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餵不到狼嘴裡去

作品:《四合院的閒魚生活

    測試廣告1    「嗯嗯。筆硯閣  www.biyange.com」賈張氏還沒開口,賈梗一邊低頭「唏哩呼嚕」地吃著西瓜,一邊回應著秦淮茹的話。

    大院裡很多人的話,細想起來都像是名言警句,做起來卻很難。

    秦淮茹的話,說得的確對。但要是不添亂,恐怕還真就做不到。

    鄭曉寶拎著西瓜,徑自走過了前院,穿過了中院,來到了後院。

    許大茂的妻子婁曉娥,正在院裡的水池邊洗衣服。

    見到鄭曉寶回來,她笑眯眯地說:「佩服我這小兄弟!該吃吃,該喝喝,偶爾還買點桌椅板凳、瓶瓶罐罐的小玩意兒回來,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鄭曉寶正要回話,已聽見拄著拐杖的聾老太太,站在屋門口說:「混話!我老太太呢?」

    「喲,」婁曉娥隨即大笑了起來,「敢情您不聾啊?!」

    「這西瓜甜不甜?」聾老太太不再理會婁曉娥,側身推開紗門。

    夏天,院子裡的住家大多使用舊的硬紙,裁好後纏在曲別針上做成門帘,以遮擋蚊蠅。

    鄭曉寶買來的鐵絲紗窗網做的紗門,讓其他人家很羨慕:不僅通透,防蚊蠅的效果也更好。

    婁曉娥暫時讓開身,鄭曉寶抱著西瓜在水龍頭下面沖洗後,走回了屋中。

    把西瓜切好,他遞給聾老太太:「老太太,西瓜甜不甜,只有自個兒吃了才知道!」

    這聲「老太太」,不是對普通老婦人的隨口稱呼,更不可能帶著貶義。

    京城的人們,稱呼上年紀的老婦人為「老太太」,那是帶著恭維說的,是提高她輩分的尊稱,有「壽與天齊、洪福齊天」的寓意於其中。

    本來也不好算自己應該如何稱謂聾老太太,鄭曉寶乾脆這樣稱呼,對方當然很滿意。

    「個兒小點兒,皮也厚點兒。」聾老太太把拐杖放在一邊,坐在桌邊說,「但一看就是沙甜瓤的。」

    「嗯,您嘗嘗。」鄭曉寶話剛說完,聾老太太咬了幾口西瓜後,已經讚美起來:「真甜。」

    吃了一塊,她再拿起一塊。吃了一半,她突然想起來說:「應該給淮如家送幾塊去。」

    「一大爺給她們家了。」鄭曉寶已經吃完了兩塊,「您趕緊吃吧。」

    聾老太太再拿起一塊吃著,又想起來問:「曉娥不知道吃了沒有?」

    「許大茂是廠子裡的電影放映員,經常外出放電影,總有外快。人家的日子過得好著呢,不在乎這兩塊西瓜。」鄭曉寶又已經吃完了兩塊。

    「那個王八蛋。」聾老太太說著,拿起來第三塊,「咱自個兒吃。」

    「老太太,今天立秋。」鄭曉寶想起來說。

    「嗯,貼秋膘兒的日子!」聾老太太很神奇,只要是「關鍵」的詞彙,她都可以聽得很清楚。

    西瓜已經吃完,鄭曉寶把西瓜皮收入臉盆中。

    「皮厚,正好吃西瓜皮餡的餃子!」聾老太太按住了他的手,「我來擦餡。」

    西瓜皮削掉外面的那層綠皮,裡面的白瓤可以用「擦子」擦成細絲做餡料。

    「好!家裡還有二斤面,我這就去買兩毛錢的肉餡!」鄭曉寶說著走出了屋子。

    既然有本事掙來,家裡存糧就沒必要太多,尤其是細糧。

    實在不放心,那就存進空間裡,比放在家裡招老鼠、生蟲子什麼的強得多。

    後院相對前兩個院子來說很清靜,此時更是清靜,好像這裡就住著鄭曉寶和聾老太太一樣。

    這樣的狀態,中院也大致如此。

    走到前院,鄭曉寶知道了答案: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都在為祁家的事操心。

    「老祁下象棋出了事,廠子裡肯定不能管得太多。我們都住在一個院裡,多少抻把手。」一大爺易中海面色嚴肅地說。

    何雨柱在一旁使勁地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不知道老祁能不能抗得過今晚,是不是應該安排人,幫著祁家陪護一下?」二大爺劉海中,壯碩的身軀挺得很直。

