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

作品:《亂世再嫁

    手掌壓在了男人胸膛上,溫嫽抬起眼睛。這樣的姿勢連幾個眨眼的功夫都沒能維持,一陣天旋地轉,溫嫽被男人的胳膊送著,瞬間躺到了床里。

    溫嫽的腿一壓,不小心落在了他小腹上。男人把她的腿又抓開。

    謝屹支仰面啞了一聲,「莫將我再吵醒。」

    嗓子裡沙沙的。

    溫嫽翻個身抬頭,謝屹支特地又用掌心把她壓下去。啪嗒,溫嫽臥回了被子裡。

    「」

    因謝屹支一系列不帶停頓的動作,溫嫽臥趴著,臉色在喘氣中微微紅潤。

    她後知後覺又別別臉上的亂發,露著精緻的一張臉。

    忽瞥向自己的手。

    她之前那句話,他絕對是聽到了。

    聽到了便行,笑了,裝作不在意躺好。

    謝屹支露出了一絲眼縫睨來,瞥及的是,女人柔美的側臉。

    不疾不徐又閉了眼。

    天亮,溫嫽早已不見謝屹支人影,整張榻上只剩她一個。且之後,還聽何媼說:「主公要出門三日,約三日後才歸。」

    溫嫽暗暗挑眉。

    何媼這時又說:「您要不去前面送送?」

    何媼這話說的遲疑,因她也拿不準,溫嫽適不適合去送。她是因昨夜主公碰了她,今日才敢冒出這一句的。

    溫嫽還是不擅自去,惹得謝屹支以為她又有別的什麼手段。

    「郎君恐忙,無暇他顧,還是莫過去。」

    何媼忖忖,也是,便當剛剛的話沒說過。

    趁著謝屹支不在的這幾天,溫嫽要來畫布和顏料。要到後,比之前還耐得住性子,成日成日把自己關在屋裡不怎麼出門。

    白日不出門,夜裡也歇的晚。

    何媼時常見這位溫夫人點蠟燭點到三更。

    難道她畫畫已經畫痴了?著迷到晝夜不歇的地步?

    第三日,下午。

    溫嫽終於在下午的時候出了門。何媼心道難得,隨候在她身邊,跟著她散步時,忍不住勸:「您莫要過於痴了,常常將自己關在房中。」

    成日成日待在屋中怎麼成?

    溫嫽回眸對她說好,何媼道她聽勸,點了頭。溫嫽邊走,又忽問,何媼非常樂意答她。

    「郎君今日該歸了?」溫嫽說。

    何媼:「應當是的。」

    「主公上回定的是今日歸府。」

    溫嫽折了一根枝條,嗯一聲。

    重新回屋,獨自面對完成的兩幅畫。這兩幅畫就是她這幾日不出門的結果。

    上面是兩張男人的面貌。

    是除了她已經手刃的一個人,另外兩個她的血海深仇。總有一日,他們也是必須要死的。

    溫嫽細緻看了一番,卷好,準備等謝屹支回來給謝屹支看。

    兩人已經說不清扯不清,那有些事,她求助於他,不過分。

    很合情合理。

    謝屹支回來的時間好像被推遲了,溫嫽這日直到入夜等了兩個時辰,也未聽到謝屹支回來的動靜。

    他未來琵林苑。

    這兩幅畫今日交不成。

    溫嫽的額頭一錯,歪向一邊。順勢就倚了這個姿勢,看向窗外。外面的風聲很大,聽起來都有點像鬼哭狼嚎。

    陽春三月,春風越發吹的用勁了,燭台上的蠟燭都隱隱晃動。溫嫽來到窗戶前聽了聽動靜,聽了一會兒,特地把何媼叫過來。


    「郎君可歸府了?」

    何媼遲疑一下,稟:「未聽有消息。」

    那就是沒有。

    溫嫽唔一聲,點點頭讓何媼去睡,不必候著了。

    她也不候著了。

    一早,溫嫽聽到風聲,偶然得知謝屹支歸了。從一僕從嘴裡聽到的消息。

    謝屹支不僅歸府,還帶回了兩頭獵物,一早就讓庖丁們忙的腳不沾地,還分了一碗最鮮的湯麵送到琵林苑來。

    溫嫽就是吃麵時順口問了句,得知的。她今早是沒說想吃麵的,東廚那邊卻特地送來。

    「回來了?」溫嫽嚼下面,柔韌的下巴抬了,趕緊問。

    何媼:「是,聽說是後半夜歸的,主公還獵了兩頭鹿,叫東廚那邊一早做了,給前面的大人們當早膳。」

    也因此,東廚覺得她身為府中的夫人肯定也得有一碗,所以即使謝屹支根本沒特地吩咐過,東廚的人還是特地送來一碗。

    溫嫽若有所思點頭。

    那看來,他昨夜剛回來,並沒有立馬來她這的意思?她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他歸府。

    埋頭又吃一口面。

    不要緊,無論什麼事,不急。

    時間還長著呢。

    前院。

    謝屹支確實沒記起溫嫽,自歸府起,便埋頭理庶務。

    拿下黎冶瀕的勢力範圍後,謝屹支點到為止,暫時不想再生兵事。如今適合的,是靜等時機。忙至幾乎夜深,謝屹支轉頭回內府。

    「叫人去打水。」

    一句後,謝屹支走進寢居。

    昏暗中,劍眉在他臉上鐫的深刻而有力道。

    又兩三日,謝屹支似乎已經完全忘了溫嫽這個人一樣,如上回一般,幾乎不踏足琵林苑。且他再來的這日,不巧,溫嫽來月事了。

    剛好是她第一日來月事。

    溫嫽都沒想到他來的日子能這麼不巧

    暗暗也不知該笑還是什麼,但,其實她因為疼,垂著眼睛根本表現不出什麼樂呵樣。

    謝屹支突然進門時,正是她訝異中,神情中酸疼又複雜的時候,也正是她才換了乾淨衣服,手上拿著帶血衣裳的時候。

    溫嫽:「」

    謝屹支:「」從進來那刻就聞到了很淡很淡的血味,以及,看到了她手上帶著一片血的衣裳。

    微頓了。

    「怎麼回事?」

    她深居內府,哪來的這大片血。

    溫嫽把衣服背到身後。

    謝屹支步來,厲涼的眼睛掃視她全身。溫嫽有種他在一寸寸掃視這些血到底從哪裡來的感覺,繃直了背,垂過眸小聲:「是女子來的月事。」

    謝屹支微愣,眯了眯目光。

    半晌才道:「嗯。」

    溫嫽知道他應該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說,快步去把衣裳處理了。她離去時,謝屹支坐了才片刻,也起了身,大步離去。

    溫嫽沐了手回來正瞥見他離開。

    沒有出手相攔的意思。他既不留,那就罷了,退後一步給他讓路。

    兩人擦肩而過。

    他走後一個半時辰,溫嫽疼得差點打滾,誰知道,這回疼的這麼厲害。冷汗盡冒,彎腰縮成一團。

    門晃兩聲,有人開門進來,門中的身影負手背牆,高大。

    溫嫽趴著,頭也沒力氣抬。

    「何媼,去幫我煮碗紅糖水可好?我好疼。」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