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不配,更不值得

作品:《原來我才是霍先生的白月光

    楚亦英越了解他爸,就越是覺得這個男人噁心,噁心至極。

    這個老畜生,不管是對髮妻還是對他媽媽,對幾個子女,到底有沒有愛?

    還是楚太太告訴他,老畜生對別人有沒有愛不好說,對他們母子三人,一定是有愛的。

    老畜生四處留情,國內國外,他有無數個家,可老畜生只給了他媽媽一個名義上的身份,至少在加州,他媽媽是光明正大的合法妻子。

    就算是騙,在眾多情婦里,老畜生也只願意給他媽媽一個名分,老畜生也只跟他媽媽有了孩子。

    他當時就覺得,楚太太魔怔了,也是被老畜生馴化的典範。

    欺騙就是欺騙,重婚就是重婚,哪兒來的那麼多前朝餘孽的思想啊。

    老畜生風流成性,對婚姻不忠,還騙了他媽,這就是事實,唯一的事實。

    楚太太作為受害者怎麼還幫老畜生找起理由和藉口了?簡直匪夷所思。

    但楚太太有一點還算拎得清,她清楚他媽也是老畜生謊言下的受害者,他和小妹是不光彩的私生子,但這不是他和小妹的錯。

    因此楚太太只是厭惡他們兄妹,從未虐待或者欺負過他們兄妹。

    其實他和小妹在楚家的日子,過的相當不錯。

    楚太太不願意看見他們兄妹,沒過多久就搬出楚家的莊園了,大哥對他們兄妹疼愛有加。

    長兄如父,這四個字就足夠詮釋大哥對他們兄妹所做的一切。

    大哥可比老畜生像個父親多了。

    是他自個兒有心結,一直無法融入楚家,楚家,不,是大哥對他,問心無愧。

    小妹坐在地上,抱著大哥的墓碑,一隻手還抓著他的衣角,跟他說:「下午的時候我不是玩的太瘋,在大哥懷裡睡著,連晚飯也沒吃嘛。到了後半夜,我餓醒了,就想去找點東西吃。哥哥你睡的很熟,我怎麼推你都推不醒,就自己一個人下樓了。」

    他躺在床上,抱著小妹,怎麼也睡不著,瞪眼瞪到了後半夜,大概是他剛睡著,小妹就餓醒了吧。

    小妹越說,語氣越輕鬆,臉上也有了笑容,她說:「家裡太大了,我找不到廚房,也找不到回臥室找你的路。哥,我們家真的很大,都能在家裡迷路呢。後來呢,是大哥把我從地下室給救了,他就猜到我後半夜會餓,專門讓阿姨給我準備了好吃的。」

    「結果大哥到了臥室,只看到哥哥你,我不見了。他就在家裡到處找,最後在地下室把我給找到了。我一點都沒有害怕哦,還想繼續探索迷宮,大哥就抱著我去地下酒窖轉了一圈。我吃飯的時候,大哥就誇我膽子大,不嬌氣。換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我一點都不害怕之類的。」

    「當時我可驕傲啦,跟大哥說,我什麼也不怕。其實小時候我不懂,長大一點我才明白,我不怕,是因為我有你。爸就沒怎麼出現過,有他沒他,也沒有什麼區別。媽媽呢,又因為乳腺癌和化療,總是病懨懨的。陪著我的人,就是你。所以只要有你,我就不會怕了。」

    「陌生的環境也沒關係啊,反正我哥在我身邊。有我哥,對我來說就不是完全陌生的。我只要緊緊地抓住你就好了。」

    「時間太久了,我那時候年紀又很小,大哥具體說了什麼,我已經記不住了。但我模糊的知道,大哥是很難過的感慨了一句,亦英很不容易這類的話。」

    「對啊,我有哥哥能依靠,所以我不怕。可我哥哥呢,他沒有能依靠的人,對他來說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我哥哥會不會怕呢,會不會惶恐不安呢。」

    小妹說著說著,就抱著大哥的墓碑哭了起來,嗷嗷的哭。


    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小妹的腦袋,看著大哥的墓碑沉默。

    大哥努力的想要當他的依靠,可他總是因為自卑和各種各樣的原因,一次次的拒絕大哥,不是他融入不進楚家,是他就不想融入楚家。

    對他時時刻刻張開雙手的楚家,只要他想,就會立刻將他擁入懷中。

    是他自己抗拒罷了。

    人啊,總是醒悟的太晚。

    所以才會留下那麼多的遺憾。

    為什麼他不能早點放下心結呢,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和大哥一起去做,他想和大哥比賽騎馬,比賽賽車,一起出海去釣魚,一起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可他沒有機會了。

    最後兩年,大哥纏綿於病榻,只有精神很好的時候,才能在他的攙扶之下,下床去庭院裡散散步。

    大哥的英年早逝,就是老畜生害的。

    如果不是給老畜生捐了一個腎,大哥也不會變成一個一點重活都幹不成的病秧子,抱著小妹走兩步就氣喘吁吁,日常生活處處都需要注意小心,一切運動都不敢坐,大哥更不會早早就死掉。

    以楚家經濟條件能給予的醫療資源,大哥的病,放在一個健全人身上,活到六七十歲根本不成問題。

    可大哥少了一個腎,代償太嚴重,一個小感冒都能讓大哥半死不活的難受上好久,感冒都能發展成肺炎,肺炎搞不好就能要了大哥的命。

    問題就是,大哥的付出,老畜生毫不珍惜。他甚至沒覺得他這條老命是他兒子犧牲自己的後半生給他的。

    照樣的花天酒地,所以死在女人的身上,那都是便宜老畜生了。

    老畜生從大哥手裡偷走了幾年的瀟灑時光,他大哥呢,二十出頭,都不是正值壯年了,是人生里最好的時段,成了半個廢人。

    大哥死後不久,他也從楚家莊園搬了出來,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看到那些掛在牆上的照片。

    他大哥,騎馬擊劍滑雪衝浪賽車樣樣都是最棒的,就因為給老畜生捐了一個腎,這些都不能再做了,成了個運動僅限散步,散步還不能時間太久的病秧子。

    這一切都是因為誰啊?

    為了爸爸,可這個爸爸,他不配,更不值得!

    阿堯覺得他爸還不如死了,人死債消,霍楷勛死了,阿堯再恨他,也找不到一個能恨的對象,這恨漸漸也就淡了。

    他和阿堯正好相反,他想讓他爸活著,好好的活著,因為只有這樣,大哥的犧牲才算有點價值。

    他大哥的犧牲,才不算那麼可悲。

    因為家庭關係的緣故,他和阿堯互相之間是更能理解的感同身受,也因此走的近一些。

    蔣醫生這樣幸福家庭里的小朋友,可以理解他們,卻永遠做不到感同身受。

    阿鐸有家,他和阿堯的家,早就是千瘡百孔,所以阿鐸也永遠不可能理解,他和阿堯內心深處有多渴望一個真正的家。

    更無法理解,他對阿堯娶了嫂子,有了他們倆的小家這件事兒,有多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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