,吃食,樣樣都要用錢...」

    「眼瞅著就要到斷糧的地步,我二姐還未婚嫁,連個嫁妝都湊不齊,大姐只好委屈自己,賣給他們盛家了。」

    「後來,我大姐成了他們盛家的一房妾室,故而聽我大姐說起過有關盛家的一些往事。」

    聞言,徐長志沉默片刻,又找了另外一個話題,

    「衛指揮有秀才功名,為何當兵?」

    衛淵想起這些年,兩位姐姐對他的關心與疼愛,甚至超過自家孩子,便是鼻子一酸,道:

    「我想出人頭地,想混出個名堂,想讓我兩個姐姐,可以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等這場戰役打完,我就去他們盛家看看,看看我那還沒見過面的外甥女...」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

    徐長志知道他要說什麼,連忙打斷道:

    「衛指揮!衛兄!等這場戰役打完,我陪你去盛家!」

    「不管怎麼說,我與那盛家,也算有親戚。」

    衛淵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忽地。

    有鼓聲響起。

    間隙三聲鼓!

    「聚將鼓,是聚將鼓!敵襲!敵襲!」

    衛淵再次握住手中朴刀,不停地大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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