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酒館

作品:《不退婚後,我儒聖的身份曝光了!

    「婚書?!」

    忘憂湖的一處涼亭內,負手而立的皇甫靜鈺,錯愕的看向眼前的黑衣男子,有些不可思議。

    「你確定是婚書?」

    「卑下能確定。」

    皇甫靜鈺一怔,她與李青之女交好,無話不說,李芸姝是否訂婚,她比誰都要清楚。

    此前就從沒聽過此事,現在她就算想要求證,也沒辦法求證。

    李芸姝已隨昭顏院的大儒花冷棠遊歷北疆。

    這個楚凌到底是何許人?

    「你是怎樣想的?」

    皇甫靜鈺沉吟剎那,娥眉微蹙道。

    「此事不像有假。」

    蕭之逸神情嚴肅,講出心中所想,「不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楚凌進不了順國公府,還待了半個多時辰,儘管卑下不清楚府內的情況,可是其離開順國公府時,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難怪,難怪。」

    皇甫靜鈺雙眼微眯,囔囔自言,「倘若此人真和順國公府有婚約,的確不用參加七大書院的詩會選拔,單單是憑藉這層關係,便足以傲立上都,只是」

    皇甫靜鈺還是想不明白。

    不明來歷的楚凌,為何與順國公府的獨女有婚約。

    關鍵此事她都沒聽說過。

    「楚凌離開順國公府,去了何處?」

    皇甫靜鈺抓住重點,看向蕭之逸說道。

    「這人很怪。」

    蕭之逸皺眉道:「離開順國公府後,就在上都遊逛,進了幾家茶館,還去了趟牙行,卑下跟了許久,見他一直這般,就讓麾下幾名玄鳥跟隨,卑下來向殿下稟明情況。」

    「蓮心,你跑一趟,將此人請到忘憂湖來。」

    皇甫靜鈺想了想,伸手道:「本公主要見他一面。」

    「喏!」

    蓮心忙低首道。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照耀天際。

    天邊的雲從西邊一直燒到東邊,把整個天空染紅,好似火燒一般。

    一縷金光透過雲層撒照而下。

    忘憂湖上的眾多畫舫,被撒照的金光覆蓋,此間宛若置身在仙境。

    「公主可是有心事?」

    穿著錦袍的青年,國字臉,劍眉虎目,頭束鑲玉金冠,腰系紫色祥雲錦帶,手拿一串念珠,邁著四方步走來。

    「柳兄何出此言?」

    皇甫靜鈺笑著走上前。

    「從公主來忘憂湖找我,就有些心不在焉。」

    「有嗎?還好吧。」

    皇甫靜鈺手持紫竹扇,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

    「說來忘憂湖上的詩會,真是挺無趣的,進行到現在,連首好的詩詞都沒有。」

    「那是你的眼界太高,想入你這位豪門才子之眼,只怕不易,不然蔣公也不會讓你坐鎮昭顏院所開畫舫。」

    柳城風笑著搖搖頭。

    「不提此事了,公主不是忙著籌建玄鳥司嗎?為何有興致來忘憂湖,難道是想從中挑選一些?」

    「我才沒有這種想法,你都沒有瞧上的人,定是一幫酒囊飯袋,我玄鳥司可不養廢物!」

    「也不能這樣說。」

    柳城風朝眼前石凳走去,「我昭顏院所開畫舫,還是選了一些詩詞,就是我總覺得差了些,恐蔣師看後不會給予點評。」

    「說起此事,我倒是偶然間聽到一句詩,可要聽聽?」

    皇甫靜鈺露出笑意,絲毫沒有架子,坐到柳城風身旁,意味深長的看向柳城風。

    說來,眼前這位柳城風,乃是當朝恩國公的獨子,自幼與她和李芸姝相識,更是放下豪言,要娶李芸姝為妻。

    「公主也會品詩了?」

    「是,跟你相比,我是差了些,不然蔣公也不會招你為徒。」

    「要不然我們換換?」

    「還是別了。」

    皇甫靜鈺擺擺手,那蔣仲子性情古怪,連天子都敢直言上諫,去做他的徒弟,皇甫靜鈺根本不敢想。

    「先聽聽這句詩。」

    皇甫靜鈺收斂心神,手持紫竹扇,笑著看向柳城風,特意清了清嗓子。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柳城風一愣,手裡轉動的念珠,停下。

    「此人是誰?」

    「楚凌。」

    「他人在何處?」

    「不清楚。」

    「只有這一句嗎?」

    柳城風沉吟剎那,看向皇甫靜鈺,「此人若是來忘憂湖,定能讓蔣公親自點評,說不定有可能奪得詩會頭魁。」

    「就這一句。」

    皇甫靜鈺幽幽道:「人家很傲,我多次邀請,想讓他來忘憂湖,人家都不在意,何況你最好別見到他,不然」

    這個楚凌到底是誰?

