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往日秘密

作品:《白月光神君和他的怨種小徒弟

    韶光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

    滄元柏聿又重複了一遍:「殺了本君,這件事只有你能做。」

    韶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為什麼?」

    「因為在值得信任的人中,本君算是欠你一命。當時本君無意殺你,但你還是死在了本君的劍下,你若幫了這個忙,之前的事也算是扯平了。」

    「神君,你在逗我嗎?」韶光從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我雖然曾經死在你的劍下,但最直接的兇手又不是你,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也是你救的我吧?本少主現在活過來了,那之前的事也算抵消了!」

    「但本君救你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讓你幫忙辦這件事。」滄元柏聿嘆了口氣,「夕兒不會答應用陣法除魔,她不想讓我死,星源仙君也一樣,而且在這些信任的人中,也只有你有理由可以做這件事。」

    「等等,你這是讓我當個壞人嘍?」韶光指了指自己,「本少主要是答應你把你跟心魔一起滅了,凡夕和我師父不會恨我嗎?我不干!」

    「韶光,這件事事關天下蒼生,你作為虎族的少主,應當為你的族人做出考慮。心魔若利用我的軀殼釋放魔氣,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會憑著魔氣擾亂世間。而且,本君也很難保證心魔不會控制我的心念去做什麼可怕的事。」

    韶光為難的撓了撓頭:「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嗎?殺你這件事,我下不去手,你別勸了,還是找別人吧!」

    「你不想知道你父王去哪兒了嗎?」滄元柏聿看著他,目光冷冽,「他與一些妖主正被我關在天牢。」

    「什麼?為什麼?我父王犯什麼大罪了?!」

    「他們想對付我、想滅魔,這沒錯,但他們傷及無辜,那便有錯。」滄元柏聿解釋道,「那一日,你父王和幾位妖主帶著一些妖族士兵上界,來本君的滄廉殿大鬧一番。那時我不在,殿中只有夕兒和仲七。他們本意是想抓我去除魔,但卻對夕兒下了毒手。好在仲七找到了我,本君回去的及時,這才將夕兒救下。」

    「不可能!」韶光立刻反駁,「我父王和母后很喜歡凡夕,他們還想還想讓她嫁給本少主。所以,我父王不可能會對凡夕下毒手!」

    「你若不信,本君可以帶你去見他問個清楚。況且,你復活的事本就應該讓他知道。」滄元柏聿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君說此事並不是要怪虎王,我本意是想告訴你,各族之間有的是人對心魔心有顧慮,你作為虎族少主應該好好為族人考慮。況且那日,若我沒有控制好心魔,想必你父王和其他妖主已經葬身於滄廉殿內,你必須要明白心魔的可怕之處。」

    「若是如此,神君大可找我父王殺你便是,為何非要選我?」韶光的聲音很低,他還是不想動手。

    「不一樣,都說了,是本君欠你一命在先。況且救你之事,主要還是你母后和你兄長,他們一個給你滴了心頭血,一個日夜守在你身邊,本君只不過是拿了一樣法器。韶光,浮玄上神曾經因為心魔差點殺了所愛之人,你不想看到我親手殺了夕兒吧?」

    「你說什麼?」韶光抓到了話語中的重點,「方才我聽你喚凡夕叫『夕兒』就覺得有些奇怪,難不成你」

    「是,忘了與你說了。本君的慾念被釋放後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對夕兒是你想的那種感情。而且,我與她已經在天界成婚。」

    韶光一怔,他才死了多久?不僅仙族的天變了,自己喜歡的人也嫁給別人了?

    他愣在原地遲遲沒有說話。

    「你對她應該不只是友人那麼簡單吧?」滄元柏聿淺笑,「自從我明白了一些事後,回想起你當初拼上性命也只為護她周全的情景,本君便明白了。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一時難以接受,本君也明白她在你心裡的重要性。所以,你不希望我日後有一天會親手了結她吧?」

    滄元柏聿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殺了慕凡夕,他其實更相信自己寧願自殺也不會去動她。但他若殺了自己,心魔就會寄生別處,如今萬全之策就是用陣法除去心魔。所以,他必須勸服韶光。

    韶光頓了頓,終於開口:「她與你成婚是心甘情願的嗎?」

    「嚴格來說,大婚是我在不理智的時候做的決定。」滄元柏聿藏了一些話,他開始刻意引導韶光誤認為是自己逼迫慕凡夕成親的,「如今木已成舟,本君也有些後悔沒曾問過她的想法,更沒有讓她適應。」

