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快遞員

作品:《帶着仙門混北歐

    帝王蟹是布魯斯去處理的,做法很簡單,他用鋒利的剪刀把帝王蟹的腿和頭剪開,然後在上面澆了些橄欖油,放入一個裝著橙皮、香葉等配料的烤盒中用錫紙進行密封再用烤箱炙烤。

    烤熟之後,他又把帝王蟹放入了冰箱中,冷凍一會後拿出來才拆開錫紙、剪開外殼專門吃肉。

    此時剛進入一月下旬,是冰島一年中最冷的時段之一,所以陳松沒法在室外進餐。

    中午天氣不錯,冰島工業污染很輕,天空湛藍而澄淨,像是大塊的優質藍寶石鑲嵌在上面,陽光自如的穿透空氣照耀下來,穿過餐廳的大落地窗後照在三人身上,全身暖洋洋。

    布魯斯做了三隻帝王蟹,另外還烤了一些小羊排。

    冰島的羊養殖業很是發達,人均存欄量有四到五頭,故而島上羊肉、羊排眾多,是主要的肉食供應品。

    小羊排在炙烤過程中放入了迷迭香,撒了黑胡椒粉,此外再沒怎麼用調味料,陳松咬了羊肉在嘴裡,主要是小羊肉的香味,只有極淡的膻味。

    哥布爾一隻手抓著小羊排一隻手抓著蟹腿肉,橫吃豎咬、狼吞虎咽。

    相比之下,陳松吃的就要文雅多了,因為有布魯斯幫他敲開蟹腿,將一塊塊晶瑩雪白的蟹肉放到盤子上,他只要切著吃就可以了。

    這讓陳松很不好意思,他向布魯斯說道:「老布,咱們私底下不用這麼整,沒那麼多規矩,我自己吃就行。」

    吃飽喝足,哥布爾吮著手指問道:「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陳松聳肩道:「沒有,只是請你吃飯。」

    哥布爾高興的笑了起來:「哈,陳先生,你真是個好哥們。既然沒事那我開車帶你去鎮上轉轉?幫你認識幾個朋友什麼的。」

    陳松確實需要有人帶著多轉轉,冰島南部生活的多是島上土著,算是海盜後代,排外性很強,沒本地人介紹,他融入不了小鎮的生活圈子。

    於是,他便揮手道:「走。」

    哥布爾的車子是一台老式吉普,內飾非常簡單,除了中控操作台外就是幾個座位,陳松拉開門剛要坐上副駕駛,結果看到位子上有個長布包。

    他下意識拎起這個包問道:「放到後座——這是?」

    槍!

    布包入手沉重,他一隻手摸上去正好摸在一把握柄上,這絕對是槍柄。

    哥布爾倒是對他沒什麼戒備,大大咧咧的承認了:「裡面有兩把槍,你扔到後備箱吧。」

    看著他隨意的態度,陳松大為震驚:「你瘋了?把自己的槍放在車上四處遊蕩?」

    哥布爾笑道:「這不是我的槍,你知道的,我沒有合適的工作,所以只能搞點私活來混口飯吃。正好我一個夥計是改槍好手,所以我就做了個快遞員,幫他送槍送工具。」

    陳松道:「這是違法的吧?」

    哥布爾滿臉的無所謂:「耶,不過改槍的都是熟人,大家改槍是為了打獵和收藏,又不會去幹什麼壞事,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沒事。」

    冰島的治安確實非常好,這個國家自從在1944年獨立成為共和國之後,直到2013年才第一次有人被武裝警察射殺,暴力犯罪在冰島幾乎不存在。

    對於冰島人來說,槍不是殺人的武器,而是一種運動工具和收藏品,這方面陳松和哥布爾是完全不同的思維,所以對待槍的態度就不同。

    沉思了一會,陳松問道:「我能看看那兩把槍嗎?」

    哥布爾說道:「沒問題,不過不能在鎮上,這種事還是儘量別被人看到為好,我們去找個空曠的海邊。」

    離開小鎮到處都是空曠的地方,哥布爾停車後陳松打開包拿出了一把槍。

    這是一把步槍,大概有一米長,通體是金屬配件,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槍身上有淡藍的烤漆,像藝術品多過像殺器。

    「ar-15,美國人很喜歡的一個傢伙,不過正常來說它是半自動的,只能一發一發的打。我夥計在緩衝器後面安裝了個復位彈簧,連動了槍栓,讓它擁有了連射的能力。」哥布爾說道。