    柳城風此刻的心思,皆在這句詩詞上。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能作出此詩之人,必然是不同凡響,渾然沒在意到皇甫靜鈺話裡有話。


    風輕輕地吹過。

    忘憂湖的兩岸,燃起道道明燈,黑夜悄然而至,上都城內人潮湧動

    「咳咳~」

    一間雜亂的小酒館裡,滿是飛塵。

    忙著收拾的跑堂夥計,揮手咳嗽著,眉宇間流露出幾分厭惡。

    吱~

    緊閉的店門被推開。

    跑堂夥計皺眉望去,卻見一背著包袱的英俊青年,邁著四方步,走進小酒館內。

    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眸,讓人記憶深刻。

    「這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經關停了。」

    跑堂夥計擠出笑容,看向英俊青年,「客官要是想喝酒,還請」

    「我不喝酒。」

    楚凌打量著小酒館,言語淡然道:「你家掌柜呢?我想將這家酒館盤下來。」

    啊?!

    跑堂夥計錯愕的看向楚凌。

    「客官說的是真的?」

    卻在此時,一道興奮的聲音響起。

    卻見一體肥肩寬的中年,健步如飛的跑來,眉宇間流露出激動的神色。

    「這位公子,您算是慧眼識珠啊,這家酒館乃是我錢家祖產,您要是將這家酒館盤下來,我保您日進斗金」

    中年跑到楚凌的跟前,興奮的搓著手,嘴皮子利索的講著。

    聽的一旁站著的跑堂夥計,眉宇間流露出幾分嫌棄。

    「停,這些話就不必說了。」

    楚凌伸手打斷道:「情況我都清楚,我們就別繞來繞去,你叫錢富貴,這家酒館早在數月前,因發生一樁命案,被官府封到現在才解禁,我能給你每月15兩足銀,暫押一付一,下月初繳足一年租金,願意的話,就擬兩份契約,我們進行定契交割,若是不願的話,那就多有叨擾。」

    「願意!願意!!」

    錢富貴先是一愣,旋即伸手應道:「公子稍待片刻,我這就去拿紙筆來。」

    言罷,錢富貴遂轉身離去。

    看著眼前的酒館,楚凌露出淡淡笑意。

    用遠低於市價的價錢,在上都這等寸土寸金之地,租下一家帶獨院的酒館,落腳之地算是有著落了。

    「這位客官…您為何要租下這等凶地?」跑堂夥計探著腦袋,見自家掌柜還沒過來,走到楚凌跟前,低聲詢問道。

    「賣酒。」

    楚凌微微一笑道:「你可願留下?月錢漲一兩。」

    「小的願意!」

    跑堂夥計眼前一亮。

    楚凌笑而不語。

    既然決定暫留上都,好好領教下風王朝的風采,單有落腳之地還不夠。

    眼下楚凌僅剩40多兩銀子,想在上都無憂的生活,這是遠遠不夠的。

    身處上都重地,細數來錢快、風險低的行業,也唯有酒水一行。

    鹽鐵專營的大背景下,楚凌敢從事鹽鐵行業,一經查明必是死罪。

    至於白糖、琉璃、肥皂、香水等物,沒有足夠的底蘊,暫時還是別涉及的好,畢竟上都的那些豪門權貴,一個個都是不好招惹的,萬一造出這些東西被盯上,哪怕是一人,也會招來不少麻煩。

    反倒是這個酒水,能拿來做些文章。

    憑藉著他熟悉的蒸餾技術,走高檔酒這條路線,只要能抓住文人墨客的味蕾,即便日後真被人覬覦,楚凌也不擔心。

    「公子,您看看我擬定的契約如何?」

    錢富貴捧著紙筆,拿著紅印泥,朝楚凌快步跑來。

    「可以。」

    楚凌看了看,點頭道,朝眼前的酒桌走去。

    錢富貴忙跟著上前,不等楚凌伸手,錢富貴就笑著搬下木椅,拿袖口擦了擦,示意楚凌坐下。

    眼前這家燙手的酒館,有人願意來承接,錢富貴是不會叫這樁買賣跑掉了。

    楚凌提筆簽字,很快就完成定契。

    「錢掌柜,這是26兩足銀,你驗驗。」

    楚凌從包袱里取出一枚銀錠,幾小塊碎銀,放在酒桌上,本兩眼冒光的錢富貴一愣。

    「楚公子,這數不對啊。」

    錢富貴上前道:「按著定契,您應該交割30兩足銀」

    「餘下4兩,是他的。」

    楚凌取了塊碎銀,拋給跑堂夥計,「據我所知從本店被官府封禁,錢掌柜就沒有給他發放月錢,按每月4兩,其兩個月沒有上工,不過在上都生活不易,折半給他月錢,想必錢掌柜不會在意吧?」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劉俊捧著碎銀,興奮的沖楚凌點頭致謝。

    錢富貴面露不喜,到手的銀子少了4兩。

    不過想到楚凌到了下月,就要繳足整年租金,不想因小失大的錢富貴,也不好發作。

    「還是楚公子考慮周到。」

    錢富貴瞪了眼劉俊,旋即笑著上前,將桌上銀子攬進手裡,「既然楚公子都這般說了,那我就不說其他了,這是酒館鑰匙,楚公子查驗一番?」

    說著,將腰間所別鑰匙摘下,遞到楚凌面前。

    「對錢掌柜,我是信任的。」

    楚凌接過鑰匙,微微一笑道:「要是錢掌柜有事,可以先去忙。」

    「那再會了。」

    錢富貴笑著點頭道。

    酒館內的一幕幕,其實都被在外觀察的蓮心看到,楚凌的所作所為,讓蓮心生出些許疑惑。

    這個楚凌盤下這家酒館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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