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陸相竟這般是非不分!實在是可惡至極!

作品:《相爺他早亡的夫人詐屍了

    「你若是得空便帶他去瞧瞧,從前他總是跟著鄉里比他大的孩子滿山跑,現在見見世面看點別的花樣也是好的。」

    「若是不得空也可讓十三或者吳伯代勞,蠻蠻對外界的事物多了幾分新奇,待他了解過後便不會總纏著你。」

    前面一句落在陸定遠耳里是極為順耳的,畢竟他的小兒郎自該是由他親自培養的,至於她說的讓旁人代勞,無甚必要。

    「午間過後我帶他出去走走,你可有需要我帶的?」

    兩人邊說邊走,進了霜降院,陸青柏果然正老老實實地任由阮嬤嬤給他淨面洗手。

    難得一見的是,林謙居然也在,不過顯然是在此處等陸定遠同慕微微。

    「相爺,我有事要同你說,此事事關重大。」林謙臉上的凝重神色讓陸定遠下意識地看向了乖巧的小兒郎。

    「微微,我先同林武教去驚蟄院,你同柏哥兒若是要用午膳不必等我。」

    既然此事與母子倆有關,陸定遠自然是要先聽聽林謙說的什麼。

    「爹要快點哦,我有事要和爹說的。」陸青柏仰起頭看著陸定遠,眼裡帶著讓人難以拒絕的小星辰。

    陸定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一口應下,「好,爹早些回來。」

    坐在盛清怡床頭前的謝韻兒在聽完盛清怡一長串的委屈哭訴後,原本還著急擔憂的臉色早已轉變成了憤怒。

    「簡直是欺人太甚!仗著她是正妻便如此地作踐你?她當盛京是什麼地方?是她那毫無規矩的鄉野莽地嗎!」

    聽著謝韻兒滿腔憤慨為自己發言,盛清怡心裡的鬱氣總算得到了一絲緩解。

    終於有一個正常人是站在她這邊的,果然還是得同一個圈層的人才能體會她在相府的難處。

    「韻兒,今日多虧了你來看我,總算是叫我心裡舒暢許多,否則我怕是要一病不起,至此任由人蹉跎後半生了。」

    像是說到了什麼傷心處,盛清怡的眼裡掉個不停,夏竹識趣地開始為自家主子抱不平。

    「這盛京城裡也就侯夫人還念著我們家郡主了,自打入了這相府,我家郡主就沒能過一天安生日子,奴婢看著都心疼。」

    「那夫人看著是個面善的,實則卻是個霸道的,用小公子把主君拘在霜降院,半步都不肯主君踏進白露院,郡主心裡苦啊!」

    夏竹說著說著又撲到盛清怡跟前,主僕倆哭得好不可憐,看得謝韻兒心裡愈發心疼盛清怡的艱難處境。

    果然她看人就沒有看錯過,打從她第一眼見到陸相爺的原配夫人她就不喜,明明就是個鄉下婦人身上卻有著股清高氣。

    果然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清怡一個自幼長在深閨里的大家閨秀,哪裡是那心機深沉市井婦人的對手?

    「清怡,苦了你了,陸相這般偏袒那婦人實在是有失公允!我去同他夫人說說,讓她知曉何為高門主母之行徑。」

    謝韻兒義憤填膺一副要為盛清怡討回公道的神情正中盛清怡的下懷,總算是能有人可以收拾那個村婦了。


    只是面上還是想要阻止謝韻兒,生怕她被為難的柔弱姿態,「韻兒,還是別去夫人院裡了,主君有令不許我踏進夫人院裡半步…我…罷了罷了…」

    說著盛清怡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謝韻兒再也坐不住了,「陸相竟這般是非不分!實在是可惡至極!」

    「清怡你且歇著,今日我便要去為你討回你郡主的臉面!」

    謝韻兒放下話後帶著侍女出了白露院,夏竹趕緊跟上去帶路。

    驚蟄院書房內,陸定遠寒著臉摔碎了手邊的硯台,案桌前的林謙面色凝重,在見到殷緒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在客棧大開殺戒的那個人竟然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從一開始,不論是他還是一無所知的陸家人,都落入了早已設好的死局。

    「若是皇帝派的太監總管去截殺我們,那是不是說明皇帝早就知道我們接了僱傭任務?甚至想當黃雀坐收漁翁之利?」

    「或者說一開始根本就是皇帝布的局,為的就是借我們的手除了夫人和柏哥兒?」

    林謙每說一句陸定遠的臉色就陰沉一分,「你將接到任務的來龍去脈一一細說,包括如何找上微微,途中經過何處,又是如何與殷緒的人碰上,都給我詳細說來!」

    「是。」

    林謙應下後開始回憶當初接任務的詳細情況。

    「我們先是從盛京的暗街里聽到有人發布了最高懸賞通告,通過層層篩選才接了任務。」

    「其中有兩個錦囊,一個是任務目標的信息,另外一個是具體的上京路線,只要按著錦囊里的要求執行,事成後可得十萬兩白銀。」

    接著林謙開始詳細說明如何找到上塘村,又是如何接近陸家人獲取信任等等。

    在林謙還在書房與陸定遠詳細交代事發經過時,謝韻兒已經怒氣沖衝殺進了霜降院。

    不等阮嬤嬤上熱茶,謝韻兒居高臨下地對著慕微微就是一頓指桑罵槐。

    「我原以為陸相夫人雖出身鄉野,定不會做那等市井婦人的下作之舉欺辱妾室,卻不曾想陸相夫人同那些個拈酸吃醋的無知婦人並無兩樣!」

    罵了一通還不覺解氣,謝韻兒旁若無人地繼續對著慕微微說教,眼神里的嫌惡更是半分都不再掩飾。

    「清怡以平妻之禮下嫁陸相已是受了委屈,沒想到陸相夫人卻得寸進尺不給清怡半分體面!你此等惡婦,根本不配為陸相正妻!」

    謝韻兒一通激昂澎湃的指責之詞聽得阮嬤嬤心口冒火,當下也管不了什麼尊卑有別了,指著謝韻兒直接罵道。

    「住口!這裡是相府!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我們夫人的院裡放肆!」

    「你自詡高門貴婦卻不分青紅皂白插手旁人家的內宅之事?承恩侯夫人莫不是忘了自個兒姓什麼了?」

    「您那位狐媚惑住的好姑姑當年可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親自送上路的!」

    「現在謝家攀附上承恩侯這樣的清貴武將後便以為至此改頭換面,高人一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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