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作品:《大庭葉藏的穿越

    測試廣告1第十九章/20201107

    「愛麗絲醬。文師閣 www.wenshige.com」森鷗外哭喪著臉,「我是被討厭了嗎?」

    「笨蛋林太郎。」愛麗絲老氣橫秋道,「你嚇到太宰了。」

    森鷗外嘆了口氣「從中也君那裡大概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的【太宰君】有點敏感,卻沒想到會這樣。」他露出了有點奇怪的表情道,「看見那樣的神色從太宰臉上出現,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又用手指關節敲門道「太宰君、太宰君,可以出來聊聊嗎?」

    咚咚咚、咚咚咚的。

    門開了一條小縫。

    ……

    『森先生對我來說,是什麼樣的人呢?』

    葉藏背倚靠著門扉,全神貫注地想著。

    『各種意義上是父親一般的人物吧,權威、充滿了力量,不能被森先生偶爾的幽默所欺騙,大體說來他就是那樣的人。』

    『忤逆他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說我恐懼見到森先生,如果他要我做什麼,必須花出十二萬分的力量討好他,就像是以前對著父親扮丑,在筆記本上寫下獅子舞一樣。』

    『他跟父親又有些不同,森先生警惕而多疑,因此在他面前必須表現得足夠孱弱。』想到這裡的時候葉藏皺了下眉頭,很為難似的,展露出他天性中的羞怯與懦弱讓葉藏不是那麼高興,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成為一個負擔得起生活的男人?

    『我得讓森先生放下心來,只有讓他放下心來我才能獲得片刻的安寧。』

    正是出於這樣卑微扭曲的服務討好心態,他在森先生那裡成為了一個不健全的人,或許有點能力卻怯懦有弱小,很難跟下屬相處,以至於被誤會成了冷酷的、不講情面的人,一方面就算是森先生都產生了「啊,這樣的太宰離開其他人是活不下去的」,一方面讓他產生了「不可能逃跑,因為沒有別的地方可去」的想法。

    『討好的策略出乎意料得大成功了。』

    那麼面對另一個世界的森先生該怎麼辦?果然還是應該那麼做吧。

    葉藏探出頭來,從那一條小縫中。

    森鷗外先看見了他柔軟而蓬鬆的頭髮,明明是跟太宰相同的頭髮,卻被賦予了不一樣的定義,總之你無法想像剛健質樸的短髮出現在他的腦袋上。

    「叫我葉藏就可以了。」他踟躕著說,「森先生你不可以進這間房子。」

    「嗷嗷,我明白的。」他出乎意料展現出老好人的一面,「是太宰君說了什麼吧。」

    「他那個孩子偶爾會展現出霸道的一面。」

    葉藏只是露出虛弱的笑容,不說話了。

    森鷗外滿意了,他認識的太宰君是不會這樣的,眼前的這位無疑更加年長、更加孱弱、更加得不太宰,他似乎沒什麼驕傲可言。

    究竟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性格,森鷗外並不想多談。

    『另一個我,真是好運啊。』

    心裡會淺淺冒出如此的想法。

    「你的【中也君】快回來了哦。」森鷗外說到,「啊,他跟我們這裡的中也君一樣是非常有能力的人啊,不,怎麼說呢,似乎是不得不做一些策略類的工作,以至於他變得更加老練、成熟,我至今為止都沒搞清楚橫濱未登記異能力者的總數,他卻連分布地點以及數量都整理出來了,現在正在滿世界地出差,打聽那人的蹤跡。」

