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形象改變

作品:《情敵才是真老攻[重生]

    在醫院沒有住多久,蘇清和馬上就出院了。

    這具身體只是受了點皮外傷,看起來青青紫紫的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可那也只是看起來這樣,蘇清和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受多大的傷。再說,由於這具身體的主人給人印象實在太差,在醫院裡偶爾聽到那些護士談論著這具身體主人的豐功偉績,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令人厭惡的存在。

    雖然知道他們談論的對象遭已經不在,可是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還有他必須得出院,因為現在的他身無分文,連吃飯都成問題,為了不遭別人白眼,蘇清和不用人趕,很自覺的出院了。

    果然,在在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連看護他的護士也對他視而不見。看那些護士的神情好像送他就像走瘟神一樣,蘇清和不禁苦笑,想不到重活一世的他竟然淪落到人人厭棄的地步,對此他也不禁對原身主人有了埋怨,如果此人的行為能夠收斂點,也不至於落到被人打進醫院也沒有親朋好友看一看的下場。

    雖說前世的他不是多麼令人尊敬的人,可也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是一個規規矩矩的青年,打架鬥毆,逞凶作惡這樣的事對於他這個連吵架都要臉紅的人來說實在遙遠的很。而現在的他身份比以前更加低微,要怎樣才能接近那些仇人們,他唯一的砝碼就只有手上掌握的這個秘密了,可是他連見一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資格都沒有,又怎樣說出秘密,更別論如何說報仇了!

    可是就這樣放棄嗎?眼睜睜看著害死自己,害死自己孩子的兇手永遠享盡榮華富貴,過幸福的日子,而自己卻只能含著恨過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如果重活就是這樣,他實在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雙手染滿他的血,沾著罪惡的那個人幸福著,而他身處黑暗。

    這一世,他活著的意義就是復仇,他發誓一定要讓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塵埃,極盡低微,嘗盡他所受過的一切痛苦,還要他加倍償還。

    站在醫院門口,此刻的青年腦海里產生著瘋狂的念頭,含著咬牙切齒的恨意,雙眼也染上不詳的紅色,旁邊走過的人被青年臉上的扭曲的神情嚇的一滯,一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蘇清和閉緊雙眼,片刻後,眼神恢復了平靜,沒有一絲波瀾,而那些刻在骨子裡的恨意卻深深的埋在黑暗中無人看的見。

    嘴角含笑,眼神清澈,這完全是一個溫和無害的青年。艷陽晴天,誰又能看見青年隱藏著的瘋狂?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蘇清和是屬於黑暗,而唐清才是應該活在陽光下的。

    從此世間再沒有蘇清和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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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下青年毫不猶豫的背影,醫院一個修長的身影步履匆匆試圖向門口靠近,而身邊卻漸漸多了人,變得擁擠,向前的腳步頓時凝滯。

    &醫生,你找誰?」旁邊的某個護士湊過來問。

    &找剛才那個病人······」看了眼門口,注意到那個人的身影已經離開了。眉頭一緊,「算了,沒事,你們先忙吧!我去看看其他病人·····」最後朝護士們溫柔笑了下,轉身離開,潔白的衣袍翻過一道好看的弧度,給人留下一道極其瘦削的背影。

    &哪!我們的季醫生還是那麼溫柔,人長得好看,不僅脾氣好,而且又有能力,簡直是男神啊!·······你們說是吧!」幾個花痴女,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

    &呀!可惜,人家是有主的······」驀地有人插話。


    &可惜了!·······」紛紛點頭道。

    &是,季醫生那樣的人也是你們可以想的?就是沒主也不行,你們沒事的時候還是回去多照照鏡子吧!」旁邊毫不猶豫的打擊。

    &誰?·······」此人的話犯了眾怒,紛紛轉過頭怒氣道,可是當目光一接觸到那熟悉的銘牌,話首先卡在喉間上不得,下不去,接著臉憋成豬肝色,互相推著向前,吶吶道:「護士長········護士長,您怎麼來了·····」

    &們幾個沒事可做了是吧!是不是要我一個一個的扣掉這個月的工資,你們才能記得住醫院裡『禁止喧譁』這四個字啊,再說,醫院的醫生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嗯?」來人厲聲教訓道。

