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一百四七章

作品:《大庭葉藏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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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美紀看著臉色難看的惠,  欲言又止。

    甚爾幾乎是脅迫葉藏跟他出門,當他曲起胳膊肘時,青筋浮於肌肉表面。

    這讓津美紀產生了一種錯覺,  沒有人可以逃離甚爾的禁錮。

    阿葉就更不可能了,他很高,卻給人留下一陣風變成吹倒的柔弱印象,  跟甚爾在一起時,像被他脅迫了。

    惠就是這麼想的。

    他沉著一張小臉心道『可惡,那個人渣老爹,他到底對阿葉做了什麼……』

    「惠?惠?」

    喚醒他的是津美紀的呼聲「沒事吧,  惠?」

    她覺得屋子裡不能這麼安靜下去。

    惠抬頭,迎上津美紀擔心的視線,他想說自己沒事,但他真的沒事嗎?

    他不想說假話,就沒有回答。

    好在津美紀並沒有詢問惠,她說「總之我們先寫作業吧,然後等阿葉回來。」

    惠「嗯。」

    等時鐘上的時針跑過九點時,  家庭作業做完了,  津美紀幫惠檢查了,  發現他今天的字跡格外潦草,  好在正確率還是很高的。

    惠非常善於念書。

    津美紀本以為他會保持沉默一個晚上,  沒想到在寫完作業後,  他竟主動開腔道「甚爾……那個人渣,是我的生父。」

    他從阿葉那裡拿到了新身份證,知道自己叫津島惠。

    按照惠的想法,  這就代表著自己的監護權轉移到了葉藏的頭上,  也就是說阿葉才是他法律意義上的父親,  甚爾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

    對這點惠並不驚訝,畢竟甚爾沒怎麼照顧他,且將「我要把你賣個好價錢」掛在嘴邊上,以至於惠從更小的時候就認定甚爾總有一天會把自己賣了換錢去賭馬。

    對此,惠其實是比較佛系的,他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會被賣給什麼人家。

    他用三言兩語跟津美紀概括了甚爾的人渣行徑,並得出最終結論「他一定在脅迫阿葉給他錢,就像那些阿姨一樣。」

    其實惠知道那些阿姨給甚爾錢是他們自願的,可換到葉藏頭上,他就自發性認為阿葉並不想養甚爾,只是他不知道怎麼拒絕甚爾這樣的人渣罷了。

    『阿葉不會真出一大筆錢,把我買下來了吧……』

    他甚至產生了如上想法。

    津美紀聽了惠的話,並沒有流露出同情之意,首先,她的母親愛花也跟過許多男性,其次,對努力生活的惠來說,同情才是侮辱。

    她只是感嘆「阿葉,是很好的人啊。」

    惠在心中默默點頭。

    葉藏是他對善人最初的印象。

    最後惠跟津美紀決定一起等葉藏,時針越過了十、十一、十二,葉藏還沒有回來。

    小孩子的精力不夠充沛,最後兩個人頭靠著頭,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阿葉回來時,看見的正是這樣一幅場景。

    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一雙溫暖的手抱了起來。

    他的頭抵著對方單薄的胸膛。

    惠下意識蹭了蹭,迷迷糊糊道「阿葉?」

    葉藏低聲道「睡吧。」

    「我回來了。」

    ……

    第二天早晨,惠醒得不是很早。

    這跟他想像的不一樣,惠本來以為自己會輾轉反側,糾結到深夜都睡不安穩,第二天早早醒來。

    事實證明,他實在是低估了兒童的睡眠質量。

    昨晚一開始他可能還挺不安的,可等葉藏回來後,不知怎的,心就從喉嚨口歸位,再加上之前熬得狠,睡眠質量就更好了。

    他爬起來揉揉眼睛,先看了下床頭柜上的鬧鐘,這一看惠的表情就裂開了,配合他張牙舞爪的髮型,可愛得不行。

    惠立刻踩著拖鞋「噠噠噠」下樓,先映入眼帘的,是溫書的津美紀,他一扭頭,只見一樓書房也開了條縫,阿葉正坐在書桌前專心致志地趕稿。

    比起每周趕死線的漫畫家,葉藏是很有餘裕的,他甚至有三話的存稿,這在jup系作家中實在是太少見了。

    「早飯在桌上。」早在惠下樓時,葉藏就注意到惠,他的聲音從門縫中飄出來,「這個時間,只能說是早午餐,我已經幫你請過假了,先去吃飯吧。」

    惠沒聽葉藏的話,他執拗地站在那道「甚爾為什麼會知道這。」

    葉藏放下畫筆,好脾氣地回答道「他是你生父,你跟我住,肯定會知道。」

    惠急切地說「他是不是脅迫你了,讓你一定要養我之類的。」

    阿葉驚訝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無比認真地直視惠「我想撫養你,只是因為惠你值得我這麼做,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孩子。」

