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的結果是三人去吃酸酸甜甜的星島菜。

    三輛車開到萬象城，上了五樓，進餐廳開始點菜。

    陳顏顏非要請客，但陳川作為一個有外掛的人，豈能讓一個工薪族掏腰包。

    對著菜單，把最貴的菜點了一遍，鑑於三人都開車，就沒點酒，而是要了功夫茶。

    陳川和陳顏顏坐在一邊，王麗欣坐在對面。

    從表面上來看，兩個女人本質上的關係是同事，以前是師生，但是從相處模式來看，更像姐妹。

    兩人說說笑笑，淨是些娛樂圈八卦。

    喝著功夫茶，玩著手機，陳川聽著兩人說笑的融洽氛圍，就難免會心想，步子能不能再邁大一點，想法能不能再不切實際一點。

    陳川在刷微博的時候，看到熱搜是雙十二的預熱新聞，這是個剁手的日子，女人們應該會比較感興趣。

    但聽這兩人的聊天，並沒有討論到雙十二要買什麼。

    實際上，陳川想了下，給王麗欣的東西不多，但是給陳顏顏是花了幾百萬，女人想要的，基本上她都是不缺了。

    辣椒螃蟹，沙嗲，咖哩魚頭，叻沙，肉骨茶，炒粿條，咖椰烤麵包，田雞粥，豬腸豬雜羅惹等等，這些星島菜品上來後，三人邊吃邊聊。

    「這個叫羅惹的菜，汁水很足，麗欣你嘗嘗。」陳川道。

    王麗欣道：「我不缺水，多得是，顏顏可以多吃點。」

    陳顏顏似笑非笑，瞪了王麗欣一眼，道：「我更不缺。你啊，倒是可多來點木瓜。」

    這叫羅惹的菜，裡面有黃瓜，洋蔥，木瓜，菠蘿等果蔬，淋上奇怪的醬料，撒上花生碎，堪稱是星島版水果沙拉，起來有種魔性的味道。謝霆峰在十二道風味里介紹過這道美食。

    陳川今天吃到，入口口感雖然汁水充足，但是味道還真難以描述，一些熱帶果肉倒是嫩的很。

    吃飯時，陳川接到楚大勇的電話，說的是魔都mokk夜店的事。

    系統給了5個億的夜店願望金，目前收購mokk花了1.8億，給程序員發工資，以製作夜店小程序，花了2000萬，手上還有3個億的盈餘。

    mokk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再精包裝，至少要花出5000萬，剩下的就是維持日常開支用，比如聘請世界百大dj，以及頂流舞團來暖場等。

    至於人員更替，在荀雪的建議下，楚大勇更換了40%的人手，換上荀雪新招聘來的員工。

    原先的總經理宇文昊，要不要更換？

    這是楚大勇這次來電話主要想問的。

    陳川想起，這宇文昊給鍾晴10萬，讓鍾晴陪自己的事，多少有點吃人家手軟的意思。

    回想一下，宇文昊這是做事也比較正經，而荀雪的意見是此人去留都可。

    「先留下吧，給他定個指標，6個月內要營收1.8億，完成留下，並有獎。完不成讓他走好了。」陳川道。

    「明白。那不打擾老大吃飯了……對了，最近來應聘氣氛組的小姐姐都挺漂亮，還有不少外國留學生，我水平有限，應付不來，哪天老大來面試下？還有一批小蜜蜂，質量也是超高。」楚大勇又道。

    陳川應付了兩聲，掛了電話。

    mokk本來就是以歐美日韓留學生美女多為聞名魔都，因為靠近華東師大、復旦、上外等大學，平日裡去玩的大學生比較多。

    上次在那邂逅的鐘晴，便是上外二年級生。

    回想起魔都那八天，在鍾晴小姨家宅家度過，倒是也有比較難忘的回憶畫面，比如某個冬雷陣陣的雨夜，或是天光朦朧的早晨，或是日落黃昏的下午等。那小屋不大，但卻乾淨溫馨，非常有家庭氛圍。