    「我明天要下鄉,肯定去不了。」許大茂連忙說。

    「要不是我們家槐花有點不舒服,我無論如何也要去。」秦淮茹無奈地說。

    「那就我去。」何雨柱搶著說。

    「傻柱,你不是說出錢嗎?既然出錢,陪護就不用你了。」三大爺閻富貴大方地說,「我讓我們家老二去就行了。」

    「我說出錢了嗎?」何雨柱稍有疑惑之後,立即清醒了過來,「三大爺,您這是繞我呢吧!」

    「你瞧你。傻柱,要說院裡誰掙錢多,那得說是一大爺。但要是按人頭平均,那就是你了。你一個人就掙三十七塊五,對不對?」閻富貴帶著心中不滿,嘴裡語氣很隨意,「拿兩塊錢,買幾塊點心也是個意思,這總可以吧?」

    「還真就兩塊錢了。哎,不對啊。」何雨柱剛要答應下來,又反駁著說,「一大爺一個月九十九塊錢,他們也只有兩口子花啊!我掙三十七塊五不假,但還有個剛參加工作的妹妹呢不是嗎?這麼一平均,怎麼也輪不到我出錢啊!」

    都知道何雨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大家對他的話,並不覺得太刺耳。

    因為無論怎麼說,他都會拿出錢來,都會順著潛意識的命令,聽從長者的意見。

    「你一大爺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二大爺劉海中的面色很難看。

    咳嗽一聲,他湊近何雨柱說:「他們沒有孩子,要考慮養老的問題啊。」


    點頭認同後,何雨柱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爸,我也能去陪護。」劉海中的三兒子說。

    「你小子就是因為老逃學被開除的。你還敢隨便說話!」劉海中惡狠狠地罵著,「還是沒抽夠你!大人說話,你搭什麼茬?!」

    「行了,那就這麼定了。」一大爺易中海看看何雨柱,對現場的人說,「三大爺、二大爺既然說得有理,大家就散了吧。」

    人們各自散去,何雨柱皺著眉頭,似乎還是沒想得太明白。

    「柱子哥,老太太說要你幫著包餃子。」鄭曉寶走近前對他說。

    「哦,我過去幫著包吧。」一旁的秦淮茹挽著袖子說。

    「謝謝秦姐,不用了。不到二斤面,我跟柱子哥、老太太,能忙得過來。」鄭曉寶看了看她的大白臉,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中院裡,傳出劉海中打罵孩子的聲音,何雨柱連忙趕去勸解。