    「甚爾他……他只是不明白如何獨自撫養你。」

    「我正好有能力,就將你從他那裡要了過來。」

    惠說「就這樣?」

    「就是這樣。」

    他又問「你有沒有給他錢?」

    「他是不是強迫你花一大筆錢買我?」

    這一回惠還真誤會了,確定惠改姓時,甚爾沒有問葉藏要一分錢。

    原因葉藏也清楚,現在惠還沒有覺醒術式,雖然他擁有咒力吧,但如果覺醒不了術式,或者只是不大強力的術,禪院家根本不會在意。

    畢竟他是廢物甚爾的兒子,且甚爾在離家之前大鬧了一通,如果惠回家,會遭受怎樣的欺負真是用小腳趾都能想像到。

    因此,甚爾說要把惠賣掉,現階段只是嚇嚇他而已。

    此外葉藏也跟甚爾透露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之前甚爾就覺得葉藏是大戶人家的小少爺,別的不說,他身上雖然沒有禪院家男人的臭毛病,可論風雅跟古味,比他們家的人還要強上許多,這樣的人肯定出自還沒沒落的華族,這點甚爾是很清楚的。

    同時他也知道,禪院家說是咒術師大家,但跟政治界還有商界的大人物是平級的,根本沒有誰比誰高貴這一說,如果葉藏家很有權勢,即便他不是咒術師,禪院家也不敢冒冒然動手。

    綜合考慮,讓葉藏收養惠真是再划算不過的決定。

    以上這些考量,葉藏並沒因惠是小孩子而含糊其辭,而是跟他掰碎了一點點解釋清楚。

    當然,咒術相關的那些先略過不談,反正甚爾已經跟惠解釋過了。

    惠本來就知道甚爾出自一個「很大的垃圾場」,這是甚爾的說法,在葉藏的訴說下,他將甚爾曾經的含糊其辭都對上號了。

    「我明白了。」最後惠慎重地點頭。

    『要保護好阿葉才行。』

    葉藏其實想問惠「你明白了什麼」,就算是他也不是很懂小孩子的思路,他們跟成年人是兩種完全相反的物種。

    最後他還是選擇點點頭,接受了惠的說法,並表示「我相信你」。

    至此,早上還氣鼓鼓的河豚惠已經恢復了原樣。

    阿葉早上試圖跟伏黑愛花聯繫,想要跟她說讓津美紀休息一天的事,結果也沒有打通愛花的電話,他嘆了一口氣,只能問津美紀,最近有沒有見到媽媽,最後得到了否定答案。

    阿葉只能說「如果不介意的話,學校的緊急聯繫人可以改成我的電話。」

    他的表情有點憂鬱。

    津美紀想了想就同意了,愛花之前跟她說過,如果實在找不到大人,可以找隔壁的津島先生。

    她在說這話時,表情帶著點奇妙的放鬆之意。

    就算是津美紀也不知道,媽媽究竟在想什麼。

    「對了。」


    結束了大半天的工作後,葉藏想起了惠他們學校的安排。

    「春遊日,去哪裡決定了嗎?」

    惠跟津美紀的學校連在一塊,說白了就是公立小學跟附屬的幼兒園,他們準備低年級跟幼稚園部一起春遊,日期上周就決定了,但究竟去哪裡還沒通知。

    葉藏其實對公立學校沒什麼了解,按照津美紀的說法估計會去免費的景點跟公園,哪怕去遊樂園,按照他們的年紀都玩不了什麼項目,再加上遊樂園肯定要收門票費,一些家長估計不樂意。

    津美紀說「已經決定了哦。」

    她的敘事能力很強,一點都不像這年紀的小孩。

    「老師說出於政府補貼與旅遊推廣等原因,產入村向我們免費開放。」交一千日元還能參加採摘草莓的項目,這些她就沒跟葉藏說了。

    她補充道「就是最近地方台上放廣告的產入村。」

    阿葉說「我也看過那廣告。」

    產入村,是東京與神奈川之間的新型旅遊度假村,除了日本常見的溫泉以及和風別墅外,產入村還有堪比富良野的彩色花田與天然山泉。

    在幾年前這一村莊還是神奈川少有的貧困山村,青年人全部到東京打工,本地老人還在從事機械的種植業,也不知道是來了新村長還是什麼,在短短几年內將舊村莊打造成了新型旅遊勝地,聽說外出打工的青壯年也回歸村落,一起做旅遊推廣項目。

    從表面看來,這似乎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正在發展中的村落。

    可是……

    「是當天來回嗎?」

    阿葉詢問道。

    「是的。」

    津美紀說「早上8點出發,晚上6點大巴回學校。」

    阿葉雙手合十道「既然這樣,晚上我們一起去逛超市吧。」

    「春遊日只帶便當也太寒酸了,坐在大巴上總要跟同學交換點心。」他說,「一起去超市看看吧。」

    ……

    伏黑愛花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她醒來時床上只有自己一人,可昨晚入睡時她還在甚爾的胳膊彎里。

    最近愛花不回家,並不僅僅因為工作的原因。

    簡單說來,就是她有了一段不太穩定的感情生活。

    不、甚至稱不上感情。

    伏黑愛花最近在做的,是她還算得心應手的工作,酒吧的女招待。

    津美紀是上小學了沒錯,可愛花結婚太早,現在還很年輕,過去生活的折磨也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因此她做女招待總能比其他人賣出更多的酒水。