    借著楚大勇的電話，陳川回憶了一下。

    陳川沒開免提，一起吃飯的兩個女生隱隱約約聽到一些，也沒聽的太清。

    兩人好奇問：「你在滬市也有什麼產業嗎？」

    「嗯，一點小買賣，有空帶你們兩個去玩，有興趣沒？」

    兩人一起點點頭。

    「小蜜蜂是什麼？」陳顏顏有好奇問，「你在滬市養蜂嗎？」

    王麗欣噗嗤一笑：「顏顏你是不是裝純潔，過分了啊？」

    「是什麼嘛，我真不知道。」

    王麗欣道：「就是酒吧里，陪客喝酒的妹子。晚上坐在吧檯那邊，有客人需要妹子喝酒，就叫過去，酒吧給她們錢，一個場四五百塊吧。只喝酒不干別的。」

    「哦，那你若是去當小蜜蜂，價格得上千吧。」陳顏顏說。

    「恩恩，謝謝你誇我漂亮和身材好。但我看你價格會更高，至少五千起步，因為你看起來溫柔善良，氣質良家非常淑女，這種反差感許多男人都會喜歡的。」王麗欣笑道。

    陳顏顏大眼睛眨了眨，問陳川：「她這是損我還是誇我？」

    陳川道：「應該是誇你氣質好。」

    陳顏顏想了想，對陳川說，說：「那晚上，我找件應景的衣服，給你cos下小蜜蜂。」

    「嘖嘖，酸了酸了……」王麗欣低頭吃菜。

    三人繼續吃吃喝喝，隨口閒聊。

    等到吃完時，是晚上八點鐘。

    三輛車離開萬象城，王麗欣拐進去海玥庭的路上。

    陳川和陳顏顏的車進了天悅壹號。

    回到家裡，寬大的衣帽間裡，除了有陳川的衣服，還有四分之一的空間掛的是陳顏顏的。因為她經常會在這裡過夜。

    陳川越來越覺得，這個330平的大平層，似乎是不夠用了。

    因為上次在滬市大採購，買了許多衣服，名酒，手辦占了許多空間。

    連陳顏顏都說：「這裡被你塞的滿滿當當，幾乎透不過氣了。」

    陳川看了看系統餘額：6700萬英鎊，9000萬美刀，2190萬元。這些錢倒是可以再買一套大平層。

    至於限購方面，如果有公司的名義買，除了多交點契稅交易稅，每年需要交房產稅之外，也沒什麼大缺點。

    比如1000萬的房子，如果用公司名義買，那麼每年要交差不多8萬元的房產稅，這對陳川來說，也不算什麼。

    就在陳川在合計房子的事時，高跟鞋踩著地板的聲音響起。

    陳川抬頭，從下往上，依次看到水晶高跟鞋，纖細的小腿，一點淤青的膝蓋，白皙圓潤的大腿，格子裙，小西裝，披散的長髮。

    這一聲英倫學院風的打扮，完美襯託了她文藝淑女范兒，像是那種即將踏入社會的大學四年級學姐，半熟的韻味裡帶著一絲清純的女大學生氣質。

    「你想喝什麼酒？」她隨口問。

    她這一身自然的氣質，讓陳川驀然驚覺，這女人不就是自己在大學時期，比較垂涎的那些想舔舔不到的學姐嗎。

    這房間在裝修時，留了長條吧檯，上面有酒格。

    陳川和她坐在吧檯前的高腳凳上，打開房間裡的音響，放著一點音樂，售價380萬zene音響效果，每一次響起都不會令人失望。

    「你想喝什麼呢？」陳川問陳顏顏。

    「螺絲鑽。」她道。

    至於調酒，陳川會一點簡單的，一本伏特加，三片橙子，就是簡單的螺絲鑽。

    陳川自己的話，選了四種40度以上的烈酒配了可樂，從冰箱取了兩片檸檬，調製了一杯常見的長島冰茶。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龍舌蘭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長島冰茶色澤像紅茶、口感酸甜、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卻有個雅號……

    「失身酒……」陳顏顏脫口而出，笑著說。

    陳川看看她，呵，露餡了吧？連失身酒都知道，還一臉純潔的問小蜜蜂是什麼？

    「解釋吧。」陳川笑著問她。

    她哈哈一笑：「在王麗欣面前，我是要裝一裝純情啦，酒吧那種地方，誰在大學時候沒去過一兩次呢。不過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我去過之後一般就不會再去了，我嫌吵。這個解釋滿意不？」