    韶光的拳頭握緊了,他心有不甘,為之憤怒:「說吧,你想什麼時候讓我動手?」

    滄元柏聿轉手一變,滅魔的陣法手記和五件上古法器憑空出現。他繼續說道:「滅魔需要以血畫陣,具體的方法和注意事項都在這張手記當中。明日亥時,你師父的布星台見。」

    韶光看著這些東西,眼中蒙上了一層霧。

    -

    滄廉殿。

    慕凡夕醒來時已是深夜,她見師父還沒回來,本想等等他,但破脈之術實在耗費太多精力,她頭昏腦漲難受的很,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醒來,床的另一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慕凡夕伸手拂過他臉上的弧線,滄元柏聿睜開眼。

    「怎麼不多睡會兒?」

    「靈脈全開之後,我現在精神的很。師父,你說給我的驚喜到底準備好了嗎?什麼時候給我啊?」

    滄元柏聿笑了笑,將她拉入懷中:「已經準備好了,明日你就能見到,不過,今晚本君還要出去一趟,想去凝氣池鎮一下心魔。」

    「嗯,那我今日好好修煉朔寒術,明日休息一天看驚喜!」

    「不必急於這一時,你昨天剛用了破脈之術,今日也休息一下吧,陪陪本君。」

    慕凡夕抬頭望向他:「那師父想做什麼?」

    「嗯」滄元柏聿如有所思,「不如我們回一趟硯山吧。」

    「硯山?」

    「對,去硯山,本君倒是有些想念那三年的日子。」

    慕凡夕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他的懷抱坐起身:「那我們抓緊過去吧!」

    「好。」

    二人收拾好後飛入硯山。

    滄元柏聿施法化出以前住的房屋和院落。

    一切如舊。

    「師父,你不再變成老頭沉浸式的回憶一下嗎?」

    「怎麼,夕兒喜歡我年老色衰的模樣?」

    「哎呀不是!我就開個玩笑。」慕凡夕攬上他的胳膊,「現在回想起來,你這個神君夠慘的!」

    「怎麼說?」

    「堂堂天界戰神,仙族赫赫有名的神君,化作一個小老頭來伺候我這個凡人,什麼做飯、砍柴、生火,日常瑣事全包了!不僅如此還得費心費力的教我好多好多東西,而我呢,還時不時不聽話氣氣你!你說你這個神君憋不憋屈呀?」

    「嗯,之前倒沒覺得有什麼,不過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有點兒。」滄元柏聿輕輕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不過本君從未後悔過,三年雖短,但本君好像已經習慣去照顧你,那時候我還沒有察覺,這也是後來逐漸發覺的。」

    「哦?那也就是說,神君早就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只是不知情嘍?」

    滄元柏聿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本君真的很慶幸遇到你。是你讓我意識到以前的生活有多無趣,想起三年的時光,你真的給我帶來了很多不一樣的事情。」

    「師父也一樣,認識師父後我才慢慢地明白一些事,慢慢地釋懷一些事,慢慢地看到這世間美好的事物,結識了很多朋友,不再被怨恨所糾纏。」說著說著,慕凡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那你以前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你的家人呢?」

    滄元柏聿牽著慕凡夕走進屋裡,施法變出一壺冒著熱氣的茶水,似要準備講述一個故事:「我母親青鳶和父親滄元暮曾是仙族赫赫有名的戰神,自我出生後,他們征戰沙場,葬身於某一次的仙魔大戰之中。後來,天帝把我帶給老君照顧,很小的時候就拜了老君為師。天帝對我很嚴格,我的日子過得很枯燥。我背負著那個年紀本不應該背負的東西,活得很壓抑。」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的死竟藏著一個秘密。魔君有一日曾來天界找過我,給了我一份信件,裡面有一頁是母親親手寫的,我對照過她的字跡,確實是她沒錯。上面講述了她與上一任魔君冥司的過往。」

    「她與滄元暮是家族聯姻,但她真正愛的是冥司,後來她誕下我後,又誕下了現在的魔君冥宴,還給他留了一根仙骨,因為生下冥宴身子越來越不好,撐了三天最終死了在魔族。死前留下了這封遺書。信件中還有冥司寫的東西,上面講述了我父親滄元暮,他聽說此事後,對冥司痛恨至極,便只身前往魔族,最後也死在那裡。」

    「本君猜測,天帝可能覺得此事有辱仙族名聲,便將事實掩蓋,聲稱他們二人是在與魔族的征戰中葬身的。」滄元柏聿苦笑一聲,「其實,本君倒是很羨慕普通人生活,沒有背負世間安定的重擔,可以得到家人的關心和陪伴。」

    慕凡夕聞言心裡有些酸楚,她起身抱住他安慰道:「都過去了,以後有我陪你。以前過的壓抑,那我們現在就過的快樂些!把遺憾能補的都補上!」

    「好。」

    但是只有滄元柏聿自己知道,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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