    她的同事大多會接私活,而她因為過往的經歷,對男性抱有警惕之心,目前能讓她真正放下心來的只有葉藏。

    她能從葉藏身上感受到一股完全相同的,脫離了其他人就活不下去的氣質。

    她能夠感覺到,津島葉藏是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也不會傷害津美紀,這是一種玄妙的直覺,她將其解釋為女性的第六感,故將津美紀委託給對方。

    愛花從離婚後就處於矛盾之中,坦白說來,她根本沒有撫養津美紀的能力,可出於當時膨脹的母愛,以及對之前丈夫的恐懼,她決定帶自己的孩子離開,可在隨之而來的生活中,她零星的母愛被磨去了大半,在自己都過不好的情況下,她的懦弱讓她無法面對津美紀。

    對男性也一樣,一方面她對男性懷有警惕畏懼之心,另一方面她又無法離開對方生活。

    愛花模糊想,假設說有男性,擁有讓她不自覺憐愛的氣質,她說不定能跟對方相處。

    甚爾就是那時走入她視線的。

    她能看出來,那個男人很會喝酒,卻不喜歡喝酒。

    他跟在年輕富有的女人身旁,對方為他開了香檳塔。

    那時候愛花想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要開香檳塔呢?你沒有看出他根本就不喜歡喝酒嗎?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視線被甚爾吸引中了,這種吸引不同於她對葉藏的關注。

    甚爾擁有絕對男性化的軀體,他像一座小山,像一頭獅子,可獅子沒有在打盹,他自輕自賤,像故作可愛的狗狗一樣博得比他弱小多的女人的歡心。

    愛花能夠感覺到他的自暴自棄,以及與自身如出一轍的深入骨髓的孤獨感。

    『津島先生也有這一重特點。』她迷迷糊糊想著,『就像是《人間失格》中的葉藏,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喊好寂寞啊。』

    於是她也做了跟書中女招待一樣的動作,她在甚爾落單時給他端了小菜,問他想要吃什麼。

    對陌生女人的示好,甚爾連驚訝都沒驚訝,他理所當然地說「牛肉飯,要高檔牛肉。」

    借著近距離對話的時機,愛花在酒吧暗淡的燈光下看清了甚爾的側臉。

    湧上她心頭的,是古怪的熟悉感。

    『好熟悉,我是在哪裡見過甚爾嗎?』

    『真的好熟悉啊。』

    之後的情節不用說,非常符合日本人曲折的戀愛觀,她跟甚爾維持著若有若無的聯繫,甚爾知道她沒什麼錢,在她這也不會大手大腳地花錢。

    昨天他來找自己時還帶了很高檔的和牛,讓愛花驚訝極了,也高興極了。

    她問甚爾發生了什麼,甚爾的話讓她無法忘懷。

    「我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他在擁抱愛花時,嘴上卻說著這種話。

    ……

    津島修治還沒有到合法駕車的年紀,津島葉藏卻有了駕駛執照。

    他開了輛代步車,是日本常見的本田,津美紀跟惠乖乖坐在後排,繫著安全帶。

    阿葉說「既然要去超市,就連之後的冰箱庫存一起補充吧。」乾脆開了車,後備箱裝了好幾個冰包。

    惠他們當然沒有意見。

    這三人出門,很像家庭主夫帶著一雙兒女去採購,偏偏一家三口顏值還很高。

    從下車開始,葉藏他們就受到了無數的關注。

    他還耐心地囑咐津美紀他們「無論如何都要跟緊我,千萬、千萬不要跑丟。」

    津美紀乖乖地答應了,惠看起來有點無語。

    阿葉說「先去買汽水跟零食吧。」他盤點道,「野餐布的話家裡是有的,還有塑料薄膜手套跟免洗洗手液……」

    惠說「野餐布太厚了,蹭別人的就行了。」

    津美紀在一旁道「惠還沒有找到吃午飯的組合嗎?」一般小孩子都是幾個人為一組,帶一塊野餐布的。

    惠「……」

    暴露了不合群的一面。

    阿葉在前面推著超市的推車,還柔聲道「這樣可不行,惠。」

    溫柔到其他主婦都側目的地步。

    像他們這麼耀眼的組合,自然會引起他人的關注,就比如……

    「傑。」站在巧克力架後的五條悟冷不丁喊了聲摯友的名字。

    夏油傑本來在挑選汽水,他在想是買乾薑水還是健怡可樂,聽見悟的聲音回答道「怎麼?」

    五條悟故作鎮定地凝視葉藏的方向,心中卻被「哦呼,他什麼時候兒女雙全」「那是真的阿葉嗎,還是某個跟阿葉很像的年輕爸爸」等想法刷屏了。

    「沒什麼。」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只是感受到過於年輕就成為母親肩上會壓上的重擔罷了。」

    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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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搞不懂五條悟腦迴路的他猛一抬頭。

    結果……

    夏油傑「……」

    他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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