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品:《大庭葉藏的穿越

    測試廣告1第一章/20201019

    中原中也被叫進辦公室時,尚不知發生了什麼。筆神閣 bishenge.com

    『小規模的叛亂已經平息,難不成高木會還有殘黨在流竄?』

    『不,仔細想想,其他組織也有可能,最近橫濱的局勢不大太平,首領手下又沒太多人可用。』

    『總不至於去海里打撈那條干臭干臭的青花魚,說起來,已經有兩天沒看見他了。』

    這時候的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黨不過一年,卻已經成為幹部候補,由他了結的敵對組織比黑蜥蜴還要多。

    話雖如此,首領也很少直接對他發布任務,絕大多數的工作都由首領秘書傳遞,將他召進港口afia大樓最深處的辦公室,往往有重大事件。

    走到門口時,他還下意識地瞥了走廊另一頭。

    『太宰那混蛋……沒來嗎?』

    若不跟太宰治放一起比較,中原中也算第二等的聰明人,他跟太宰治極不對盤是沒錯,可兩人的異能力疊加在一起卻起到1+1大於10的功效,森鷗外不會放過現成的戰略組合,出任務時總讓他倆做拍檔。

    磨合一年後,二人看互相不順眼的等級加倍,卻也磨磋出點聊勝於無的默契。

    『所以這次的任務,跟太宰有關?』

    中原中也抬起右手,按了把帽子,這純屬下意識動作,每當他心情煩躁時總會如此。

    推開首領辦公室大門,他行脫帽里道「首領。」

    「啊,是中也君啊。」森鷗外說,「不必多禮,記得把門帶上。」

    他雖然是組織的boss,說話聲卻與沉穩無關,尤其是跟愛麗絲醬說話時,一水的鹹濕大叔感,喉嚨里仿佛含了顆不會化的水果硬糖。

    愛麗絲說「中也、中也,抬起頭,看誰來了。」

    進門時中原中也就感覺到了,辦公室內共有三道呼吸,他本以為最後一人是自己任務的協作者,結果……

    中原中也瞳孔地震「你是!」

    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他至多被稱為少年,眼下的中原中也才16歲,而對面的男人已經有二十年代前半的風采了,個子沒怎麼長,氣勢卻成幾何階梯式地上升,精瘦的身體包裹在厚重的西服面料下,配上披在肩上的外套大衣,是典型的馬龍白蘭度般的老派黑手黨。

    『他跟飛馳s還挺相配。』他在心中冷幽默一把。

    飛馳s是日本老牌黑幫的必備座駕,哪怕是森鷗外與紅葉大姐出行都會坐這輛車,沒有一輛飛馳s就好像沒排面似的,聽說東京的山口組六代目出行也是飛馳。

    他又轉而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算了,如果是我的話,果然還是會買更加酷炫的跑車……』

    森鷗外打圓場道「這位是平行時間的中也君,如你所見,他因為一點兒原因穿越到我們世界,當然,還是會回去的。」

    【中原中也】打量自己的眼神談不上挑剔,他不具備太宰治那樣的嘲諷精神,哪怕是看見過去的自己,也不會羞恥得想要將腳趾都蜷縮起來。

    森鷗外「這位中也君希望藉助港口afia的力量尋找他的搭檔,說也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捲入,一起帶到了這世界,可惜的是,那位搭檔君可不是什麼會主動回港口afia,尋找幫助的人,甚至還會有意無意地躲避我們的眼線。」

    「因此,只能拜託中也君幫忙一同尋找了。」

    聽見這句話,哪怕是在首領面前,中原中也都按捺不住心頭的躁鬱。

    「搭檔,難道是太宰那個混蛋?」

    他臉上寫滿了「管他去死」。

    森鷗外的表情卻有點微妙。

    「嘛,說是太宰君也沒什麼錯,可他跟我們這裡的太宰君差別有點大……」

    【中原中也】終於說出了,見到更年輕自己的第一句話。

    「是完全不同。」

    「我這裡的太宰是個膽小鬼。」

    「他活著是為了贖罪。」

    ……

    織田作之助想我開門的方式不大對勁。

    不得不介紹一下,他只是港口黑手黨最底層,普普通通的小職員一名,甚至連那些參與火併的炮灰都不如。

    但凡是炮灰都是要開槍傷人的,而他也不知是被下了降頭還是邪術,從加入黑手黨的那天起就對上司說「我不殺人。」

    小隊長問「那你加入個毛的黑手黨?」

    他又一五一十道「我沒有學歷,沒有正式身份,剩下的錢不夠去新做假身份,除了格鬥拆彈之類的事外又不會做別的,比起在港口當搬運工出賣勞動力,港口黑手黨給的錢更多。」

    聽見他的話小隊長都要無語了,會格鬥拆彈,水平一流,這男人以前不是軍警也起碼是的僱傭兵殺手,在小隊長眼中,織田作之助就像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ptsd患者,從某天開始不能殺人,不能工作。


