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難解的身份

作品:《我秀天帝

    測試廣告1    冰火兩重,生死險隔。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雲霧飄渺、陡峭孤絕之處,正是仙門禁地地獄無常天。然而重地之防,連日以來卻若紙糊,屢遭外人侵門踏戶。大概從一開始,仙門將依託於外人排布的地獄無常天當做藏物重地,便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兩名下魔也敢放肆」

    被九天玄尊囚禁看守禁地的冰火雙魔,在裁翠微雙極功體之前難動分毫,黑紗覆面的冷艷女子,步步踏上雲端壓制住冰火雙魔,以神皇之氣迫得他們伏地動彈不得,盡失反抗之意「無常天,最近有誰來過或者,是否有人找過問瑾遺」

    「我,我們」

    原本尚欲狐假虎威,冰火雙魔甫一察覺來人身上神皇之精純,只能支支吾吾不敢直面其人。

    而無意拖泥帶水,裁翠微索性主動提及曾為三教第二人的名諱「你們應當知曉,在吾面前隱瞞真相,將會是怎樣的下場。」

    「冰魔、火妖,說吧。」

    「心魔」

    「如此精純的神皇之氣,仙門都無幾人擁有。難道,你想眾人一齊送死」

    就在雙魔躊躇之時,最後一隻被囚禁的無形妖魔,忽而傳音於兩人。冰魔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佯作姿態道「哼,你既要知道,我們告訴你又何妨」

    「嗯,識時務者。」

    「君奉天曾來此查閱玄脈寶鑑,但與你所指的問瑾疑無關。至於其他人日前只有一道光芒強闖而入,之後不曾見其外出。」

    「哦,你們沒有告知君奉天」

    「九天玄尊害我們失去自由,我與火妖又為何要告訴君奉天」

    「甚好。」

    此行目標仍在地獄無常天,裁翠微心知將是入險之局。然而有意一探那人身份圖謀,女子下一刻即撇下冰火雙魔,依然選擇繼續前行,深入重重雲霧深處。

    明了來人深不可測,三魔不敢攔截裁翠微。前路已無險阻難關。而裁翠微對玄脈寶鑑全無興趣,乾脆直繞過藏寶之地,往陣術掩蓋下隱有人息之處而去。

    不過,無常天外動靜,早在內中之人掌握。倏忽間,浩然儒風劍意,冷不防穿空破月臨身,顯是勢在必殺

    「好劍。」

    突如其來,寒芒掃身。凜冽神劍迫近眉心,雖是殺意內斂於無,猶然鋒芒畢露。

    深知清聖儒劍非同小可,裁翠微贊語未落,旋即並指一夾沾血冰蛾,醇厚元功傾力相迎,竟是難以盡消其勁。

    驀聞一聲裂帛,蒙面黑紗齊中撕裂,露出遮擋下的絕麗容顏。沾血冰蛾劍尖縱無實際接觸,殘餘劍氣依在裁翠微眉心留下淺淺紅印。

    對於出劍之人來說,驚艷女色僅若過眼煙雲。但在看到來人面容之際,沾血冰蛾卻是中途一頓,隨即倒轉方向憑空射回,落入一名風度翩翩之人手中。

    「汝之面孔救汝一命。」

    「五神血祭完成,你的修為,果已不在夏勘玄之下。不破之軀,更是令人驚奇。」

    「魔始君軒轅,吾之忍耐有其限度。」

    一襲幽紫儒風華服,眉飛入鬢,神采超群,與其舊主竟是如出一轍,靈霄燭幽氣態清冽,懍懍英姿,皓皓如玉磨就「汝非霽月清風,來此定有所求。」

    「雖是霞姿月韻,你是否有夏勘玄琨玉秋霜之質,同樣令人生疑。」

    兩者相對而立,各有山川之險。一人由魔始造生,卻為超脫前進;一人凝前賢執念,只求達其所願。

    相似的誕生之機,朝著截然相反的目標。若有一種命運的奇妙聯繫,緩了相互間的攻伐之意。

    裁翠微口中略一停頓,讓了一步先行示好「你該知曉,我一人來到無常天,說明魔始不知此事。」

    「自然。」

    靈霄燭幽頷首以應,負手背對裁翠微,宛若以要害示之以誠,又或是自信

    「那日聞人姑娘受三魔圍攻,吾已助之償其恩情。若非明白汝乃孤身來此,吾斷不會因汝容貌縱放。」

    「你思緒之敏捷,倒是與夏勘玄完全一致。」

    「那,憑汝魔的身份,又要怎樣說服與我」靈霄燭幽臉色無波,淡然反問。

    裁翠微清聲一笑,搖了搖頭「我不是魔,只是需要幽界的力量對抗魔始而已。」

    「與吾何干」

    「各取所需。」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代表著實際的利益。靈霄燭幽沉吟間,裁翠微率先說道「當初與夏勘玄有舊之人,大多出自儒聖明德。但他因非議自刎而亡,諒來除了玉儒無瑕,儒門內部應無人可為你助力。」

