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道德操守

作品:《大明:爺爺,我們一起跑路吧!

    下朝之後,奉天殿內的人就更少了,只剩下朱標、朱雄英、穆英、還有六個翰林院的官員。

    朱元璋一屁股坐下,一邊品著香茗,一邊望向沐英:

    「你的奏章我們都看到了!和我們家老爺子說的一模一樣」

    「是。」朱元璋想了想。

    「從今往後,那些作惡多端的人,只要不是被處死,就算是被派到雲南駐守邊疆,我們也照辦!」

    「糧食的事,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的,就只有我們老孫說的這些了。」

    「我們將運往雲南的鹽礦價格提高一些,等這些商隊到了雲南後,你就可以讓他們在那裡耕田,建立一個新的商隊了。」

    「咦?」朱元璋一邊說著,一邊驚訝地望著站得筆直的沐春:

    「這裡不是軍中,你插這麼多嘴做什麼?」

    「呵呵,皇上,」木春道,「我的衣服太短了,再不挺胸,我的衣服都要被壓破了!」

    這套衣服是他十六年前馬王妃賜下,如今他十九,正是成長時期,男孩們一天一件,若不是如今流行的傳統漢裝,又比較寬大,他還真沒辦法將這套衣服套上。

    就連一本正經的朱元璋,都有些哭笑不得。

    「等下我讓蘇州織布幫你重新縫製一套。」

    「不行不行。」

    「這是娘娘給我的衣服,我不能改變!」

    「哈哈!」不但朱元璋哈哈大笑,就是滿朝文武都哈哈大笑起來。

    最終,朱標一巴掌將他的臉給抽紅了:

    「我不要你,這是我母親給你的禮物,你還是自己拿著吧。」

    朱元璋哈哈大笑,揮舞著手臂道:「你來,跟我們走一趟。」

    「你和你父親一起去打仗,立下了汗馬功勞,要什麼獎勵?」

    「說吧,我們幫你報仇」

    沐春正要開口,卻被朱元璋再次搶先道:

    「是啊,結婚的事情就別想了,我們同意了!」

    「嗯?」沐春看了父親一眼,嘴唇哆嗦了一下:

    「那沒了!」葉子晨淡淡一笑,旋即開口道。

    朱元璋怒目而視:

    「連熱都來不及!」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把這個空缺讓給你!」

    朱雄英一愣:這可是大官啊,可以說是後軍提司的副司,二品官,跟他老爸也差不到哪去,最重要的是,那小傢伙還沒滿二十歲呢。

    這可不是什麼封號,而是真正的權力,現在大明立國時間尚短,以武為尊,五軍都督的職位就像一塊肥肉,一塊一塊的,很少很少

    但從朱元璋堅定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想了很長時間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果然,朱元璋話音一落,大理寺的王范蹭地一躍而出,絲毫不顧忌沐英。

    「屬下覺得不合適,雖然,小侯爺才華橫溢,文采斐然,有平叛之能,可是,他的年紀還太輕,貿然提拔,實在是有些不合適,屬下想再考慮一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李文忠是曹國公,常茂是鄭國公,郭允道是戶部尚書,大理寺卿王范,國子監祭酒吳軻,李信是吏部尚書,劉仲質是禮部尚書,刑部尚書開濟是其中之一。

    「我同意!」

    朱雄英看到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又轉過身去,看看朱標,發現他神色如常,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嘩!」朱雄英嘆了口氣,心道:「爺爺果然是個有眼光的人,才二十多歲就成了二品大將軍!」很多人窮其一生,都沒能達到那個層次。

    「?」除了朱標、朱雄英外,只有沐春還傻乎乎地站在那裡,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阻止他晉升的人。

    朱元璋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感到驚訝,如果大家都恭喜他,他就會寢食難安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搞什麼鬼?「

    他伸手一指沐春:

    「他是我們老朱家的人,我們很清楚他的能耐。「

    「不需要考核,直接任命」

    末了,他還瞥了一眼一旁的朱標。

    「父皇所言極是」

    在眾臣起身之後,他便朝著自己的子嗣怒目而視,旋即又朝著父親看了一眼。「英。」

    木春如夢方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大人,大人!「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朱元璋轉過身來,伸手在朱雄英臉上掐了一把,手指很粗糙,掐的朱雄英臉上火辣辣的,道:

    「你可明白,我們為什麼要給慕春做官?」

    「我不知道!」朱雄英是真的不清楚,父親的手段深不可測,他也看不懂,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並不像父親說的那麼簡單,應該是家裡的人搞的鬼。

    朱元璋大笑:「你再仔細想想,等你弄清楚了,你就可以和你父親平起平坐了。」

    「我的肚兒好疼,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沐英回雲南也有一段時間了,而沐春則是被任命為後軍統領,每日裡都是忙碌不已。