    這就讓他顯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他又跟招人的hr商量一下,最後說「那你就留下來好了,干點雜活。」

    這雜活又分外多樣,給官員做保鏢當刀子也是雜活,拆彈也是雜活,調節高層原配跟小三的修羅場也是雜活,去酒吧收保護費還是雜活。

    港口afia線下的酒吧太多,大的就像是夜總會,養了不少女招待,而小的只有一風韻猶存的寡婦老闆娘,推開半舊不新的門扉,聽岩手風鈴丁零零的脆響,便看見開闊的酒櫃與三兩聚集的醉漢。

    女將的年紀誰也不知,織田作跟著其他食客一起叫她良子。

    不過傍晚,吧檯前便趴著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織田作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總覺得他蓬鬆的頭髮有點眼熟。

    『應該是錯覺吧,反正多數青年都留著柔軟蓬鬆的牛郎頭。』

    良子點頭壓低聲音說「你來了。」

    說著推上杯蒸餾酒。

    她的小酒館是獨立的,往來的也是橫濱的失意上班族,還有沒錢去打夜總會的大學生,否則也輪不到織田作之助來收保護費。

    靠濱港的大部分店鋪都有其背後的組織,否則根本在這開不長。

    織田作是良子經歷過的最好說話的黑手黨,前者又有種跟誰都能成朋友的平淡氣質,混熟之後她常招待織田作,又嘮嗑點家常話。

    源頭是……

    「什麼,你想當小說家?」

    「……是。」

    「既然是小說家的話,總要有素材吧,我沒讀過幾天書卻也知道文學源於生活,還是說你要寫黑幫的故事?」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寫平凡的普通人。」織田作說,「描摹正常人的生活。」

    「那樣的話,你就要多聽聽八卦了啊。」良子老神在在道,「老了,我明白了,你常來這裡坐坐吧,我不收你教學費,但在我這裡淪為末流的普通人太多了,喝得醉醺醺之前,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

    織田作老實道「那就麻煩你了。」

    今天老闆娘卻說「你聲音小點。」

    織田作「?」

    「這小子才睡下沒多久。」良子伸手指倒在吧檯前的年輕人的後腦勺,話中充斥著再明顯不過的憐惜之情,「真可憐啊,明明是這樣年輕,卻到了只有靠醉死過去才能睡著的地步了。」

    「我跟他說不要用安眠藥,他就一杯杯地喝酒,醉過去後鼻子上染上一點紅色,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感嘆,真是惹人憐愛。」

    織田作問「是你這的新客?」

    「是的,看著像是學生,卻說自己是落魄的畫家。」良子點了根煙,「嘛,這世道,學生不算很多,肯定是從哪個私塾里出來的吧。」

    「無論是臉也好氣質也好都很受女人迷戀,昨天夜裡幫智下屋的純子畫了幅肖像,今天早上才跌跌撞撞地來我這。」

    織田作智下屋,是附近的妓館吧?

    他的思緒像一團越洗滌越薄的棉花,馬上就要擴散開了,卻看見給妓/女畫過肖像的青年不舒服地轉身,換了個姿勢。

    這下,他的臉孔徹底暴露在織田作的眼前。

    織田作???

    織田作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太宰什麼時候會畫畫了?』

    『太宰什麼時候被惹人憐愛了?』

    『太宰什麼時候去妓/女懷裡過夜了?』

    就、就很玄幻。

    ……

    港口afia大樓內,年長的【中原中也】與16歲的他退出首領辦公室。

    中原中也砸吧嘴,不爽地問道「所以,要去哪裡找那條青花魚?」

    「酒館、妓院、女人的公寓。」【中原中也】棒讀似的說出以上三個詞。

    「……」

    「哈?!」

    遠處,才結束一場新火併的太宰治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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