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七章 她覺得好煩

作品:《失憶後,千億財閥繼承人對甜妻掐腰吻

    這個沒有禮貌的男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趁他躺在病榻不能動彈,當著他的面帶走了他的天使,還冒犯了她!

    簡直可惡!

    謝恩恩也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在謝司後背捏了一下,笑著對高橋君說:「你的傷口癒合得很好,以後有什麼情況跟你的主治醫生說就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高橋君依依不捨地跟她揮手告別,謝司有點看不慣,站在兩人中間隔開了他的視線,氣得高橋君一連說了好幾個「八嘎」,捏著拳頭一副分分鐘快要剖腹自殺的樣子。

    病房裡一時間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於子軒正想著要怎麼打圓場,他的秘書忽然走了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他臉色一瞬間變得嚴肅,在謝司耳邊說:「余甜的前男友找到公司去了,現在在大鬧特鬧,怎麼辦?」

    謝司眉頭輕皺,「這裡走不開?」

    於子軒點點頭,「等下商會會長邵華強要過來,他跟高橋君有個單子要簽,我得盯著點,看邵華強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

    謝司道:「我回去看著,到時候你接恩恩過來。」

    「知道了。」於子軒看上去憂心忡忡,說話難得的正經,「你得看好余甜,別讓她再被那個渣男傷了啊!順便連我的那份狠狠地揍那個男人一頓!」

    謝司嗓音淡淡,「沒必要,我只為我老婆揍人。」

    於子軒無語了,「你怎麼這麼重色輕友?余甜可是咱倆兄弟!」

    謝司諷刺道:「你現在還把她當兄弟?」

    於子軒嚇得連抽幾口氣,手掌在自己胸膛上來回順了好幾下,像是真的被嚇到了一樣,「對對,還好沒讓她聽見,不然這不得弄死我?」

    謝恩恩回到自己休息室的時候,徐禮已經等了她一段時間,見她進來,揚了揚手裡的邀請函,「邵華強送過來的。」

    謝恩恩點點頭,伸手接過來,直接拆開來看,「他沒事給我送邀請函幹嘛?」

    「不知道。」徐禮看著手裡的書,沒再理會她。

    習慣了徐禮看書的時候過於認真的狀態,謝恩恩也不打擾他,自己悄悄坐在沙發上看著邀請函上的內容。

    是邵華強和邵太太舉辦的宴會,邀請了挺多人,目的是為了介紹唐千城這個乾女兒。

    邵華強是帝都商會會長,幾乎跟所有商業家族都有點聯繫,再加上邵太太是個交際花,那些世家應該也都會到場,謝恩恩實在不知道他邀請自己幹嘛?

    再說以唐千城為主角的宴會,邀請她,這不是故意給人添堵嗎?

    謝恩恩沒多想,將邀請函隨手放到了抽屜里,沒再管。

    快下班的時候,於子軒過來敲了敲休息室的門,「恩恩,可以下班了吧?」

    他長了一張瀲灩的桃花臉,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格外蕩漾,隨便一個眼神都像是在放電。

    十足的花花公子做派,這樣的男人還有個首富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到現在還沒有另一半。

    謝恩恩脫下戲服,往他身後看了幾眼,「謝司呢?」

    「他先回公司了,讓我來接你過去。」於子軒不請自來,十分自來熟地在休息室四處察看,臉上的嫌棄一點都不掩飾,「你這地方怎麼這麼寒酸?還沒我辦公室的洗手間整潔。」

    謝恩恩:「」

    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客客氣氣地說:「於總,您是凱里集團的總經理,我是個平凡普通的演員,請不要拿資本主義荼毒我艱苦奮鬥的高尚情操。」

    於子軒「哈哈哈」地笑了,很不客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精神勝利法很有意思啊!苦中作樂,苦中作樂!」