    「呵,所以汝才尋至此處」

    「問瑾遺也好,玦殘何也罷,又或者儒門琛奈缺,於我而言並無差別。他與玄尊排布地獄無常天后,從此便隱遁深眠修養病體。」

    裁翠微思量道「而他,當初曾與夏勘玄、藺天刑並列,卻是唯一能幫助到你的人。」

    「或許如此」

    對於裁翠微的猜測不置可否,靈霄燭幽不答反問道「縱使被汝料中,汝又欲與吾交易些什麼」

    「魔始的命。」

    「嗯」

    「魔始的一切,都歸我所有。」

    裁翠微開門見山,毫不遮掩自身所欲,道「作為交換,我會替你辦到,一些你目前身份無法去做的事。」

    「唔」

    目前而言,儒聖明德至多提防去向不明的靈霄燭幽。但靈霄燭幽心有所圖,皇儒藺天刑必成將來計劃之阻礙。

    當然以靈霄燭幽如今修為,暗中動作未必沒有機會。可單純殺人非其所願,靈霄燭幽慎重考慮過後,緩緩頷首算是認可,隨即提出了他第一個條件「吾,要儒聖明德五方聖筆。」

    「五方聖筆」

    未去多問靈霄燭幽的用意,裁翠微蹙眉確認道「慕靈風、敬天懷、玉離經、庭三帖,這四人是嗎」

    「不錯,文風谷我自有安排,而此事應當不難」

    靈霄燭幽斟酌道「其餘四者之中,必須從玉離經著手,否則一旦打草驚蛇,往後將難以得手。」


    「德風古道人多勢眾。就算取得五方聖筆,你又要如何利用它們達成目的」

    「那時,吾會先助你殺死魔始眾化之一換取援手。等到一切功成之後,便是魔始消亡之日。」

    沉肅坦然之語言,暗藏未曾挑明的心機。既要魔始徹底敗亡,靈霄燭幽又豈會留下後患

    裁翠微縱察對方深沉城府,卻似甘願全盤照收「可以。不過,鬼族應當先一步針對西儒,你我坐收漁利便是。而我也有一事需拜託你協助。」

    「何事」

    「前往北海靈州抓住一人薄櫻魅影師。」

    「楚船長,楚阿叔,大聖果飲得我都快吐了。你說帶我來找覺君,但是覺君他人呢」

    「習煙兒,在你眼內,人覺是怎樣一個人」

    一葉扁舟,系在河畔碼頭,隨著河水來回晃蕩。請來兩名少女壓陣,楚天行有意一試人覺非常君身份之秘,將習煙兒帶至夢裡桃源。

    按理來說,假若如今的人覺果真是假,乃是其兄弟人殊越驕子所假扮。那麼他對人覺僕人習煙兒的死活,應當便不會有任何在意。

    可從當年相逢之時的遭遇推敲,楚天行總是有種內有玄機的預感,所以才刻意帶著習煙兒以求查證身份。

    不知楚天行腦中盤算,習煙兒一派天真道「覺君當然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呀。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人比他對習煙兒還好了。」

    「唉,那我呢,庭三帖呢」

    「不一樣。覺君是覺君,庭主是庭主,你是你。」

    「那,假如人覺並不是像你一樣想的好人,你又會怎樣想」

    「呸呸呸,覺君怎麼可能不是好人」

    習煙兒把大聖果泡的茶湯倒進湖裡,小孩子模樣惡狠狠地瞪著楚天行道「你再這樣說,我就生氣不理你了。」

    「嗯人,竟然來了。」

    「一覺遊仙好夢,任它竹冷松寒。軒轅事,古今談,風流河山。沉醉負白首,舒懷成大觀。醒,亦在人間;夢,亦在人間。」

    驀來金雨飄灑,落滿人間。楚天行尚未回答稚子,顧不得習煙兒雀躍神情,不由自主望向岸上來者「人覺先生,還是人殊越驕子」

    「你希望是非常君本人,又或者是越驕子」

    「船長,你在說什麼,當然是覺君啦」

    不假思索,習煙兒三步並作兩步,竟主動從船里爬上岸。但他還未跑出兩步,習煙兒便只感到眼前一黑,最後一眼只見人覺愕然面容,隨後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非常君輕蔑一笑,道「你何必如此」