    「還行。」陳川端著酒，跟她碰杯。

    長島冰茶，一杯下去不光是女的，小伙子差不多也能給放倒不省人事。

    「你喝過這個沒？」陳川又問她。

    「當然沒有啦。這酒又稱是約p酒，去酒吧的人幫女生點這款酒的時候通常都是想約的意思，我這麼保守，怎麼會喝這個。但實不相瞞，有人是想請我喝過，但我是拒絕了。」陳顏顏道。

    「那好吧，今晚這杯就當是我請你的，你喝麼？」陳川把酒推倒她面前。

    她嫵媚笑說：「你請的我當然喝。不過，你想好啊，如果你想一會兒面對一個失去知覺，無法互動的對象，我就喝。」

    「喝吧，等一下，忽然想聽你彈吉他。」陳川取了他那把售價38萬的吉普森吉他。

    音響聲音調小。

    陳顏顏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喝了一口長島冰茶，用手把一縷長發捋到耳後，說：「也該給你好好展現一下，京師大珠市影視分校音樂系高材生的實力，你想聽什麼呢。」

    「隨便吧，拿出你最炫技的一段。」

    「ok」

    陳顏顏眨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憶譜子，然後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琴弦。

    悅耳又熟悉的旋律響起。

    是《灰色軌跡》的尾奏solo！

    果然夠炫技，竟然會這一段，難度可是不小的。

    隨著她的手指撥弄，音樂中，陳川喝著酒，看著她，她目光專注的看著空白處。

    這一幕在幾天前，在堂哥陳山家裡，出現過。只不過，當時彈吉他的是陳川，現在角色反過來，是陳顏顏在彈吉他，就像數字6和9一樣。

    她進入狀態後，目光看向陳川。

    有句話說得對，認真的人最性感。

    看她彈吉他，陳川深以為然。

    這首尾奏，在1991年演唱會上，電吉他和木吉他合奏堪稱經典。

    這房子裡雖然也有一套電吉他設備，陳川可以取出來插上電，跟陳顏顏的木吉他一起想合，但是考慮到夜色已深，電吉他聲音會擾民，就打消了念頭，認真看這位當年的音樂老師彈奏。

    陳顏顏手指的靈活，雖然早已領略過，但是現在看她絲毫不費力的彈奏這個尾奏，才覺得，還是小覷了她。她的諸多才藝根本就沒有被充分挖掘和開發。

    她彈完之後，喝了一口長島冰茶，又問：「還想聽什麼，唱歌要不要？」

    「隨便來一段吧。」

    她想了想，再次撥弄琴弦，開口，這是一首名叫《寂寞才說愛》的歌。

    陳川覺得奇怪，她竟然選一首這樣的歌？

    【寂寞才說愛，為何你要那麼壞

    當初是誰告白說，愛永遠不改

    什麼地老天荒，什麼地久天長

    愛不該因你寂寞才存在】

    陳川仔細聽著歌詞，邊聽邊想，為什麼給自己唱這個呢？難道歌詞有什麼別的寓意麼。

    她沒有多唱，只唱了一段，便用手摸住琴弦停下，說：「唱的怎麼樣？」

    陳川道：「你唱這首，讓我有一個那種畫面……開著保時捷，叼著黃鶴樓1916，聽著此曲，旁邊坐著女人，紅燈停的時候順便摸下她大腿。」

    陳顏顏噗嗤一笑，又道：「既然喝了酒，就壯著膽子，借這首歌問你，你是不是因為寂寞才……愛我？」

    陳川手指揉了揉鼻翼，慢慢道：「一來並不寂寞，每天可多事了。二來……」

    忽然意識到，這女人是在給自己下套，自己也沒說什麼愛不愛的這種話，她這麼問，直接牽著他往寂寞才說愛上引？

    陳川識破她的小伎倆，笑說：「喝掉這杯長島冰茶，就告訴你答案。」

    「好！」陳顏顏端著杯子，仰脖喝掉。

    以不怎么喝酒的她的酒量，幹掉這杯冰茶，她應該撐不過三秒鐘。

    三、二、一……

    她打了個哈欠，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她問：「陳川你會影分身嗎？怎麼有兩個你？」

    「兩個我？呵，你淨想好事了！別想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