    皇宮再次安靜了下來。

    朱雄英再次進入了艱難的學習生活,除非大明集團破產,否則他將再也沒有機會好好放鬆一下。

    但此時,卻是真正的秋季,清冷的秋風吹來,讓人覺得很舒服,不管是日夜,還是寒氣逼人。

    今天,朱雄英剛剛放學,正要到大堂來見正在處理公務的朱標。

    今天他沒來,這兩日閒下來,便到國子監的雞山看了看。

    「啊」朱雄英走到門前,就聽到裡面傳來朱標的嘔吐聲,他板著一張臉,推開了房門。

    「給我滾」

    聽到開門的聲音,朱標破口大罵,但看到是自己的孩子後,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低下頭想要嘔吐。

    朱雄英在朱標的後背上輕輕地揉了揉,直到朱標緩過來,才將一杯茶遞給他:

    「爹,你病了嗎?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不用「朱標漱了漱口,噴出一杯茶,揮了揮手,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嘿嘿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塞到了朱雄英的手中:

    「你自己看吧」

    朱雄英拿過來一看,用的是古文,上面記錄了和州發生的一起事件,以及一份上書,上書孝順,請求官府嘉獎:

    故事裡,和州有一位叫劉氏的女子,對她的母親十分的疼愛,她說,她的母親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她的母親的屍體已經被她的嘴巴咬破了,她還從自己的屍體上割下一大片的肉,配著一碗稀飯,讓她的母親慢慢的痊癒。

    「你果然是我的親生父親!」

    朱雄英在讀到半途的時候,也轉過身去,吐了出來:到底是誰這麼王八蛋,竟然將這種事情當成奏章來記?

    這一次,輪到朱雄英被朱標給打臉了...

    朱標忽然開口說道:「你覺得這件事情如何?」

    朱雄英想了想,對他的兒媳,他是欽佩的,對她的愚蠢卻是鄙視的

    思索良久,他不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我不知道「

    「哎」朱標一聲長長嘆息。

    「禮法之爭,我大乾只鍾愛朱子一人,不知是否正確!」

    「孝順並沒有什麼不對,我就怕你做得太過分了

    「不說了。」

    「今天我父親不在,你中午去我的院子裡吃飯吧,你母親給你準備了最喜歡的飯菜。「

    這時,朱標忽然目光一轉,落在了朱雄英身上。

    「你喜歡吃哪一種?」

    朱雄英兩眼一瞪,這位大少主,怎麼就開始胡說八道了呢?最重要的是,撒謊的時候,他也不覺得丟人。

    但他也沒辦法,只好附和朱標。

    「你給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想要」

    「好的。」

    朱標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說,你是個聰明人。

    來到春和宮的時候,呂氏已經站在了大殿的大殿前,與朱允蚊並肩而立。

    「見過父親」相比起朱雄英,朱允蚊面對朱標就顯得有些矜持了。

    至少,他不會喊父親的外號。

    「免禮」

    「老大!」朱允蚊見到朱雄英,也是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

    一臉的天真,這段時間也變得陽光了不少。

    「你今日不在,想必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吃完飯,我幫你揉揉,放鬆一下。」

    為表示友好,她彎下身子,調皮地掐了掐朱雄英的鼻子:


    「雄英,你來了?請入座,母后

    朱標一聽,頓時眉頭一皺,插嘴道:

    「那可是大明太子,又不是個毛頭小子!「

    呂氏一愣,連忙道:「是,奴婢知道了。」

    朱雄英愕然的望著他:你還真是一個講究禮節的人啊?

    餐桌上的飯菜很豐富,甚至更豐富,有人參湯,燒鵝,醬汁大黃魚,燉排骨,大蝦,蓮子山藥,以及掛在一旁的小銅鍋里的梨湯。

    滿滿一桌子的菜。

    朱標叨著,一邊說著,一邊點著頭。

    「今天的魚肉很好,很新鮮。」

    說著,他將一雙筷子夾到了朱雄英的碗裡。

    雖然這頓飯很好吃,但朱雄英還是覺得還不如在昆寧殿裡吃飯的時候。

    她的飯菜很普通,看起來也很普通,可是卻很有家的味道。

    雖然只是一道菜,但味道卻很好。

    是以,朱雄英只吃了兩下,就不動了。

    呂氏見朱雄英胃口不太好,有些擔心。

    「母親,您的菜不好吃嗎?」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告訴我,我改天再試試」

    「哎呀,哪裡哪裡,我娘的手藝可好啦!」朱雄英忽然想到什麼,連忙說道。

    說到這裡,他瞥了一眼祝銘:

    「最重要的是,今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份奏摺。

    「停...咳嗽...停...停...咳咳...」朱標連飯都來不及吞下去,

    不顧呂氏疑惑的目光,匆匆制止了朱雄英繼續說下去:

    如果讓他知道了,中午還怎麼吃飯?