    「無論你究竟是誰,我都不希望習煙兒受到傷害。」

    楚天行警惕應道「人覺,或者人殊,當初你是否偽裝鬼麒主,以吾友半刻之生機誆騙於我」

    「何來誆騙之說」

    身份曖昧不清,非常君貌似誠懇「楚天行,那日,是你求我替你爭取浪里歌半刻回陽之機。公平交易,吾又何曾欺騙」

    「我」

    無論人殊還是人覺,楚天行都曾答應捨命相報。此時一想今日作為,楚天行反一時語塞,噎了片刻唯有質問道「所以,你究竟是誰」

    「吾乃人殊越驕子。真正的人覺,早已不在人世。」

    「那,習煙兒又是」

    「你以為吾是為他而來」

    慢步走到木船之前,非常君撐傘悠然而立,俯視著楚天行道「我只是想見一個食言而肥叛徒,究竟會布下何種陷阱。」

    「我」

    雖為公理,實為背叛;若為私情,卻是作歹。楚天行心中掙扎難解,不料撲面一陣清風掃面,卻見非常君重掌已落。傾危之刻,兩道強絕內元橫空直掃,應聲而至,隔開兩人。

    神秀金白衣袖輕卷,將習煙兒帶回身側。而秀心則沿著河岸靠近,雙眸凝視著非常君,好似想將其人看個通透「他,的確和那個鬼麒主之間有著聯繫。」

    「果真是人殊越驕子」

    「不知道。但習煙兒和人類不一樣,應該是所謂的鬼體。」

    秀心不大確信地說「假如越驕子和那個人覺一體雙分,一個是人,一個是鬼。人殊所說非常君已死,應該說得通吶」

    「可習煙兒看到他的反應」

    「那些不重要。」

    少女言之鑿鑿道「他人都到夢裡桃源了,我們把他抓住不就行了嗎」

    「呵,以你如今元功大傷的狀態,也妄想擒拿我之人身」

    越驕子與非常君功體互通。此時此刻,非常君自然知曉,秀心當日所損元氣,斷不可能即刻補回「小看人殊,你將會付出慘重代價。」

    「大話誰都會說,誰厲害,咱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把習煙兒送入夢裡桃源,神秀甫一回來就與她姐形成兩面包抄之勢,乾淨利落地反唇相譏。但在非常君這一邊,暗中掌握魔刀窺伺的越驕子,以及虎視眈眈的劍劫、異斬魔灣,都似使得場上局面,不會像姐妹兩人預期一般順遂。

    不過,縱使非常君帶來的人手不少,更有可能另有其他幽界高手一反埋伏。秀心仍未將之放在心上,猛然舉掌一握,無盡邪染之氣霎時成牆立壁,將非常君單獨一人困鎖其中。

    「這樣,根基不足的他們就進不來了。」

    「你」

    臉上驚怒一閃即逝,非常君心思莫測,冷哼著收起金傘,如槍似棒拿在手中,道「單對單,將是你之愚昧。」

    「唔,我沒想跟你單挑。另外,我能打贏你。」

    就算現在根基大進,秀心也不會挑自身元氣未復的時候,去與人覺來一場硬碰硬。而除了她一時受邀而來以外,巴不得越驕子去死的人,天下間亦不在少數。

    或許,天跡、寄曇說、法儒,還會試著挖掘人殊與人覺的聯繫。但,棋邪縱橫子對將越驕子斬盡殺絕的念頭,卻一直放在第一優先序列。

    因此,剛一得知楚天行透露的消息後,縱橫子連調查的想法都沒有,索性就讓朋友無名一刀齋留在夢裡桃源裡面。一旦有什麼動靜,就把消息傳往縱橫峰。而有邪染之牆作為群戰之護,秀心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非常君給逼至絕境。

    片刻後,剎那間,天上紫霞盈霄,黑白兩氣縱橫交錯,通天徹地直貫而落,誓死斬除不死不休之敵

    「你看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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