    &敢了,護士長」討饒聲。

    而旁的人一聽到護士長三個字,擁擠的人群早就散去。

    &過,季醫生還真的挺帥的·······」護士長扶了扶金屬眼鏡,閃過一絲痴迷道。

    「·······」

    蘇清和依據著前身腦袋裡殘留的記憶找到了住所,徒步穿過幾條街,穿梭在即使在烈日也顯得黑,又髒又亂的巷子,最後來到了一棟老式,外表破破爛爛的房子前。

    蘇清和打量著這個他不得不暫時居住的地方,與其稱它為家,還不如認為他是一個窩,還是一個亂七八糟的窩,雖然早已經對前身的主人不抱有任何希望,可是一開門的瞬間所看到的景象還是讓蘇清和緊皺了眉頭。

    大太陽底下,房間裡居然如此散發著惡臭,踏在地板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下腳的地方,隨地被翻亂的衣服,滿地的啤酒瓶子,沒有喝完瓶子裡還殘留著白色的泡沫。這一切簡直糟糕透頂,有點潔癖的蘇清和不得不忍受反胃的噁心,對這房子進行大清掃,如果不把這些垃圾全部清理掉,蘇清和估計自己寧願露宿街頭,也不願住在這樣的地方。

    花了將近三四個小時清理,將所有的垃圾掃在同一個地方,最後從房間裡好不容易找出一個大的袋子,蘇清和忍住厭惡把一堆垃圾全部倒入袋子裡面。最後在臥室清理掉一些不要的衣服,說起那些衣服,前身的眼光真是令人不敢苟同。花花綠綠的衣服,全是一些緊身衣,小腳褲,連本來還長得不錯的臉也非得在頭頂按上一個惡俗的黃色捲毛,加上整張臉有一半被遮住,整個人走出一看就是萎靡的社會失足青年。最後把臥室的地方著重清理乾淨,其他地方髒些他不怕,但蘇清和可不想在半夜睡著的時候有老鼠爬到自己的臉上。

    時間過去很快轉眼到了下午,蘇清和清理完房間已經是極限了,原本的皮肉傷還沒好,又進行了長時間的活動,現在整個人腰酸背痛的厲害,停下的那一刻感覺自己的手都是麻木的。不過雖然累,但是成果還是顯著的,至少比原來看著乾淨的多,蘇清和並沒有徹底清理這房間,原因有二,其一原身的身體現在還不能進行如此勞累的活動,現在的身體他還要用一輩子,他不想留下什麼病症,臨到老的時候受苦。重活一生,他不要再像前世一樣為了別人而累了自己。而第二個原因就是,他並不打算永遠住在這個地方,在尋找機會接近唐家時,他首先得搬離這裡,蘇清和知道清楚原身的人實在太多了,人多口雜,與其堵住其他人的口,還不如選擇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他可不想在沒有順利接近唐家的時候就被下一個街頭混混的形象,唐家就算再看中原身,十幾年就缺失的親情,他可不敢保證唐家會毫無芥蒂的接納他。

    放下手上的掃帚,蘇清和揉了揉頭疼的腦袋,進入臥室打開衣櫃,選一套稍微正常的衣服準備洗個澡,換下身上的衣服,沒辦法由於前身品味實在獨特,要在這裡找出一兩件平常點的衣服確實很困難,最後拿了一件白色體桖,和黑色休閒褲。

    花了十幾分鐘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蘇清和感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最明顯的就是整個人變得乾淨,整潔,雖然樣子還是原來的,可是這也讓接連忍受了原身一系列麻煩的蘇清和心情略微上揚,一切都在新的開始,慢慢的改變才不至於讓人懷疑。

    最後洗完澡的蘇清和打算把頭髮染回來,剪掉過於長的頭髮,至於剪頭髮的錢蘇清和則是在清理臥室的時候在床頭櫃找到的,十張一百的,九張五十的,最後加上那些零零碎碎的錢,總共也有將近二千,雖然錢不是很多,但也足夠支撐蘇清和在找到一份工作前,生活一段時間了。

    是的,蘇清和準備在原身身上的傷好一點的時候去外面找一份工作,不管是飯店裡打雜的,或者是超市的搬運工,只要是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蘇清和就去做。相比一個打架鬥毆的混混,想必唐家更喜歡無錢輟學,但勵志進取,勤勞肯乾的人吧!雖然從心裡,蘇清和更希望有一個更好的工作,可是搜刮腦子裡面的記憶,原身還真是因為沒有錢早早的就輟了學,在社會上混生活。

    在記憶中,原身在走失後是被一對沒有孩子的老年夫婦收養了,可是老人家畢竟年紀太大,活著沒有養原身幾年就撒手西去,只給原身留下了這棟破破爛爛的房子,說起來這對夫婦還是原身記憶中為數不多溫暖的存在。

    拿起鑰匙,帶了一點吃飯和剪頭髮的錢,蘇清和收拾好就鎖了門,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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