    到了肉店,鄭曉寶拿出肉票和兩毛錢,特意買了偏肥點的肉餡。

    售貨員收了錢票,把包在白紙中的肉餡遞到了他的手裡。

    鄭曉寶返回40號院的後院時,何雨柱已經和好了面,聾老太太擦得了餡料。

    把肉餡摻進去,擱入佐料,幾個人說笑著,不到半小時就把餃子包好了。

    在院裡的煤爐子上——煤氣罐還得過幾年才會有,放好一個大鋁鍋。水燒開後依次把生餃子送進鍋里,很快就有香氣冒出來。

    「嘿,」許大茂站在屋門口嗑著瓜子,「隔老遠就聞到了。西瓜瓤豬肉餡,既貼了秋膘兒,又不上火。真地道!」

    「傻柱,柱子。」聾老太太隔著紗門,沖院裡的何雨柱著急地說,「煮好了快端進來!」

    何雨柱聽到後,白了許大茂一眼,嘴裡夾槍帶棒地說:「老太太,您就放心吧!這麼好的餃子,餵不到狼嘴裡去!」

    許大茂心裡氣憤,但因為打罵不過何雨柱,只有撇撇嘴而不敢多說什麼。

    他正要回屋,卻見秦淮茹抱著小女兒槐花,站在了後院的過道中。

    歪嘴斜眼地沖她笑了笑,許大茂說:「怎麼著,淮如?咱一塊兒包餃子啊?」

    「放屁也不找個好地方!」屋裡的婁曉娥喝罵一聲,許大茂連忙陪著笑臉進了屋。

    抬頭看見秦淮茹,何雨柱正要說什麼,卻見她臉色一冷,轉身走回了前院。

    「柱子哥,餃子可以了。」鄭曉寶拿著幾個盤、碗,走到何雨柱的身邊。

    「哦,這就盛。」何雨柱回過神來,趕緊把手裡的笊籬探進鍋中。

    坐在屋裡的餐桌邊,鄭曉寶對聾老太太說:「老太太,您多吃幾個。」

    「少不了十五個。」聾老太太飯量不錯,否則也不可能長壽。

    「得嘞,那您就多吃。」何雨柱笑著說完,拿過一頭大蒜。

    「柱子哥,別吃蒜了。等會兒吃了餃子,」鄭曉寶一邊吃,一邊勸著,「跟我出去一趟。」

    把大蒜放在一邊,何雨柱邊吃餃子邊說:「哎,這個禮拜天歇的,沒時閒兒!我說你怎麼讓我過來包餃子呢,敢情是有事兒。」

    「餃子怎麼樣?」聾老太太問。

    「呵呵,要說院裡最精明的人,您算這個!」何雨柱沖她豎個大拇指。

    看看鄭曉寶,聾老太太說:「我們曉寶花的錢。」

    「我沒說什麼啊,肯定陪著曉寶去啊!」何雨柱笑著解釋。

    「家裡沒面了。」鄭曉寶說,「發的糧票被你的大徒弟馬華借走,說是過兩天還。我想著去趟左家莊,先買點議價糧。」

    「嗯,比糧店裡的議價糧便宜點兒。」何雨柱邊吃邊說著,「東直門、德勝門、朝陽門、永定門,其它的不算,這幾個是大點兒的鴿子市。」

    鴿子市,買賣鴿子只是個名義,還有其它的物品買賣交易。

    這個名字里,或許還帶著「放鴿子」的寓意:買賣雙方當面鑼對面鼓,瞧好東西交易完了,誰也找不著誰的後賬。

    簡單來說,這種鴿子市是這個時代的人們,私下裡進行交易物品的場所。

    逐漸形成了固定的場所,也逐漸形成了大致固定的時間。那就是每天早上天還沒亮開始,天大亮就結束。

    平時的傍晚也有交易的,但是人數不多。遇到周日時,早上、晚上都有不說,人多得跟農村的趕大集相仿佛。

    有人治理嗎?有,但不是很嚴格。

    如果遇到嚴查時明察暗訪的,那就算你倒霉:只有老實接受批評教育,甚至罰款、罰沒等處理。物品來歷不明或者手續不全的,還可能被帶進派出所。

    交易的物品有什麼?從米麵糧油到花鳥魚蟲;從自行車、手錶,到連環畫小人書。總之是琳琅滿目。

    「那就抓點兒緊吧。」何雨柱加快了吃餃子的速度,把盤子裡最後一個餃子送進了肚中。

    吃了餃子、喝了餃子湯,原湯化原食。

    鄭曉寶和何雨柱,笑呵呵地走出後院。

    中院的二大爺劉海中,打孩子累了,正在一邊罵著一邊吃飯;

    前院的三大爺閻富貴,正在給自己的「飛鴿」牌二八大槓自行車上油。

    「還是得用黃油,雖然麻煩點。」在區里小學當老師的閻富貴,給車鏈子上了黃油,再用一塊棉絲團來回擦拭,「都用縫紉機油,那個其實不好。」

    「真仔細嘿!要不說您有文化呢!」何雨柱笑著說完,瞧見秦淮茹端著個大盆子,從屋裡走出來洗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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