    今天馬後娘娘也沒來過。

    此時,他正坐在郭惠妃的寢殿中,郭惠妃是郭子興最小的一個,她和馬王后是義結金蘭的好朋友,兩人的感情非同小可。

    郭子興去世之後,馬皇后出面,將惠妃許配給了他,以籠絡郭子興的老部下。

    這兩天氣候突然變化,惠妃的女兒善清,年僅六歲,一時沒注意,染上了寒氣。

    於是這些日子,馬皇后閒暇之餘,都會到惠妃娘娘的宮中,幫著照顧一下幼年的郡主,也會和惠妃娘娘聊聊天。

    朱雄英見自己的老夫人不在,便打算回床上睡一覺。

    一到大殿,之前被叫去的李狗兒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此時他已經不是東宮的司儀,而是坤寧宮的人。

    「王爺,方才十七王子來見你,見你不在,便走了」

    「朱權?「朱雄英在想,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轉過身,對李狗兒道:

    「一個人?有沒有說出怎麼回事?」

    李狗兒支支吾吾道:

    「沒有,可是我覺得你應該是有話要說,所以才沒有說。」

    「對不起?」朱雄英一巴掌打在自己的額頭上,自己這條狗的記憶力,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當初朱柏要的那個《戰略家》。

    朱雄英得知朱權要看,還專門給他準備了一份......

    朱雄英打定主意,對身邊的李狗兒道:

    「李狗兒…」寧凡輕聲道。

    朱雄英連忙道:

    「這是誰給自己取的這個名字,難道是個人類的名字?」

    朱雄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過了一會兒,他才明白過來。

    朱元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的名字已經到了喉嚨里,卻又說不出口。

    取個屁的名字啊!李殘卵...公公?這不是李缺蛋嗎?「李少根!」

    胡說八道!

    整理好心中雜念,朱雄英目光一凜:

    「李忠,我知道了!」

    「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就叫做李忠!」

    「噗通!「李狗兒撲倒在地,連連叩首,原本陰沉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塵土飛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多謝王爺賜予我名字,我李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一定會讓王爺失望的

    他畢竟也是個有想法的人:李忠這個名字,比狗兒這個名字要順耳得多,更重要的是,這名字還是來自於皇孫賜。

    朱雄英活了這麼多年,對自己手下的幾個小公公還是很客氣的,偶爾也會給他們一些獎勵。

    他為人的原則是,對待自己的僕人,他可以教導,也可以殺死。

    不過,他絕對不會屈尊降貴的。

    我怕姬孫所擔心的不是他,而是他自己。

    朱雄英點了點頭,這些人或許做不到,但我必須做,我還記得,曾經有人被一個宮女勒住脖子,險些死去,是什麼人?

    「走,我們去倉庫!」

    朱雄英從儲藏室里拿了一件東西,就往楊妃府的方向而來。

    他還是個小孩,沒有任何的顧慮,沒有任何的顧慮,沒有任何的嫌疑,他可以在皇宮裡到處跑,到處跑。

    若是別人,哪怕是朱標,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爺爺的妻子臥室。

    相處了一段日子,朱雄英也能看得出來,爺爺並沒有變得太過年輕,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他更多的是對那些身材火辣,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更有好感。

    不過,楊妃性情平和,不食人間煙火,身上帶著一股江南的溫柔,是個樸實無華,喜歡清淨的女子。

    因此,她並不是很得寵。

    但因為馬後娘娘在,誰也不會亂來,所以她在皇宮中還是很平靜的。

    陸小鳳道:「見過楊妃「

    楊妃柔和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驚訝之色:

    「雄英在這裡!」

    「坐吧」

    說著,他還給朱雄英盛了一碗糖葫蘆。

    「嗯,很好吃的。」

    說罷,他轉過身,對正在打盹的朱權喊了一句:

    「豆豆,快來看看這是什麼人?」

    像他這樣沉穩的人,就算自己被欺負了也不會在意,唯有他的孩子才是他的弱點。

    因此,朱權在她的調教下,一直都是那麼的乖,那麼的懂事,比起朱柏他們這些王八蛋,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朱權迷迷糊糊的從大堂里走了過來,他一雙天真的美|腳踩在地上,頭髮上扎著一條紅色的流蘇,隨著他的步伐,不斷的擺動著。

    朱權看到朱雄英,雙眸一閃,帶著幾分羞澀的問候道:

    「英哥」

    朱權只有五歲,卻很注重自己的衛生,一張胖乎乎的小臉,帶著淡淡的粉紅色,看起來還帶著幾分孩子氣。

    「好漂亮的肌膚啊!」朱雄英心中感嘆。

    「木哇「一口咬在了小朱權的臉上。

    「十七,你看看我這次帶來的東西

    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說完,他又拿出了一份《戰略家》。

    「給你!」

    朱權面露期待之色,試探性的說道:

    「為為我?」

    「那是自然!「朱雄英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向一旁一張桌上一揮:「就是這裡!「

    桌上擺著兩輛青銅大車,每一輛都有朱雄英手臂粗細,但朱雄英卻看不出這輛大車是什麼樣子。

    這輛馬車是朱雄英剛剛從老媽的寶藏中取出來的,雖然算不上什麼精美的馬車,但卻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感覺。

    「媽呀「朱權歡喜的又蹦了出來,在朱雄英的臉頰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又抓住朱雄英的胳膊不肯鬆開。

    童心未泯,你待我好,我就待你好。

    朱雄英在楊貴妃的寢殿中待了片刻,便站起來向她告退——東西都已經給了,他也想再休息片刻,養養元氣。

    臨行前,朱權還戀戀不捨的挽住了朱雄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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