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我真搞不懂你，當初你出手破壞，現在你又親手修復，你以為你面對的是兩件東西？說真的你這心理還是做買賣的心理，總想控制，我不喜歡就要千方百計拆散你們，我喜歡了就不擇手段讓你們破鏡重圓，有這麼好的事情麼？如果我是你，我會反省反省自己的問題，答案你自己最可能知道。 」

    「所以我剛剛回答你，讓你當我沒有說過。」

    「可以當嗎？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可以當你當時沒有提過這樣的要求？如果可以當為什麼現在不行？答案很顯然就是無論當時還是現在又或許未來都不可能，潑出去的水就是潑出去的水。」其實我覺得這事有點掉餡餅的意思，之前我和周若婷疏遠著關係，然後因為我的心情糟糕我們睡在了一起，結果馬伊芸忽然找我說不需要我履行當時答應的條件，我又可以無所顧忌的和周若婷在一起。然而我不高興，因為她這是做買賣的心理，都希望我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如果我缺德點，我和周若婷如何跟她有毛關係？我需要看她的臉色嗎？她把我和周若婷當什麼？寵物拉配對？

    「越來越過份了小賈，我好歹回答了幾個你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是，這方面來說我感激你，哪怕只是交換都感激，但一樁歸一樁。」

    「你到底什麼意思？是我對你要求的時候你們有可能，現在沒可能或者是你僅僅只是不爽我這樣做？」

    這問題我沒回答，因為我一但回答，無論答案是前者還是後者她都會有恃無恐。有那麼巧的是剛好這時候點心被服務員端上來，我有藉口可以不回答，吃東西。馬伊芸拿我沒辦法，她其實善良了許多，不會再那麼輕易動怒，不會再那麼高高在上，但本質仍然沒有變，一樣是那麼的自私自利。

    上最後一個點心的時候，我又點了一份相同的打包，等打包好的拿上來我已經吃飽，我站起身對馬伊芸道：「謝謝你的早餐，我還要回省城，先走一步。」

    馬伊芸勉強笑了笑道：「這場談話不怎麼愉快，但我還是要祝你一路順風，往下事事順利。」

    「謝謝！」我提著打包好的點心走人，不知道這趟算不算有收穫，大概算，畢竟解了一個心結，但好像這處鬆了的同時又被別處給綁了起來，真是這種矛盾的感覺。有些事它其實不需要說那麼明白，說太明白反而有壓力，是個人喜悅過後冷靜下來都會去想，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是為什麼？如果我是馬伊芸我不會說那麼明白，我只會暗示，而且是用行動而不是語言暗示，這沒什麼感情的人就是不懂得呵護感情。

    直接開車回到宿舍，八點半鐘，黃小淑剛好起床，正在浴室洗漱，我把點心放在桌子上面道：「黃小淑，給你打包了很多好吃的點心，你快點……」

    黃小淑興高采烈道：「我馬上就好。」

    我嗯了一聲道：「幫忙拿個毛巾出來。」

    黃小淑立刻變了臉：「你自己沒手？」

    「看，告訴你有好吃的你就能興奮的無以形容，試探一下讓你幫個小忙就推三阻四，你有節操沒有？」

    「節操值錢嗎？當有一天有人要殺你，你求饒的時候能不能用節操交換？不能，但食物能。還有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你可以沒有節操，但你不可以沒有食物，所以食物永遠比節操重要，我對食物興奮在情理之中，學著點吧，騷年……」

    我想吐血，這女人越來越會說話，到底之前是深藏不露扮豬吃老虎還是近來的突飛猛進？思索著這個不太有可能有答案的問題，我回了房間收拾東西，收拾好以後坐在床上思考要不要給周若婷發條簡訊告訴她我回省城？顯然這個禮貌要有，先不管其它，至少她在我最孤單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陪伴了我是吧？做人不能那麼沒有良心。當即我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周小姐，我馬上要啟程回省城，前晚……很感謝你！另外我剛剛跟你媽吃過早餐，雖然談話氣氛不咋滴，但整體還算好吧！

    是不是很奇怪我會告訴周若婷這些？其實我只是想周若婷防備著不要被馬伊芸利用，她聽我這麼說肯定會問馬伊芸和我說過什麼話，她們是母女，馬伊芸撒謊或者逃避周若婷應該就會知道怎麼做。當然這對周若婷來說可能有點……殘酷，剛剛和馬伊芸緩和了關係又出問題，但不可否認有些事早知道早面對。