    謝恩恩:「」

    她沒說話,走到休息室門口,「走不走啊?」

    「走走走!」於子軒笑著跟在她身後,莫名覺得這個女人淡然冷靜的外表下隱隱有種黑色幽默的氣質。

    謝恩恩拿著手機看了看,隨口問了一句,「謝司不是陪你這個老闆來探病客戶的嗎?怎麼他先回去了?」

    於子軒轉了轉車鑰匙,說:「余甜出了點事,他就先趕回去處理了。」

    謝恩恩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余甜?」

    於子軒也停住了腳步,看樣子很驚訝,「你知道余甜?」

    說完,他想到什麼似的,又自言自語道:「也是,你現在是謝司老婆了,余甜對我們這麼重要,他肯定跟你說過她。」

    謝恩恩沒有說話,臉色不太好看。

    事實上謝司並沒有跟她提起過余甜這號人,還是那天在停車場遇到了,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他和」謝恩恩開口就要問,話到了嘴邊又改了口,「你們和余甜很熟嗎?」

    於子軒想也沒想地說:「何止是熟?我們鐵三角!」

    鐵三角?

    三角戀嗎?

    謝恩恩心裡百轉千回,沒說話,悶頭往前走。

    邵郎跟在她身後,見她情緒似乎忽然不怎麼高,也不說話了,也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怎么女人都是這樣喜怒無常嗎?說翻臉就翻臉!

    於是在於子軒的威逼利誘下,唐初露只能上了他的副駕駛。

    從片場到凱里集團有不短的一段距離,謝恩恩不止一次地看向手機,上面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謝司竟然到現在都還沒聯繫自己!

    之前還在休息室里跟她黏黏糊糊,一轉頭去找那個小妖艷余甜了就完全把自己忘在了腦後。


    她握著手機的手指不斷收力,直到指尖有些泛白,才微微鬆開。

    於子軒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剛要問她,就聽到謝恩恩先開口問道:「於總,你是堂堂凱里總經理,為什麼和謝司一個小小的程序員關係那麼好?」

    於子軒心裡某塊地方要崩塌了,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小小的程序員?

    在謝司的小媳婦眼裡,他謝司竟然只是個小小的程序員?

    天知道從小到大謝司都是那種旁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不管是學習還是興趣愛好都是圈子裡的佼佼者,還是甩開第二名一大截的那種碾壓。

    從小就是他的童年陰影的人,在她嘴裡竟然成了一個小小的程序員?

    於子軒眼角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越看這個小弟妹就越是覺得順眼,「我從小就認識他,只是大學研究生的時候才互相認識,我們在美國一起讀的計算機,和余甜一起,當時就我們三個是老鄉,所以感情很好。」

    「哦」

    謝恩恩思索了一下,「所以你們三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那肯定不算。」於子軒一口就否定了,「只是讀研究生的時候才互相認識,不過到現在也是熟悉了好幾年了。」

    謝恩恩點點頭,冷不丁問了一句,「那余甜是喜歡謝司?」

    於子軒猛地一腳踩下剎車,臉色變得很複雜。

    他沉默了一會,才扭頭看著謝恩恩,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為什麼這麼說?」

    看到他這樣的反應,謝恩恩心裡一下子就有了答案,差點跳起來,激動道:「她還真的喜歡謝司?」

    天哪!那她頭上不是綠了?

    於子軒搖搖頭,笑了笑,「余甜喜歡謝司,但是謝司只把她當朋友,更何況他現在還有了你,他倆就更不可能了,你就不要操這種心了。」

    謝恩恩繃著臉沒有說話,心裡五味雜陳,翻江倒海。

    她本來就看重了謝司感情生活乾淨,人又絕帥,才跟他閃婚,結果突然就冒出了個小妖艷,還是人家讀書時期的經歷。

    讀書時代的感情有多純真,有多難忘,自然不用多說,不然也不可能每年暑期都要爆一部校園劇出來。

    但是那樣毫無雜質的感情都會有被背叛的時候,更何況是她和謝司這種都沒有感情基礎的臨時結合?

