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憶

作品:《公子云夕

    阿魚在雲阿婆的教導下,慢慢的長成了一位芊芊女子,只是眉中多了一抹英氣,或者,硬氣?

    雲阿婆看著阿魚,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心裡很是欣喜。

    現在的阿魚早已經不叫阿魚了,叫雲夕,因為,她總喜歡看著雲中的夕陽。

    有一天雲夕和雲阿婆去山裡砍柴,看到有野雞,雲阿婆笑著對雲夕說「雲夕,晚上我們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啊」雲夕瞬間就懂了,身影朝著野雞的方向閃去,一刻,並沒了蹤影。雲阿婆看著雲夕消失的方向,眼裡說不出是欣慰還是什麼,心裡默默的道:孩子,希望以後的你能是快樂的。

    雲夕提著野雞回到村裡的時候,天已經暗了,雲阿婆看著雲夕點點頭道「不錯,就是時間久了點」「那我以後多去山裡砍柴」雲夕做著鬼臉回答說。

    這天,雲夕又去山裡砍柴,其實借著砍柴的幌子去山裡練功,因為山里人少。突然,雲夕聽到不遠處有打鬥的聲音,決定去看看。看見不遠處,幾個蒙面人對一輛馬車窮追不捨,而馬車旁的護衛越來越少,雲夕心想:要不要幫忙,到底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壞人啊?正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想起「爹爹」而一個中年男人口吐鮮血,衝著馬車叫到「孩子快走,陌風,帶著月笙快走,去南城」一個黑衣人叫到,「都給我留下!誰也別想走」。而叫陌風的男子卻也不為所動,只是拼盡全力的砍殺黑衣人,中年男人急了,「你是想我陌家斷後嗎?」叫陌風的護衛紅著眼睛,「主子,我在南城等你」說完,飛上馬車,砍斷馬身上的馬車繩索,帶著那個孩子飛身上馬,揚長而去,漸漸聽不到那個孩子的叫喊聲。這邊的打鬥也很快結束,中年男子因為受傷處於弱勢,很快就不敵了,看著身邊護衛越來越少,中年男子叫到「住手,你放他們離開,從此他們與我陌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要的人是我」。而周邊的護衛卻一個個的單膝跪地,一個護衛叫到「主子,我們為陌家而生,甘願為陌家而死」。剛剛說話的那個黑衣人說道,「可以,不過你得交出樣東西來換」,中年男子眥目欲裂,不該作何選擇。而陌家的護衛卻一個個起身,再次沖向了黑衣人,然後卻全部身死,中年男子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雙拳緊握。黑衣人帶走了中年男子,還留下兩個清理現場。看著剩下的兩人,雲夕想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禁有些躍躍欲試,然而她也這麼做了。


    雲夕回到村里,沒有提起在山裡看到的那一幕,雲阿婆看到雲夕手臂上的傷,用眼神問道,雲夕毫不在意的說道「練功的時候不小心被劃到了,沒事」。而雲阿婆卻看出了這不是一般的傷口,這是刀槍。雲夕見雲阿婆沒再說話,就回房處理傷口去了。而雲阿婆卻在等,在等雲夕親自告訴她,而雲夕卻以為瞞過去了,之後就沒再提起。

    然而,有一天,當雲阿婆聽到,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來到村里四處打聽有沒有人會武的時候,才醒悟,自己不該讓事情順其展。

    然後,說什麼都晚了,因為雲夕的隱瞞,雲阿婆的等待,等來了一批黑衣人,個個凶神惡煞,二話不說,逢人便殺。而此時的雲夕,早已嚇傻了,看到村裡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她被震住了。而雲阿婆則把雲夕打暈,放到了地窖里去,在地窖口的上方放了一口裝滿水打水缸。然後閃身朝黑衣人群而去,展開了一場以一敵百的廝殺。縱使雲阿婆武功再高強,終是雙拳難敵四腿,雲阿婆很快便落入了下風。雲阿婆意識到處境的不妙,於是想以自身引開黑衣人,便朝村外奔去。大部分黑衣人緊隨其後,而村裡的砍殺並沒有停止,村民被屠殺殆盡,黑衣人又放火燒毀了村莊,然後朝雲阿婆的方向追去了。

    當雲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她揉揉後頸站起來,聽到外邊有嘈雜的叫喊聲,隱約聽到救火什麼的。雲夕不敢走出地窖,她怕,怕看到她不想看到的場面。靜靜的坐在地窖里,任由外邊的吵鬧,任由空氣里瀰漫著被燒焦的腐味。

    外面是官府的衙役,看到村裡的火光過來的,此刻正在忙於救火,控制火勢。在官兵努力了幾個時辰之後。只是控制住了火勢不再蔓延,卻沒法徹底滅掉,火勢控制住後,多數官兵已經走了,只留下幾個來守著這場火,直到等火徹底熄滅後才能離開,以免再次蔓延!

    燒了三天的大火終於熄滅了,官兵把還能看見人形的屍骨收斂下葬,然後離開了。然而遠處,一個黑影也離開了。

    雲夕在地窖里不知道坐了幾天,當她掀翻地窖上的水缸出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片廢墟,以前的一切不復存在,她在意的,不在意的,都沒了。雲夕沒有一滴淚,淚早已在地窖里流幹了。雲夕為村頭立了一個無名空墳,跪在墳頭,一動不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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