    簡訊發出以後，我想了幾秒，想給贏一亦發一條，最終沒有發，還是找到恰當的機會再問吧！

    九點半鐘，我和黃小淑啟程回省城，黃小淑開車，我在副駕駛座上面看今天的報紙。飲食版面有食道的新聞，老闆娘已經給白哥進行了澄清，說服力很足，透露了一些監控信息，說有證據顯示是另外一伙人所為，已經能肯定是同行，但對方具體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意圖，則要等警方給結果。

    當然澄清只是第一步，老闆娘還需要根據協議要給白哥做好幾件事，這兩百多萬說容易賺不容易，但說難賺又不是十分難。羨慕嫉妒恨啊，敵人的錢我多想賺來自己花天酒地？很遺憾我不能，我要了這些錢就得繼續和老闆娘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我如果繼續和老闆娘有關係，按歐曉菲的說法老闆娘會繼續有恃無恐，這對我很不利，所以我放進口袋的都要掏出來，真他媽的慘……

    看完一份厚厚的報紙，已經差不多到省城，我打開車窗打算抽根煙，黃小淑冷不丁道：「你昨天說賺了幾百萬，我的錢什麼時候還我？」

    我搖頭道：「錢已經做了投資，所以還得欠你。」

    黃小淑有點惱火了起來：「幹嘛不先還我？」

    風呼呼從外面吹進來，我好不容易才點燃一根煙，還得捂在手裡抽，很費勁：「你怒什麼？我給你了你轉身拿去花了多虧？放我這還能拿利息，那個更有經濟效益？你要是數學不好別急著回答，好好回去想想算算再找我。」

    「跟這個無關，無論多大的錢都是放口袋最實際，鑑於你有錢不還，利息方面提高一個點。」

    「靠，你搶劫呢？」

    「兩個點。」

    「行行行，一個，小財迷。」

    「謝謝，我就是小財迷你咬我吃？」

    很邪惡、很不要臉，我決定不和她說話，繼續抽菸！

    十多分鐘以後，省城市區在望，下了高速黃小淑放慢車速邊開邊道：「十一點多，要不要吃完午飯再回宿舍？」

    我道：「兩個小時之前你剛吃過。」

    「那是兩個小時之前，我現在為你著想，離開那麼多天，還是開的別人的車，你不打算叫她們出來吃頓大餐酬謝酬謝？」

    雖然黃小淑是基於自己想吃才說這番話，但說的不無道理，所以我道：「行，找個飯店然後給她們電話。」

    黃小淑很隨意的哦了一聲，弄的好像還是我強迫她去吃一樣，人品啊，節操啊！

    我連忙拿出手機，但不是給方玉婷打，而是給歐曉菲，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還沒有跟她申請這邊用的公車，黃小淑提醒了我啊！電話很快接通，在歐曉菲說話前，我連忙道：「歐總，我已經回到省城，忽然想起來忘了跟你說一件事，我這邊需要一輛公車去談生意，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所以趕緊安排人開輛車過來，或者在這邊租一輛，這個我就不管了，時間不要太長，儘量今天搞定就好，嗯，我的話說完，再見！」

    我飛快掛斷，倒不是怕歐曉菲拒絕，而是怕她討價還價讓我自己去忙！

    黃小淑找到飯店以後我才給方玉婷打電話，告訴她地址和座位，這是一個比較高檔的飯店，我們來的早，大廳還靜悄悄一片。我和黃小淑面對面坐著，各自都沒有說話，她在想什麼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時候去找林一飛適合？其實這應該取決於黃小淑的身體狀況，最終我決定問黃小淑：「黃小淑你身體到底恢復過來沒有？」

    黃小淑道：「怎麼？怕有人殺你我低檔不了？」

    「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八成。」

    「哦，好吧，沒事了……」

    黃小淑凝視了我兩秒，猜到了我的意思：「是不是想立刻去找林一飛？」

    我沒有否認：「是，去遲了怕夜長夢多，不過你這個狀況還是算了吧，放你兩天假，我在宿舍睡覺，你隨便去哪兒玩都行。」

    「報銷不？」

    「你能有一分鐘不談錢不？」

    「好，不談。」黃小淑沉默了幾秒才又道，「林一飛這裡想不想聽實話？」

    「你整天愛聽假話？」

    「如果往死里打，我能幹掉兩個林一飛，所以八成已經足夠。」

    不是吧？當時你可是在害怕施思爬上來二打一，現在說這話？我盯著黃小淑，從她眼裡看見的是很淡定的神緒，我又不得不相信，關鍵是這個女人很少誇大其詞，一般能說的都是實話，從來不管這種話會不會傷害到別人？其實嚴格來說她這種才是正宗我行我素的性格，她能保持對任何人都一個標準。而歐曉菲那種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至少對比她強的人不會這樣，所以有時候我會在想，如果有天我強到伸手就能戳死她，她會不會在我眼前變成小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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