    謝恩恩心裡莫名像堵了一塊棉花一樣,起初是乾燥得卡著不那麼舒服,然後一點點被浸潤,如今變得沉甸起來,越發令人難受。

    「你確定謝司不喜歡余甜?」她想到在停車場時謝司對那個女人的縱容無奈,一點都不像對著別人時的冷冰冰,就莫名卡了根刺。

    在她不知道的謝司的少年時代,余甜就是朵綻放在青春里的烈焰玫瑰,或許驚艷了他的一段歲月,到現在都還念念不忘。

    哪怕說是不喜歡的,其實在心裡還是特殊難忘的。

    謝恩恩很不是滋味。

    「你別這麼想啊!」於子軒終於察覺到謝恩恩情緒不對勁,連忙重新啟動了車子,跟她解釋道:「他倆之間肯定沒戲,謝司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不然那些年余甜那麼喜歡他,他能不答應?要有事早有事了,別瞎操心,相信哥!」

    謝恩恩笑了笑,沒有回答。

    從前不喜歡,不代表以後不喜歡。

    張愛玲也說過,男人生命中總會出現紅玫瑰和白玫瑰,沒有得到的依然是硃砂痣和白月光,得到的就是蚊子血和白飯粒。

    更何況余甜的的的確確是朵嬌艷怒放的紅玫瑰,成為硃砂痣倒也正常,但她可不是謝司的什麼白月光,如今結了婚,很大幾率就是他的白飯粒。

    但是,其實只要不出軌,就什麼都能接受吧?

    可這個出軌的範圍應當怎麼界定呢?

    是生理,還是心理?

    如果謝司跟余甜滾到了一起,她肯定是會直接提出離婚的;但要是只是他心裡有別人呢?

    謝恩恩覺得很煩,腦子裡那些思緒都快團成一個毛線團了。

    她是故意在轉移話題,但是也的確好奇。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自己確實都不怎麼了解謝司,包括他的家庭和成長經歷。

    謝司只說自己跟家裡人關係不好,好幾年都沒來往了,其他的事情也沒跟她說過,連教育情況她都不太清楚。

    於子軒笑了笑,像是在回憶以前,「他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雖然他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他,我爸媽天天誇他,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我們那一圈的人都挺恨他的。」

    謝恩恩很驚訝,「你不是富二代嗎?為什麼你爸媽會知道謝司?你們是一個圈子的?」

    謝司不是個普通程序員嗎?他小時候為什麼會被於子軒的父母津津樂道?

    於子軒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他家人因為工作原因和我爸媽有點熟悉,但是這種關係有點複雜,我不方便透露,你有興趣可以去問謝司,我就不方便說了。」

    他差點忘記了謝司這傢伙還在謝恩恩面前裝窮,差點就說漏嘴,不過還好圓回來了。

    他故意說得模稜兩可,引導謝恩恩往別的方面去想,謝恩恩也自然而然想到謝司的家裡人是在於子軒家做事的這種可能。

    也許是司機,管家,或者助理之類的,謝司那臭脾氣肯定不會跟主人家的少爺相識,而且他自尊又很強,還有點虛榮,於子軒說的情況的確有可能發生。

    謝恩恩沒再說話,靠著車窗玻璃,整個人有些放空。

    謝司回到公司,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於子軒給她安排了一個秘書的職位,位置就在他辦公室外面,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來一陣廝打的聲音——

    「你給我滾!滾啊!」

    他直接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余甜頭髮凌亂地跪在地上哭的樣子,身上穿著熱辣時髦的小裙子,此時被人扯得稀碎,眼睛紅腫著,臉上精緻的妝容被哭花,樣子狼狽極了。

    而她面前是個叫囂的男人,正張牙舞爪地對著余甜謾罵,「xx!賤x!一想到跟你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過我就犯噁心!也就只有我才會喜歡你,其他的男人看都不會看你一眼,除了跟我在一起,你還有別的選擇嗎?余甜,現在也就我會喜歡你,我會愛你,你別在這裡不知好歹地給我擺臉色看!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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