    「真是非常好的下屬。」

    森鷗外看見葉藏的眼眸亮了亮,似阻止不了內心深處的歡愉道「中原先生,要回來了嗎?」

    『中原先生?真是客氣而又陌生的稱呼。』

    他難以抑制地說「還有一段時間吧,倒是你……」

    「如果真是【中也君】說得那樣,倒也不至於被太宰君困在家裡吧。」

    靜默——

    在森鷗外的眼中,眼前的太宰、不、是葉藏君,他臉上綻放出了美得驚人的笑容,就像是在夜空中靜謐綻放的夜櫻。

    生如死般美麗。

    「那是沒辦法的。」

    『他喝了烈性的酒,我站在這都能聞到從他鼻腔中傳遞而來的酒氣。』

    森鷗外想。

    「啊,原來如此。」他說,「好了,我只是來拜訪一下,順便來看看你,再呆下去的話太宰君要不高興了。」森鷗外舒展眉頭,他的背微微向下傾斜,就像是慈祥的四十代男子。

    「再見了,另一個世界的太宰君。」

    ……

    『現在是晚上八點。』

    『15分鐘前接到了太宰的短消息,他說工作完成了順路去p喝一杯。』

    『我同意了。』

    『安吾在加班,說是要遲點到,喝完酒後還要回去接著上班。』

    才到時就看見太宰興奮地對我揮手「織田作。」

    「啊。」


    他湊上來問「最近過得怎麼樣,錢還夠花嗎?」

    我說「做了些任務,勉勉強強夠吧。」

    這就是後遺症了,因為葉藏花了太多的錢,存款都一分錢不剩,因此之後扣著一天天過日子,可無論怎樣,咖喱不可以不吃,從橫濱到東京的資費更不少,多參與些任務是肯定的。

    太宰這如果有調查類的任務也會分配給我,然而他經手的絕大多數任務大多時為負責剿滅敵對組織、滅口等等,並不是那麼適合。

    「總之,這個月過完就好了,馬上就要發月薪。」

    太宰用巧妙而有絮絮叨叨的口吻抱怨道「所以說,那個我有什麼好的,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

    「太宰。」

    我說「不要欺負他太過啊。」

    笑容凝固在太宰的臉上「啊,真是討厭。」

    他小聲說「我才沒有欺負他。」

    「明明他也樂在其中不是嗎?」

    ……

    12月2日那天,太宰回來得很晚,哪怕是對海洋性氣候的橫濱來說,12月也是冬天了,當他回家時,厚重的大衣上裹挾著冬日的寒流。

    葉藏早已開了暖氣,屋內溫度適宜,是穿著一件單衣就能走動的溫度。

    他在11點半時睡下,大約凌晨一點聽見鑰匙孔那發出聲響,便披了件單衣走出去。

    正好接住了一身酒氣、喝得醉醺醺的太宰。

    說是喝得醉醺醺也不對,他神智還是清醒的。

    大概吧……

    葉藏有些為難,他終於知道中原先生在看見醉醺醺的自己時有多苦惱了,不得不將太宰拖至玄關放下,反手去洗了塊熱毛巾,幫他擦臉。

    還小聲問「感覺怎麼樣。」

    「啊。」太宰似乎是想了會兒,才慢半拍地回答道,「你不是很清楚嗎?」

    「……」

    『這回答難免讓我有些難堪。』

    「腳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真有意思。」

    他盯著葉藏的臉看,他還是一如既往帶著憂鬱、甚至是有些憂愁的表情,這神色讓太宰內心忽然騰升起一股怒火,他伸出手,狠狠地鉗著葉藏的下巴,幾乎將他捏成了小雞嘴。

    「森先生來過了吧,進門時就聞到了狐狸一樣的味道。」

    「嗯……」

    「他看到你一定很高興,乖巧溫順的太宰君什麼的。」

    葉藏不說話了。

    不知怎麼的,似乎是被太宰治的怒意感染了,他在心中充斥著一些思想,一些帶著怒火的、嚴厲而又苛刻的句子。

    『你不也是挺樂在其中的嗎?』

    『每天用言語日復一日地折磨我,再看我戰戰兢兢地折磨你。』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可這些句子只能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中轉來轉去,卻又不敢說出來,他很早就知道,倘若太宰希望的話,他們多是能成為熟悉的陌生人,根本不與對方見面,可那是完全不行的、做不到的。

    他們倆都是自我折磨的天才,因此明明有更加好的途徑、比如說再也不見什麼的,卻又湊在一起。

    而太宰,可能是喝多了,他比平常更加坦白,他直視葉藏哼了一聲「你一定是在心中罵我。」

    「可你這樣的話,不就是以此為樂嗎?」

    他說「跟我住在一起,也不逃跑,你是在贖罪嗎?還是說這樣跟我相互搓磨著,能讓你更加好受一點?」

    他意味不明地說「你就是以為跟我在一起,是種贖罪吧。」

    「真討厭,你覺得我會喜歡你戰戰兢兢、膽小如鼠的拙劣表演嗎?」

    『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葉藏難得鼓起勇氣說「你喝多了。」

    似乎是被太宰剖析了太多次,以至於他產生了錯覺,跟太宰相處時他們並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一個人在看自己陰暗的脆弱的內心,一個人在不斷地銬問自己,直面最脆弱的部分。

    想到這裡,他似乎也不得不接受,以至於坦然了起來。

    「你明天跟我一起出門執行任務。」太宰治說。

    「有一夥膽大包天的走私犯,竟然敢在港口黑手黨的地盤上偷運鑽石,真不知道該說是他們愚勇也好,還是別的,總之,我們得去清剿他們,然後奪取勝利的果實。」

    「順便,那裡有個孩子,讓人在意,我要將他帶到港口黑手黨。」太宰是這麼宣布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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