    陳松翻看了一會後抬起頭問道:「我能問一個隱私的問題嗎?」

    「隨意。」

    「你那夥計手裡有黑槍嗎?說實話,我剛辦理了持槍證,還不能買槍,但我很喜歡這玩意兒,所以我想看看用其他手段能不能買到槍。」

    大大咧咧的哥布爾這一刻卻謹慎起來,他搖頭道:「夥計,我知道你喜歡這玩意兒,看你的身手我知道你是個暴力的傢伙。可是你剛獲得持槍證,你儘量別碰這些玩意兒,因為它們很危險。」

    「還有,你知道國內每年非自然死亡中,哪種死法最多嗎?」

    陳松問道:「槍殺?」

    哥布爾笑道:「這很好笑,冰島哪有什麼槍殺案?是自殺!」

    陳松拍拍額頭:「也對。」

    「那你知道自殺中,哪一種死法最多嗎?」


    「槍殺?」

    「錯,是跳樓。」

    陳松:→_→

    陳松:「這跟咱們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哥布爾:「別急,自殺死法中,第二多的就是持槍自殺。」

    「可是這跟它們危險有什麼關係?繩子並沒有危險,但人們卻可以用它上吊自殺。」

    聽他這麼說,哥布爾愣住了:「呃,對哈?」

    他摸了摸下巴那些跟鞋刷子似的短須,然後說道:「你把我繞進去了,反正槍很危險,它容易傷到初學者。」

    陳松說道:「你說的對,它容易傷到初學者,但我不是初學者。或許你不信,我玩槍已經有十多年了。」

    哥布爾懷疑的看向他胯下:「難怪你這麼瘦,科學研究證明,十六歲以前打槍會發育不良的。」

    陳松差點沒撲上去給他一拳:「我說認真的,槍!衝鋒鎗、步槍、狙擊槍乃至機槍!」

    哥布爾吃驚的問道:「啊?」

    陳松傲然道:「我已經有十多年經驗了,但那都是在我們國家,所以你不必擔心它們會傷到我。」

    他沒有說謊,他從初中就開始翹課去作戰,有時候是恐怖分子有時候是反恐精英,後來更是加入了三億人的槍戰,大學時候在同學帶領下還被使命召喚了,確實經驗豐富。

    見他說的篤定,哥布爾不疑有他,道:「這樣就沒問題了,不過黑市裡的槍要比槍店更貴,你ok?」

    「很ok!」

    離開六九城的時候他們被盯梢了,雖然中途有地狼攪和了一番,但陳松不確定那幫人是否知難而退,所以未雨綢繆,他希望自己多一些防身武器。

    溫徹斯特終究是布魯斯的珍藏,他長期把持不合適,此前他還在苦惱怎麼能再獲得一把武器,結果哥布爾有路子,那他必須得嘗試一下。

    糊弄哥布爾有點過分,可他是為了保命,只能以後多請哥布爾喝啤酒來表達歉意了。

    哥布爾是爽快人,說干就干,掏出手機舉在了面前。

    陳松問道:「你幹嘛?這還沒開機呢。」

    哥布爾咧嘴笑道:「給你見識見識冰島的高科技,我的手機是面部識別解鎖,安全而且特別快!」

    陳松來了興趣,湊上去看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有一個大光圈閃了閃,然後出來一行字:人臉匹配不成功。

    哥布爾推開他道:「該死的,你太近了,這蠢貨把你的臉也照進去了。」

    大光圈繼續閃,然後屏幕上顯示:未檢測到人臉。

    哥布爾懵了:「法、法克又!」

    陳松也懵了:「這是什麼高科技?或者因為你長得太醜了?」

    「胡說!」哥布爾抓著手機在大腿上狠狠拍了拍,嘴裡嘟囔道:「伐柯,怎麼這次開個機這麼難。」

    似乎擔心陳松嘲笑他,他又趕緊乾笑道:「這無所謂,我們維京人有句俚語,就是如果你發現你正在做的事情很難,那說明你在成長。」

    陳松問道:「便秘呢?」

    「這句俚語說的是正經事!」

    「難產呢?」

    哥布爾不說話了,專心致志的搗鼓手機,然後在他第十幾次嘗試之後,攝像頭掃描一番終於『啪』的打開了。

    見此他便笑了:「怎麼樣?」

    陳松也笑了:「呵呵。」

    哥布爾可不知道這句中華式笑容的含義,他興致勃勃的說道:「看到沒有?我們做一些事情會遇到困難,但不要自暴自棄,不要半途而廢,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陳松問道:「比如?」

    哥布爾沉默下來,他絞盡腦汁想了一會道:「比如我在雷克雅未克打工時候租住了個公寓,我那間房子的對面是另一棟樓的浴室,我堅持觀察了一個月,有一天浴室里的人洗澡終於忘記拉窗簾了!」

    陳松敏銳的察覺到哥布爾說到這裡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懊惱,便補充道:「可惜當時洗澡的是個男人,對吧夥計?」

    「求求你,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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